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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宇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酆都大帝,问道:“大哥的伤治好了?”
酆都大帝点了点头,随即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别墅外渐浓的夜色,嘴角翘了翘,说道:“夫人,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苏明宇一听他这话,顿时停下走向卧室的脚步,回头问道。
酆都大帝赶紧把他拉回来,亲吻着他的脸颊,说道:“一只妄图想要撼动日月的蝼蚁。”他可不想让爱人真的去给苏汉宁洗澡。
“什么蝼蚁?”
酆都大帝搂着苏明宇的腰,再次看向窗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来了。”
张老在浓浓的夜色裹携中,潜进了这片别墅区,门口的保安并未发现他,张老一一路过一座座豪华的别墅,最终朝着其中一座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也遇到过几辆飞驰而过的汽车和几个散步的行人,但他们似乎都没有看见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
今夜,圆月当空,朦脓的月光周围氤氲着一层薄薄的光晕,柔和中又带着一些矛盾的诡异,院子里的几棵大树在月光的倒映下,一个人影笼罩在一地的斑驳之中。
别墅一楼的大门紧闭,张老毫无阻碍地穿行而过,踏过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穿过一楼的大门,入眼处,客厅里一片黑暗,然而,他却感应到身边存在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奇怪的是,这气息似人又似鬼,和他自己也有些……相似。难道是之前的推算出了什么差错?
“一个小小的监察使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这声音并未通过声波传播,但回荡在张老脑海里却无比清晰,带着恐怖的灵魂威压,张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时,客厅里的水晶吊灯突然被打开了,紧接着,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客厅装修也随之被照亮。张老这才看清了眼前并非只有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心中在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又有些颓然和无力。
在阳世间,能让他心生惧意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方的强大让他感到绝望。
张老恭敬地双手掌心贴地,脑袋抵着地面,诚惶诚恐地行礼道:“参见尊上。”
“哦?”酆都大帝嘴角浮现出玩味的笑容,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本座的身份的?莫非,你见过本座?”
“尊上的天颜岂是区区属下能见到的,属下修为甚微,万不能看出尊上的修为深浅,但能够感应得出尊上的魂力中散发着浩荡雄浑的幽冥圣力,如此精纯的幽冥圣力,在地府里也只有尊上能够做到了。”身形依旧未动,他不会自大到以为凭借自己那微弱的力量可以和酆都大帝抗衡,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以卵击石。
“监察使是干什么的?”苏明宇听完他们的对话,聪明地意识到跪着的这人应该也是地府当差的阴司,不过,他为什么会留在阳世,苏明宇心中有些疑惑。
酆都大帝温柔地解释道:“监察使就是地府驻扎在阳间监视阳世间的凡人的善恶功过,然后记录在案,等到他们死后魂归地府,这些将会作为冥判审理的卷宗依据。”
苏明宇点了点头,指着张老接着问道:“那他到底是人是鬼?”如果说这人是人,那他刚才为什么能够穿墙而过,那如果说他是鬼,那他又为什么会受伤吐血。
“半人半鬼。”酆都大帝在苏明宇的耳边厮磨片刻,满意地看着对方羞红的小脸,说道:“他们的外表是凡人的躯体,但却拥有地府的幽冥之力,所以说他算作人的同时,又有鬼修的法力。”
“……”这么互相矛盾的解释,苏明宇绝壁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听懂,脸上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酆都大帝也不拆穿他,有些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凑过去嘴唇相贴轻吻了一会儿。
苏明宇已经习惯了他时常亲昵的举动,反而他在偶尔与对方亲近时,试图抢过主动权,然而,令苏明宇深感悲催的是,他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张老虽然低着头无法看到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但他耳朵可没聋,听着两人的对话,再回想起之前偶然间听到“同事”提起过尊上已经成亲的事情(每一个阳世时空并非只有一个监察使),他就是再傻,也能猜得出来,这人就是传言中的帝后了。再想到来这儿之前他还对那个女人说过对方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现在看来,得罪这个不该得罪的人的人,是他自己(好绕口)。
此刻的张老已经是汗如雨下,然而在他面前的是地府最高神灵酆都大帝,他完全生不出半点求饶的心思,只能暗自祈祷尊上能够从轻发落他,只要能够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就足够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苏明宇立刻推开酆都大帝,朝着二楼的方向跑去,兄弟两人在楼梯间面对面先是愣了愣,接着便相视而笑。苏明宇是因为之前苏汉宁伤还没好的时候,抱来抱去地就抱习惯了,此时看到用双腿站立的苏汉宁才意识到大哥的伤已经彻底无碍了。果然,对凡人来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对于神灵,简直易如反掌。
苏汉宁的身体依旧有些洗精伐髓后的脱力,苏明宇扶着他下楼,两人再次回到客厅,苏汉宁看到跪在地上的陌生人,以眼神询问苏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