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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夜雨一脸不悦之相,只是听到“柳青云跑了”这五个字,心头大震,正好窗外风雨正急,他在电光之下一声喝道:“什么?跑了?”
“没错!这小贼趁夜跑了,我们一个不小心……”
狱室已经挤满了修真者与丁兆的亲信,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一面在大半屋子的书籍搜寻着柳青云的蛛丝马迹。
这狱室本来不大,大半屋子都是书,现在又塞下了这么多人,当即在风雨飘摇之下,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展夜雨的怒喝更是加重了这样的阴气:“我要的是人,你们告诉我,他是插了翅膀,从这飞出去的?”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硬生生从戒备森严的府牢里越狱,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也难怪展夜雨会如此暴怒。
“你们这些猪!不,叫你们猪是侮辱了你们,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吃屎去吧!混账,你们给我说说,他怎么跑的!十一个炼气修真者,四个武道大师,几十个公人捕快,连这么个人都看不住,就让他在眼皮底下跑了!”
一个老捕头指着窗台说道:“他是用手折断了窗台上的铁条,然后跳窗逃出去的!”
窗台离地面只有两丈多高,外面离大街只隔了一条一丈多高的土墙,柳青云就是从窗台跳下去后冲出大狱的。
但是展夜雨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他是怎么折断这铁条?”
没错,窗台上的铁栏杆足有二指多宽,即便是身具内力的内功高手,也很难用徒手将其折断,整个狱室都回荡着展夜雨的咆哮:“你们这些混账,不要告诉我,他是个武道宗师吧!放屁,都是放屁,你们这些猪!看一个文弱都看不住!”
一个捕快老手胆战心惊答道:“是用盐!他把漱口的盐用水化开,每天浇到铁栏杆底部,然后用力摇晃栏杆,这么多天,硬是把栏杆锈蚀掰断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四十多年,就有一个金源府的犯人用这种方法越狱的!”。
当即有一个负责监视柳青云的炼气期修士插嘴抢道:“难怪这小子每天要濑这么多次口,用这么多盐!”
这家伙正是负责看守柳夜雨的两个修真者之一,今天晚上和一群捕快去天香楼风光了,因此惹出这么一个天大的漏子,当然要全力替自己辩白。
事成定局,展夜雨也无可奈何,正好天空一道电弧轰了下来,室内亮如白昼,接着又是一声轰雷,展夜雨心情更坏:“今天晚下雨,这小贼挑的好时机!”
“我只知道结果,那就是我们要的人跑了!从我们眼皮底下跑了,跑得无影无踪,万一他把实情泄露出去,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一行修真者中,只有他有一件飞行法器,但是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这等雷电交加的时候纵器飞行,只要一上天,当即就有一道电弧就将他打得粉身碎骨。
毕竟在雷雨天中上天,那比下雷雨躲在大树之下还要危险一百倍,修仙界也不知道有多少蛮撞之辈因此横尸荒野。
而且这雷雨天,许多厉害道术都极受限制,施展不出威力,但是展夜雨更清楚的是,不能让柳青云跑了:“他知道得太多,露出一点一滴,我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什么活路,绝对不能放过!”
他带着一股杀气朝丁兆问道:“现在你能动员多少人?”
“我在林州府至少能动员八百人……”丁兆想要将功赎罪:“地面上的地皮无赖,江湖上的帮派弟子,山寨里的绿林好汉,我都熟得很!”。
展夜雨手里拿着一颗绿蒙蒙的珠子,他手指一动,只见一股灵力涌入了绿珠,不一会展夜雨开口说道:“幸亏我还留了一手,他往西南边跑了!”
“南边?那是叶县!”丁兆很清楚柳青云家在叶县:“他往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