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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南宁市区酒店里,从南宁小镇到这里足足三个小时的车程,和中海一样,灯火辉煌,别有那么一区一格。
房间里,池安换上了那套婚纱,把腰身的部分修饰的要更合适、更紧凑了些,身旁是黑色礼服在身的郝锦,她果然还是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金童玉女,十全十美,这两个形容词放在他们的身上还是那么的贴切,站在透光的玻璃镜前,那么的般配。
“我真的迫不及待的希望那一天赶快来,你知道吗?我等了足足五年。”郝锦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面前这个淡妆浓抹的女人,仿佛睫毛都随着心脏抖颤着、紧张着。
池安仰着头对上那双炙热的目光,她相信,他爱自己,爱到若是离开他可能发疯,她说:“谢谢你。”
“池安,别再说这三个字了好吗?现在是,将来也是。”他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这三个字,从认识池安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挂在嘴巴,尽管这次的婚礼来的不近人情,尽管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池安不爱他,只是拿婚礼来交代她所谓的感激,可偏偏如此,他宁愿蒙在鼓里,不愿意拆开。
至于池安,她说过,她一生的最后一个机会是郝锦给她的,她该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打包好送给他,包括自己,甚至毫无保留。
还有十天,她就要穿着身上的这套婚纱,风风光光的出嫁了,时间真快,快得连她还未熟悉做新娘的感觉就要结束了。
另一边,中海市。
已经夜幕时刻,诺大的别墅了,时正冬坐在沙发上,客厅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周围漆黑一片。茶几上是一封红色喜庆的请帖,是几个小时之前于湛拿进他的办公室的,也许看出了时正冬的心思,于湛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就离开了。
而这几个小时里,他一句话未说,连喜帖也没拿上手打开看一眼,冷冷的躺在那里,有些刺眼。
良久,他才起身走到浴缸前,顺着一根线头将绑在另一边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两枚戒指,除了大小不同,款式一模一样,是的,这就是当年他和池安的结婚戒指。
他的戒指上刻着一个字母“N”,而池安的那枚则刻着一个“D”。
“时正冬,如今我用二十四年的时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我跟你……就像同一个地方容不下两种生物的道理是一样的,注定谁也包容不了谁。”
这是池安在离开中海前与他说的最后一番话,那个时候,她头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外套里套着医院的病号服,摘下了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将它放在了窗前那盆昙花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他,真的没有挽留。
如今,这两枚戒指拿在指尖足足千金重,拿不起来,也放不下,终究,他是个罪人,在池安眼里,是他亲手杀了池南,杀了自己的亲手骨肉,哪怕他死,也还不清的。
而关于池安的婚礼他是去还是不去,苦恼着,一晚上也的不到答案,于湛也在进办公室的时候鼓起勇气无心的问了一句:“时总,那天的行程需不需要取消。”
“不用了,帮我订去纽约的飞机,那天我要过去谈‘匹岸’项目的事情。”时正冬忙碌着手上的事,表情和语气上半点迟钝也没有,好像对于池安,他真的不在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