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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十号。春。
地点: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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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四浮,昼暖夜凉,距离那一夜的与流归的别离已经过了五天。
羽然并没有立刻离开京城,这五天除了骆雨以外他们谁都没有出门,成日里地呆在客栈。
那一夜大雨后,羽然高烧不退了一天一宿,郎中说是心中郁结,开了个方子,喝了两天的药烧才退下去。这几天下来已经没事了,只是还有些虚软,手上的伤都也结了硬疤,不久就会脱落便好。反是诉卿不怎么好,旧疾本就发作了,又淋了雨,如今成日咳嗽,在床上躺了五天,直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抱歉,终是我连累了你。”羽然捧着一杯茶,坐在诉卿床边,轻轻吹了吹滚热的茶后将茶杯递给诉卿。
诉卿的眼睛盯着羽然润红的唇瓣,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
“公子爷,人家杭小姐和你说话呢。”骆雨知道诉卿没有听进去,有意不给诉卿面子,语气怪异的说着。
诉卿脸色一红,急忙转动视线,随口应声:“啊,是,你说的对。”
云鹿正在窗户那里做针线,听了诉卿的话,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过来。羽然亦是一怔,不知要说什么。
只有骆雨知道其中原由,乐的直不起腰:“我,我的爷……你知道杭小姐说的什么吗?”
诉卿迷茫,不明白骆雨为何乐成这个样子。
羽然也无奈地勾起嘴角,从诉卿手里拿回来杯子问:“你没有听清对么?”
诉卿见瞒不过,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实话实说:“我在想事情,并没有听。”
“原来如此。”云鹿一笑,低下头继续做针线:“我们家小姐说,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你。”
诉卿闻言,急忙摇头摆手:“不不不,哪里的事,咳咳……绝……”他一激动,又咳了起来。
羽然吓了一跳,赶快给他茶水,可他咳得厉害,没有办法接过去,还是骆雨飞快拿出药丸喂了诉卿,扶他躺好,折腾好半晌咳嗽才止住,只不过诉卿也就睡着了。
“少侠为什么总是这样?”云鹿觉得奇怪:“按说,习武之人,身子骨也应该不错啊。”
骆雨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从去年夏天才跟着少侠的,之前的事情,并不知道的很清楚。只知这是旧疾,似乎从未治好过。”
羽然侧身坐在诉卿床边,凝眸看他,不言不语。窗口吹进轻风,羽然额前鬓角的头发悠悠飘起,美丽而清远。
“杭小姐无需担忧,我们少侠并没有那么虚弱,只是遇到你们之前他正巧生病刚好,又赶上这回寒初暖的时节。不然,平儿里没有这样爱咳嗽。”
羽然点点头,又看了会儿诉卿才回头道:“骆雨,他的药似乎已经不够下一次的了,你去买一些吧。”
骆雨连忙应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发觉外面夕阳已至,便道:“那么还请云鹿姑娘帮我熬一下少侠一会儿吃的药,一个时辰之后我应回来了。”
云鹿站起来,将未绣好的针线活放在窗口的椅子上,接过话:“嗯,若你没有回来,我会先服侍少侠喝下,不用担心。那么小姐,我们先走了。”
羽然轻声一应,并不说话。
门吱嘎吱嘎地关上后,羽然还回头看了看云鹿和骆雨是否都走了。
果真没人后,她轻轻一笑,竟伸手抚住诉卿的脸庞:“这些天,多谢你了,诉卿……”
窗外风悠悠吹进来,夕阳灿烂美艳,铺撒在街道上和房瓦间,映的屋子里也橘彤彤地,暖目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