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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了了抬眼看他，露出一抹笑意，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他自己想通。
寒烟衰草斜阳外，恶灵叹了口气，蹲坐在山峰上等待日落，突然听到微风中出来一阵哭泣声。
他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唤醒一般，起身迅速找到了那个声音，原来是个女孩子。
她迷路了。
恶灵说他可以带她下山。
那女孩擦了擦眼泪，对他嫣然一笑：“谢谢你。”
赵了了看见这个场景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东方邪却拉住了她，深邃的眸子依旧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象，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心魔，只有靠他自己才能冲破。
于是，她也不再开口了。
恶灵的胸口好象被什么猛击了一下，心里好乱，他即期待，又害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的最深处涌出来一样……
她的笑容真的很美，这样的笑他从来没见过……
不！
他见过，他见过的！
千年之前，奈何桥边，那嫣然的一笑……
恶灵送了她下山，又回到山峰边上默默坐着。
呵呵，他跟她，还是一样的路人，相遇而不相识，自己做的这一切，她根本毫不知情。
她又怎会想到，一个曾经巡逻在奈何桥边的默默无闻的卑微鬼卒，会因为她的一个微笑，而在千年的轮回中不可自拔？
为了她而舍弃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千年轮回？
突然山上火光闪烁，许多男人呐喊着跑到另一个山顶。
“抓住她，她跑了！一定要把她抓回来成亲！快！”一个粗哑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叫着，喊着。
恶灵脑海中像是电影画面般的闪过往事，突然明白过来。
他不管一切的冲到那里，然而黑无常已经站在她的身旁。
熟悉的断崖，熟悉的场景……
而这时，他却只是一个恶灵，一个恶灵而已。
所有的一切在他到达的瞬间冻结了。
她跳下了悬崖，又跳下了悬崖。
“有缘就是因果。你曾给她一次轮回，她半生服侍你，这就是因果。你给她一次轮回的缘，所以她必须因你而枉死，才能换给你一次轮回的缘。前生后世，其实没有先后，前生在此，今生也在此。有来有去，始终却无生无死，你明白了吗？”东方邪不知何时已经带着赵了了站在了恶灵的身后，身边还有黑无常跟谢必安。
东方邪的话语一声一声，传入恶灵的心脏，仿佛醍醐灌顶般的。
他终于明白了。
真的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