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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禾苗愕然,“哪个刘家?”
“兴许你不认得,”杨轲跟他们细细道来,将前因后果说清楚。“自从他们家被查抄之后,日子一落千丈,那刘夫人就愤恨不甘,不怪自家贪赃枉法,倒是憎恨上了任大人。后来他们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任大人有一子游学至此,还定下一门亲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任安一眼。
禾苗眼皮跳了跳,接上话:“然后就查到跟任家结亲的是我,这才绑了去想要换了刘老爷出来?”她定亲的事不说传的沸沸扬扬,只是村里人也多有耳闻,再加上被她狠拒了的张家,这事被有心人打听到也不奇怪。
杨轲赞许的点头。其实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就是那刘家三郎对她还念念不忘,听说她跟任家定亲了,新仇加旧恨,禾苗若是这一回不小心落入刘家人手中,不定怎么被磋磨呢!
“这事你们怎么处理?”任安面色阴郁,只恨自己不能亲自收拾那混账。这就是人界的不好了,处处被礼法约束,不能快意恩仇。
杨轲答:“自然是交给官府。”看任安有话要说,他接着补充,“因着田姑娘已经救出来了,且也不好叫姑娘过堂指认,省得叫外人说事,坏了姑娘清誉。我们是按打家劫舍的罪名将人扭送官府的。”
昨日村里稻田间许多户人家捕鱼捞虾,乡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拉鱼运鱼的箱式车子,禾苗就是这样被塞进其中一辆车子绑走的,倒是无人发觉。
最后,那些绑匪因为跟刘家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扣下出头联络的小管事,又派了两个人跟那管事带来的小仆回去刘家拿钱,一番威逼利诱的,待他们从刘家手里搜刮到了钱财,尚未出门,林威就带着差役赶到了,将一干人等捉个正着。
纵使绑匪百般狡辩说自己是拿了钱财为人办事,只是口说无凭,肉票又跑了,那刘家又一个劲的直呼说是恶徒上门欺负弱小,且又在那些恶徒身上搜出刘家财物,便按入室盗抢收押了。再加上之前他们各种恶名恶行,不少被欺压过的百姓也跳出来指证,甚至还查出几名绑匪过往,曾经当过山贼拦路抢劫,官府顺便破获了数年前一起杀人越货的大案。那几人估计是没机会出来了,只等来年秋后问斩。
至于刘家——
“他们私自瞒下了不少贪墨来的财物,偷偷藏到了乡下,田舍地亩等也是托在他人名下的,先前办案的时候没有查出来,这一次一并没收,估计刘老爷的刑期得延长了。刘家妇与几个儿郎悔恨莫及,俱都责怪刘三郎多事,害了大家。那刘三郎如今不知是不是被赶出家门了呢!”杨轲幸灾乐祸的说着,倒也给任安解气了。
送走杨轲,任安盯着禾苗看了又看,将禾苗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摸摸自己的脸,嗔怪道:“作甚盯着我?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任安背着手,故作老成的长叹一声:“娘子如此美貌,教为夫的如何放心啊!”
“嘴贫!”禾苗掐了他的圆脸一下,转身就收拾起待客的茶具,道,“早知道会招来麻烦,日后说什么都不往那人多的地方去了。”
府城除了热闹一点,有什么好?寸土寸金的,她全副身家都买不了多大个房子,偏生一把青菜一颗鸡蛋一袋米粮的还得掏钱另买,若是没个糊口的生计,岂不是得活活饿死?倒不如在乡下有房有地有吃有喝的自在。哪怕是穷一点,上山挖个地瓜山药蛋的也能填肚子。
任安不知娘子所想,只以为她在自责,遂安慰道:“城里自然有城里的好,想要什么都方便寻到。哪怕你是要做一件新衣、打一件首饰,那样式花色也是乡下不能比的。日后,我自会带着你行遍天下,领略各地风光,方不负到人世间来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