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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还叫自己不要瞎猜,朱影龙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点破对方对自己朦胧的情意,目光也从熊瑚羞涩的脸庞上挪开了,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谈情说爱上面,他内心的想的是辽东的事情,按照历史记载,因为孙承宗去职,新任的经略兵部尚书高第懦弱无能,不懂军事,认为明军不能够坚守关外,将关外诸城舍弃,撤军关内,袁崇焕在宁前孤立无援,兵力淡薄,后金天命可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认为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一定能攻下宁前,打开进攻北京的通道,于是利用锦州、右屯守军撤退,局势混乱,人心不稳的时机,于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尽起倾国之师十三万人渡过辽河,大举进攻宁远。袁崇焕不下不过一万多人,面对十几倍的敌人,关外人心惶惶,努尔哈赤带兵越过宁远城,在通往山海关的路上驻扎,截断袁崇焕的退路,将宁远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在山海关的高第不该发兵相救,消息传到明廷,朝臣手足无措,没有丝毫的办法,但是朱影龙一路走来,却一直没有听到宁远前线任何的消息,难道努尔哈赤没有攻宁远城,还是历史记错了,抑或是历史改变了,还是朝廷封锁了消息,怕造成恐慌,民心不稳?虽然他记得历史说这场仗是明朝打赢了,但他还是担心,万一历史上的某一个环节被自己无意中改动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就像崔呈秀本来应该是做他的工部侍郎的,现在却是河南布政史。
熊瑚忽然发现坐在对面的朱影龙没有了声音,天已经黑了,她只能看到对面一个人的浅浅的轮廓,至于面部的表情就看不清楚了,忽然间耳边传来熊廷弼的呼喊声,一定是环他们回营地了,不过朱影龙还是一动也不动,熊瑚等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我们该回去了,爹他们在叫我们。”
朱影龙身躯动了动,站了起来弹了一下衣角,道:“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众人看到熊瑚和朱影龙一块回来,大家都颇有意味的看着两人,尤其是熊瑚跟朱影龙离的很近,脸上红晕未消,看上去更添几分妩媚,不仔细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刚回来的恋人。
待两人走近营地,熊瑚也发觉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大不相同了,她自己也蕙兰质心,立刻知道众人看她的目光为何不同,羞涩的与朱影龙分开了一段距离,这种明显欲盖弥彰的情形自然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只不过处在熊瑚那种心态下的女子惯有的举动而已。
“王爷,明天我们就出龙井关了,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蒙古的领地了,大家伙可要小心了。”大家围着火堆烤火,熊廷弼一边搓手一边解释道。
“我们将要进入的是蒙古的哪一部?”朱影龙问道,他虽然知道一些蒙古部落的名称,但是要说这些部落的领地在何处,他却一句也说不上来,自然出口询问了。
“是科尔沁扎噜特部,从喜峰口外至京师一千二百八十里,东西距八百七十里,南北距二千百里的三十六万公里都是科尔沁部的领地,属于嫰江流域,所以又称嫩科尔沁,跟后金交好,与我们为敌,以往我们的商人出关经常被他们抢劫,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熊廷弼久在边关,自然对后金和蒙古熟悉的很。
一行人中多数没有去过边疆,对那种纵马边塞,建功立业的生活十分的向往,大家围着熊廷弼让他讲在边关的奇闻经历,熊廷弼不愧是一流的军事家,从蒙古各部的由来到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以区区几千兵力击败九部联盟的十几万人马,再到以“七大恨”誓师攻打明朝,蒙古各部奇异的风俗习惯和后金“辫子兵”如何的骁勇善战,如果熊廷弼哪一天退休了,当一个合格的说书艺人应该会大红大紫,尤其是他呢贴近百姓的大白话,更能引起人的共鸣,连朱影龙都听的入神了,说到精彩之处,也跟着大伙一起叫好!
“这努尔哈赤真的这么厉害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熊廷弼喝了一口热酒,仰天叹了一口气道:“的确,这努尔哈赤是个军事奇才,当年他不过是李成梁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奴仆,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此人若在,当是我大明最大的敌人。”
月已西沉,大家散去各自休息,这一路上,朱影龙都是跟熊廷弼一个帐篷,一来熊廷弼武艺在所有人中最高,可以就近保护他,二来嘛,纸上谈兵朱影龙固然能说的是头头是道,但真到实际情况就不一样了,方便他随时可以请教,以增长实践经验,不然朱影龙犯不着舒适的日子不过,跑出来挨冻受累。
朱影龙刚躺下来,熊廷弼就后脚钻了进来,朝朱影龙道:“王爷,近几天来,你似乎心思重重,常常一个人走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影龙知道自己近几天的举动逃不过心思慎密的熊廷弼,只不过他此刻才问起,到有些让他感到奇怪,坐起来道:“本王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熊将军的眼睛,本王正琢磨着后金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我们?”
“这个时候,恐怕不会吧,眼下气温寒冷,天寒地冻的,不适合行军作战,努尔哈赤岂会犯这样的错误?”熊廷弼想了一下道。
的确,漫长的冬季在冷兵器时代,所有的军事统帅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仗,尤其还是进攻的一方,熊廷弼的想法并没有错,不过朱影龙知道这是一场关于努尔哈赤生死的一战,历史应该不会记错的,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场战争推移了,像这样胜利的一仗,起初阉党可能会封锁消息,但是这场仗只打了三天,而且是明朝胜利的一仗,阉党是不会放弃这个捞取功劳的机会的,他记得,魏忠贤尚在襁褓中的从子魏良栋,从孙魏鹏翼都封了爵位的,经过这么一分析,朱影龙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沸腾了,这场仗一定是推迟发生了,原本按照行程,他们当在这一仗打完了才能到宁远,现在如果自己赶的快,或许还可以亲眼见到宁远保卫战的全部过程,他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焉能不兴奋。
“本王只是猜测而已,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关呢!”朱影龙不愿意多说,言多必失,自己可不想被人无故的神化了。
熊廷弼也知道朱影龙的脾气,带着一肚子疑问也跟着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