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依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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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抱着晕乎乎的头上车,带着敌视的目光瞪着沈祭梵,觉得这人一直没安好心。她想收回昨晚的话,可奈何字儿都签了手印都按了,她单方面反悔沈祭梵说要赔偿法律责任,安以然气得早餐都没吃,直接跑了出去。

这不,才被人拧回来塞进车里。

沈祭梵挤进车里,安以然伸手把他往外面推:“不许你进来,出去出去!”

沈祭梵手抓着她手腕一提,高大的身躯跨进了车里,手一带,把人抓身边按着,语气冰冷冰冷的:“然然,又不安分了是不是?别惹我生气,嗯?”

安以然拉着脸,不说话,也不看他,撇着嘴,总觉得自己被骗了。

“然然,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嗯?你说出来,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昨晚我说了,只要你有道理,做什么我都答应,嗯?”沈祭梵抬起她的脸说。

“沈祭梵,”良久安以然才出声,沈祭梵低低的应了声,示意她继续说,安以然抿了下嘴,说;“沈祭梵,昨晚那个不作数吧,你反悔好不好?”

沈祭梵斜睨的眼神看她,冰冷的目光打在她脸上,怒沉的气息在眼底集聚。

“反悔了?”沈祭梵冷戾,半点温度不带。

安以然看他这样子就心慌,伸手抓着他的衣服说:“没有,我按了手印不能反悔,所以,沈祭梵,你反悔好不好?我不想跟你谈恋爱,我又不喜欢你。”

沈祭梵气息暗沉,伸手狠狠捏了下她的脸:

“不想也不成,手印都按了,你能拒绝吗?昨晚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让你考虑的,我可没逼你,字是你自愿签的,你说,我有逼你吗?”

“可是,那时候我都没有考虑好,我也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就答应了,我也没说要反悔,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沈祭梵,你看我们根本就不合适。”安以然据理力争,想跟他讲道理,她是越想越觉得昨晚傻了,明明就不愿意跟他再有任何关系,可那时候却答应了。

“所以你想让我反悔是吧?然然,你这如算盘倒是打得挺响,怎么,接受我就那么让你为难?”沈祭梵怒气散发,脸上情绪也半点屋遮掩,怒目对她。

安以然无话可接,顿了下才小声说:“你看你的公司,你一个分公司都这么大,别说KING集团了。你看我的公司,还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那么小的一间。沈祭梵,我不想一直仰望我的另一半,我身边的人全都很优秀,我比谁都没有优势。你是那么遥远的人,我站在你面前除了自卑就什么都有,你能理解我吗?”

沈祭梵脸色稍微好了点,却依然阴沉着,板正她的脸说:“我们现在,你是在仰望我吗?你仰望的,只是在工作上的我,每个人的优势不同,你在工作上或许不如人,但你在你的专业领域却有自己的成绩。就例如让我拿铅笔画画,我能画出什么来吗?个人工作上的能力不并不代表一切。我出了公司,我还有生活,我要的,只是跟你一起生活,我们生活在一起,公司性质不一样,不能作比较。”

松开她的脸,微微拉开些距离,侧了些身躯,正面看她,是把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跟她讲道理。

“然然,我希望你能用心看看事情,你可以任性,可以胡闹,但不要把承诺随意挂在嘴上说。我生气是有我的道理,而你却是在挥霍我对你的信任和纵容。你如果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你的下属,管理你的公司,你的员工会信任你吗?反复无常的性子,不好,要改。”沈祭梵墨黑的眼眸盯着她,缓缓出声道。

“沈祭梵……”她其实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反复无常的,只是单独面对他,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在他面前自己的脾气会被放大到平时的几倍,容易生气,容易闹脾气,她也知道这样不对,她以前不这样的,可是……

“对不起。”其实还是仗着他的纵容,对他一再要求,因为潜意识知道他不会不管她,所以恃宠而骄了。当初在初见他的时候,她哪有这么骄横?

到底还是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他在无限纵容的同时又实施强权打压,她是被纵容过后养成了蛮横的性子,他再一压制,心里就会反弹,起起落落也造就如今在他面前的反反复复。如果她在最初任性胡闹时他的做法不是纵容而是压制,她也不会演变成如今这样。

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但性格却并是一成不变,在遇到不同的人,面对不同的事,处在不同的环境下,就是会不一样。这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安以然事后也会反省,会想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怎么会做那么过分的事,可人在事情当下就是无法控制这些,即便知道不应该,还是控制不了。

“还想反悔吗?”沈祭梵挑了眉再问,声音淡淡的,目光也淡淡的打量她。

安以然顿了下,想说什么又吞了下去,摇头:“我会努力跟你试试看的。”

顿了下又说:“不是为了要左右你,我没想要左右谁,我是……”

脸瞬间红了一大片,沈祭梵底笑出声,伸手把她带进怀里说:“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还是你觉得我太老,这会让你丢脸?让你在别人面前很没面子?”

“不是不是,没有……碍,其实我只是那么说说而已,你一点也不老。”安以然低低的说,但她这解释却更大部分像是欲盖弥彰,看他脸色依旧那样,只能无力道:“好吧,是有那么一点,但是,你那么厉害,年纪老一点也没关系了。”

言下之意是,他那样的人,年纪向来都被人忽视了,根本不用介意。

沈祭梵脸色有些发黑,他该把她这话当成是褒还是贬呢?算了,她毕竟年纪不大,跟他,是委屈了。国内像她这样中规中矩长大的女孩子,这方面确实比较介意吧,在国外,他这样的,排队的姑娘多得能绕西班牙海岸线几圈了。

魏峥估摸着车里谈拢了,这才坐进车去,手里拧了份早点递给安以然,在安以然伸手接的时候却忽然警觉起来,立马转道儿递给沈祭梵。

安以然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沈祭梵把东西接下了,脸色有些发白,心里堵了口气,不是给她的就先别递给她呀,真是,心里很不痛快,觉得魏峥不够朋友。

沈祭梵拆开,是风和山庄的特意准备的椰奶糕点,还有盒椰奶,这显然是给她准备的。沈祭梵拆开包装盒子,安以然气哼哼扭向另一边,不看。不过那味儿是闻到了,咬紧牙,胃里却开始抗议。她等着沈祭梵喊她,不然她也太没面子了。

沈祭梵拆了一盒椰奶,自己吸了口,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出声道:“吃吗?椰子糕,椰子饼,还有……”

“要吃要吃。”安以然立马转过头,就等他喊呢,靠近他就伸手往盒子里抓,可手却在半空被他拍了一下,安以然痛呼一声猛地缩回去,抬眼瞪他:“干什么呀你?你喊了我又不让我吃,你要不要这么可恶啊?”

“先擦手,也不知道你早起洗手没有。”沈祭梵伸手接过前面魏峥递来的湿巾,包装精美的食物盒子暂时搁在他另一侧,安以然想拿都拿不到。摊开湿巾,抓着她的手反复擦了遍,自己再就着纸巾擦了下自己的手,再扔进袋里。

“洗了的,都洗脸了能不洗手嘛真是的。”安以然咕哝着,盯着他的拿上腿的盒子,两眼放光,见他开了包装盒,立马再伸手,边说:“我要吃椰糕……啊……”

又被打了下,安以然有些来火,怒哼哼的冲他嚷道,“沈祭梵你什么意思啊?”

“来,张嘴。”沈祭梵眼底一片温和,捏了快糕往她嘴边送,安以然眼底怒气一片,咬牙切齿的瞪他,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两下,任谁都不会高兴吧。

不可否认沈祭梵如今恶趣味挺重,她横眉瞪眼的小模样他看了就是高兴,大概是认为她气他时候不在少,这是想报复回来呢。

“不吃啊?整好我还嫌少呢。”沈祭梵很快收回了手,往自己口里送。

安以然上火,直直瞪着他,可她现在要说吃,也太丢面子了,她又不是没吃过。索性转过身坐开去,不理他,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心底怨沈祭梵的同时也把魏峥从头到尾给编排了一遍,两大男人欺负她一小女人,什么德行啊?

沈祭梵咬了口,微微皱眉,他吃不来甜食,伸手把人拖回身边,又递她嘴边去,“不吃了?嗯?可要想好,每种可就这么两块,吃不吃?”

“别跟我说话,沈祭梵我恨死你了。”安以然抬眼一下一下横向他,控诉道。

说这话的时候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糕点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大半块,沈祭梵微微皱眉,这么个吃法儿,真是……椰奶递给她,“小口些,我不跟你抢。”

安以然包了满口嚼着,小眼神儿斜飞了他一眼,这还叫不跟她抢?

三两口把一块椰糕往嘴里塞下,又伸手去抢拿搁他腿上的,心倒是不小,直接把盒子给端了过来,抱着糕点盒子这才扭头张口含着递来的吸管吸了几口。哽下肚后,舒服了,安以然连吃了几块,沈祭梵倒是注意看了她喜欢的口味,椰糕吃完了,椰子饼就吃了一块,别的口味一个没碰。

看她随手在盒子里翻捡着,大概是没有特别想吃的了。沈祭梵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椰奶递她唇边低声道:“再喝两口,嗯?”

安以然微微扭头就着吸管一口吸到底,沈祭梵又拧眉了,也不能是这么个喝法。收回手,安以然头直跟着他手动,喝不到了,抬眼看他抱怨道:“还有一口。”

“缓一缓,没有不让你喝。”沈祭梵顺抚了下她的头,安慰性说道。

安以然苦拉着脸看他,这也要管嘛?拿了块糕递给他,说:“给你换咯。”

沈祭梵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下,侧脸看她,下巴微微上扬,挑着小眼神儿看他,神情还挺得意。那模样是当她手上那玩意是宝,给他换他是赚了似地。

沈祭梵摇了下盒子,也就一口了,递她跟前,安以然张口含着习惯一口吸尽了。完了后忒大方的把糕点盒子还给他,“你吃吧。”

沈祭梵笑笑,揉揉她的头,说:“晚上想吃什么?你去找我,还是我去接你?”

“沈祭梵,现在才早上,我哪知道晚上想吃什么呀?”顿了下,立马眉眼一弯,抱他胳膊说:“沈祭梵,你来接我吧,是不是我想吃什么都可以?”

“嗯,今天想好吃什么,晚上我来接你。”沈祭梵揉着她头发,粗粝指腹顺着头捏了下她的脸,又往后移去,轻轻捏了下她耳垂缓缓揉捏着一小片嫩肉,之前打的耳洞真是白打了,这是完全长了回去,揉着就感觉一小颗粒在里面滑动。

安以然抱着他胳膊戳啊戳的,巴拉巴拉说她的名卡,沈祭梵冷不伶仃插了句:“公司盈利多少了,有想过上市吗?你接了不少案子,公司该考虑扩大规模了。”

安以然正说得起劲呢,她的漫画就是她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他自己说工作可以互不相干,相互关注生活就行了。可她说名卡,他明显不乐意听。被他打断很不高兴,抬眼瞪了他一眼,说:“我们公司是小本经营,哪里能盈利多少碍?上市谁不想啊,可我们目前差得还太远。也是考虑过要扩大规模了,可也得等资金回笼才能做下一步打算啊,冒冒然动,万一资金链断了怎么办?”

说着又把脸贴着他,说:“所以啊,沈祭梵,你那么有钱,你公司再跟我们签的合约就多让我们一点嘛,我们保证帮你们把宣传做到最好。”

沈祭梵刮了下她鼻子,道:“假公济私?”

“不,这叫互利共赢。”安以然当即摇头纠正道,她可不认为她在占他便宜,他们有实力,比同行那些大公司认真负责多了,而且效果反应一片叫好,所以这是可以要求的,因为他们实力在啊。

沈祭梵底笑出声,这个他真不好插手,他只能给她这些机会。但各个公司在宣传方面的指标不一样,那些琐碎的事,他管不着,也管不过来。

“如果你有能力,下次签合约时候你再跟具体的人详谈,这事我做不了主。”不归他管,沈祭梵低声说道。当然,虽然不归他管,给她说句话还是可以的,至于底下人怎么做他约束不了。

“那谁能做主?”安以然问道,沈祭梵耐着说:“你跟谁合作,谁就能做主,或者,这事情你空了找魏峥说说,他应该能帮你不少。”

“你都管不了,魏峥可以吗?”安以然嗫嚅道,不过他松口了她还是开心的,因为他这话潜在信息就透露了他接下来还会跟三人行合作啊。就跟小赵儿说的一样,只要他一句话,KING集团谁不买账啊?他们公司到时候就有接不完的案子。

车在公司外停下,魏峥先下车为安以然打开了车门,安以然准备下车,匆匆说了句:“我先走咯,沈祭梵,晚上记得过来接我。”

沈祭梵伸手把人带了回来,安以然仰头望着他:“你还要说什么吗?”

“脸上。”沈祭梵言简意赅吐了两字,安以然伸手抱住他脖子,唇一边一下亲了下,然后说:“我走啦,拜拜。”

下车后对着车窗挥手,然后转身进了了办公楼,步子迈得挺轻快,看来心情不好。这是又觉得,其实跟沈祭梵在一起也不错,他不发脾气的时候确确实实是好人碍,她也确确实实有那么点喜欢他不发火的时候。

想起沈祭梵说她反复无常,无奈的叹着气,想着觉得以后是该坚定信念了。

安以然刚坐下,安母的电话打来,让她赶紧去超级市场,声音听起来很急。安以然什么也来不及问,安母就挂了,只听到对面很吵,安以然怕出事,赶紧又拿着包离开公司,下楼时候正好碰到小赵儿跟小助理上楼。

“头儿,有什么急事吗?”小赵儿问了句。

安以然快速的了打量了下两人,奇怪,怎么他俩还是那德行,一点变化没有?

“组长,你今天有工作吗?”小助理记得行程表上今天没约任何客户啊。

安以然摇头,“家里有点事,公司你们俩多看着点儿,没事的话我尽快回来。”

安以然话落的时候人已经出了办公大楼了,小赵儿和小助理慢一拍的挥手说好,完了后小赵儿说:“约会,我有预感组长是约会去了,以权谋私,竟然上班时候离开公司去约会,就算老板也不能这样,哼。”

小助理扫了他一眼没阴阳怪气道,“某人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安以然自己开不了车,只能打车急急忙忙赶到超市。

尽管是上班时间,门口还是围了不少人。安以然插过人群,往前就看到安母满脸老泪纵横,跟叶芳一人拉着安峖一只小胳膊,小孩子也在哭,叶芳倒是挺狠心,一点也不退让。安母蹲下身去抢安峖,伸手要抱的时候叶芳竟然推了一把安母直接扯过孩子往一边退去,安母本来就准备蹲下身,这一推当下就倒地上了。

安以然当即快不跑上去,把安母从地上扶起来,安母趁机抓着安以然哭诉道:“以然啊,快跟你大嫂说说,让安峖跟我们回家吧,安峖是安家的骨肉啊。大人再怎么闹,安峖始终是安家的人,流的是安家的血。这个女人倒好,法院还没判孩子的抚养权,就不让我看我孙子了,你说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啊?我的安峖啊…”

安以然扶着安母,皱紧眉看向叶芳,声音因为情急所以有些高,出声指责道:

“大嫂,好歹妈也是长辈,就算你现在跟安家没关系了你也不能这样对长辈。安峖就在旁边看着,你不怕教坏小孩子吗?”

叶芳看向小姑子,愣了下,她当初在安家时候就她疼这小姑子,没想到今天这人反倒帮起安母来了。冷笑了声:“以然啊,我当初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是吧?安家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跟你大哥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可这德行真是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你会是不同的,没想到你也一样,亏我白对你好了一场。”

安以然脸色有些白,声音略低了些,道:“大嫂,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但我不能因为你对我好,而盲目偏袒你。妈是长辈,无论如何你不能对长辈这么无礼,就算为了安峖你也不能这样,安峖这个年纪正是接受人性启蒙的时候。”

“哈哈,懦弱无能的安二小姐竟然来跟我说怎么教儿子?我儿子成龙成凤跟你安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二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啊?你一个连正经出生都没有的私生女竟然来教我怎么管教儿子?真是笑话。”叶芳冷冷讥讽。

安以然看着眼前已经变得陌生的大嫂,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大嫂怎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她的印象里,叶芳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温和大方。可如今,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难道是因为不是一家人,所以连态度都发生这么变化吗?

“小姑。”安峖望着安以然大声哭,安以然心里一紧,松开安母想去抱安峖,可哪知叶芳却一把将安峖扯到身后,小孩子腿短,差点被她一扯栽了个跟斗。

安以然急了,有些怒道:“大嫂,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吗?你为什么这么防着我们?安峖是姓安的,你难道想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认吗?”

“他现在有家人,他外公外婆对他好得很,不用你们管更好,免得跟他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败坏了德行。你们安家有谁是好东西?与其在这里指责我,不如自己好好回去反省反省。”叶芳硬拖着哭喊声不断的安峖走了。

小孩子哭嚎声隔了老远还传过来,安以然于心不忍,安母痛哭流涕,抓着安以然的手说:“是我们以镍对不起她,她如今不让我们见安峖,这是在报复我们啊。当初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同时他们离婚,谁也没想到,他们离婚,她竟然把安峖带走了,这个狠心的女人。当初在我们安家的时候,我们拿她当佛一样供着,如今竟然是翻脸不认人,连孙子都不让我抱,那女人没良心啊……”

“算了妈,大嫂心里也又恨,等过一段时间大嫂气消了,大哥回来了,我们再跟大哥去把安峖接回来。现在我们家里情况开始好了,我想,如果是大哥亲自去接大嫂和安峖,大嫂会回心转意的。”安以然低声劝说,无视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扶着安母走出超市,往家走。

安以然始终记得当初叶芳为了嫁给安以镍跪在叶家门口跪了三天,无论叶家怎么反对,叶芳还是坚持嫁给安以镍。如今,安以镍确实有错在先,但是夫妻这么多年了,就算了情分尽了为了安峖,叶芳也不会太绝情,叶芳不是那样的人。

安以然一条一条分析给安母听,让她别急,现在跟大嫂闹起来,只能让大嫂记恨得更深,到时候更难得到她的原谅:“而且,大嫂的事,我们也只能在一边帮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得要大哥去做。我们做再多,也只会让大嫂心里气怒更深,对大哥的怨恨更深。大嫂,大哥,还是有感情的,只是被大哥伤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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