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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娘子在吞口水,严煜笑道:“娘子,你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作用吗?”
“应该很好吃吧”,韩璐道,“会不会比杏仁膏啊、茯苓糕之类的东西还好吃?”
“的确”,严煜道,“你在吃的时候,嘴巴里面不会感觉到什么味道,但在吃进去之后,那滋味儿,真是妙不可言。”
“为什么啊?”韩璐不解,“难道吃东西不都是用嘴巴来感觉的吗?怎么会说,吃的时候没什么味道呢?吃的时候没什么味道,怎么可能咽进去之后又会妙不可言?”
严煜笑道:“这东西名叫无极膏,是取为‘乐无极’的意思。是只人在服下去之后,会产生愉悦的感觉,会有进入到一种幻觉之中。”
“比如说你一直想要飞升成仙,那你在服下去之后,就会感觉到自己成仙了;你一直想要和某个倾慕的男子花前月下,服下去之后,你就怎的觉得自己再和他花前月下;你如果想成为一个大财主,那么在服下去之后,就会拥有很多很多钱。当然, 这些只是幻想中的。”
韩璐听着, 已经明白了相公的意思。相公的意思是说,这东西能够使人产生幻境。就像是某种******一般。
听得相公继续道:“而且这东西是会上瘾的。人只要服用一次,就会总想要服用。随着服用的增对,对它的依赖性也就越来越强。会由之前的两三天想要吃一次、变成一天想要吃一次,更有甚者,会几个时辰就想要吃一次。”
“但是它并非什么滋补品,而是一种慢性毒药一般,会损害人的身体,让人最后油尽灯枯而死。”
“啊?”韩璐听着,已经瞠目结舌!心想这东西,不就和鸦片差不多吗?
没想到在这个时空里,也有这种东西啊!只是叫法不同罢了,但是功效是完全相同的啊!
“相公,那王农户卖这个东西,是犯法的吧?难道就没有官府抓他吗?”韩璐道。
“这东西之前是在北越那边比较盛行,还没有扩散到整个十方大陆。所以咱们天启国,并没有对付这东西的律法”,严煜道,“只是我听说,最近临州城里已经有人开始服用这无极膏了,正想着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不想被咱们无意间给撞见了。”
韩璐仔细想想,道:“可是很奇怪啊,王农户的地已经荒废了几年了,就说明他在几年前就已经发达了,而这东西不是最近才传入我们天启国的吗?”
严煜点点头,道:“有可能王农户之前并没有在天启国境内,而是到北越那边去了。而且我看他的本事,也不像是一个人能把这些东西倒腾过来的样子,估计他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上面还有人呢。”
韩璐明白相公的意思,这就和毒贩子们的运作是一个道理。暴露出来的、能被抓住的,都是一些小喽啰,真正的幕后大哥才不会漏出破绽呢。
相公主动买下了这无极膏,难道是想要顺藤摸瓜,端了他们的老巢?
不行不行,这事情可是太危险了!
“相公,你可不能想着一个人去对付他们啊”,韩璐道,“这事情我看我们还是找官府吧!让东方俊帮忙。虽说那小子人蠢笨了一点儿,但是毕竟顶着一个临州府尹的头衔儿啊,当官的做什么,就是比咱们方便的。”
严煜点点头,道:“我原本也没想要一个人去处理这件事。这东西还是要拿给东方俊,我们一起商讨个对策才行。”
“那小子的智商,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啊?还不是相公你自己一个人出主意。他那智商,让他去执行,都是抬举他了。”韩璐道。
严煜也的确很头疼,似乎觉得这事情并不是和东方俊联合起来,就能够妥善解决的。
“哎……”韩璐趴在桌子上,叹道,“这东西的危害这么大,为什么还有人吃啊?难道他们不知道北越那边有多少人受害吗?”
“很多人都抱有侥幸心理,只图眼前享乐。总想着或许后果没那么严重”,严煜道,“更何况刚传进来,人们还没见识到这东西的危害呢,现在见识到的,就只是它的好处而已。只是如果不及时制止,一旦这东西在我天启国泛滥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这种东西的危害真的很严重”,韩璐道,“其实在我的家乡,制作和生产这种东西,那可是死罪呢,是要枪决的!”
“枪决?”显然对于小姑娘的词汇,严煜并不是很了解。
韩璐一摆手,道:“哎呀,就是杀头的意思啦。反正这种东西真的很害人。害得人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会害得人家破人亡。就这一小块儿东西,估计现在正常卖的话,也要一两银子吧?”
严煜摇摇头,道:“正常卖的话,这一块儿估计也要七八十两银子差不多了。所以咱们现在买的这些,倒也没有贵了多少。”
“啊?这种东西这么贵啊?”韩璐道,“将近一百两银子!便是大富大贵之家, 谁也不能长期吃啊!根本吃不起啊!”
“是啊, 因为吃不起,但染上了却又不能停,所以只能想方设法的弄银子。这样一来,天启国不是要大乱了吗?”严煜担忧道。
一时这两人都陷入到愁苦之中,对着唉声叹气。
睡前严煜将这东西仔细收好,打算明天一早就带到临州府衙去。
因为想到这东西的危害,韩璐这一夜根本没睡踏实。翌日一早,早早就叫她家相公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