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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接了旨,面色平静的送走宣旨太监,转身就偷偷摸摸去找便宜爹。他不敢光明正大进出任府,盖因他们父子俩明面上闹翻了,就担心万一自己有个什么冬瓜豆腐的上头迁怒任家。再者,他“腿脚不便”,安心在家养伤是应当的。
至于任夫人遣人送到男爵府的宝贝,不过是“嫡母”为了和缓父子俩的关系而做的努力和补偿。小男爵可以跟爹政见不同,却不能对嫡母不敬。
书房中,任梓华上下打量不请自来的任安,询问:“可有把握?”
任安默了默,决定先试探一下便宜爹的态度。
“若是孩儿医术不精搞砸了……”他踟蹰着开口。
任梓华轻笑一声,安抚他:“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除非华佗在世,否则谁也不能打包票说一定医好。若是有人意欲告你不尽力,那食君之俸禄的太医们又算什么?”
任安心中暗暗点头。看来便宜爹的心思还是很透彻的。
他又问:“现今那一位颇有些不着调,太过亲信和沉迷于炼丹修道,对后宫又过于放任,于国事不利。不知爹可有什么打算?”
任梓华瞟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突然伸手,屈指敲了他脑门一下,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少插手!”
任安两手抱着脑门,泪眼汪汪,“我不过随口一问,若是有用得上我的,说不得我还能私下里帮忙!”
任梓华戏谑地笑看他,“你不是能掐会算么?怎么不替爹算上一卦,看看前景如何?”其实他是想问到底哪个皇子龙气更旺盛来着。只是这样的事情太过惊人,若真有人能看出龙脉传承,盘算出下一任国主,何至于道教逐渐走向衰落?
任安知道便宜爹是打算背地里另投新主了,凑近他,小声说着:“不管爹如何选择,孩儿总归会保爹一世安宁。”
至于要不要扶持七皇子,他觉得还是继续持观望态度的好。
收拾妥当,任安被人抬着从男爵府出门,上了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七皇子府派来的,一路穿街走巷地往皇城去了。路上围观百姓不知几何,互相打探着是个什么名堂。待知道是小神医/小神仙不计前嫌去救治七皇子,众人纷纷赞扬,甚至还有百姓自发下跪叩拜,向小神仙祈祷。
任安坐在车中颇为汗颜。他的六感极好,老百姓无非祈求无病无灾吃饱穿暖,而真正跪下祈祷的那些,又都是家中有事的,比如孩子生病老人缠绵病榻媳妇准备生孩子求个平安,等等,于他来说不过小事。跟七宝商量之后,让七宝分了几丝灵气出去缠在那些人身上,虽说不能马上消灾除厄,却也会在三五日之内,待灵气消尽了那些人所求的就会好转。
只是有勋贵看到区区男爵行事竟如此张扬高调,心中很是不喜。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挡了伯爷的道了?”一辆经过路口的天蓝色厚锦缎宝盖车驾被拦下了,车夫很是不悦,趾高气昂地问话。
随行的侍卫一打听,回来回话:“是七皇子府的车驾。”
车中主人懒洋洋的开口:“莫非是七皇子妃回娘家省亲?”
七皇子都病得快死了,怎么可能出门。
这一位没资格上小朝,身上也只挂了闲职,只有十日一大朝的时候才有机会面圣,自然不知道早朝上发生了什么。
侍卫小声回答:“听说是圣人下旨,请了安男爵去为七皇子诊治。”
车主人一惊,继而脑子又飞快地盘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