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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朱影龙心道,自己不出面就怕暴露身份,闹出不必要的风波来,这样一来麻姑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段刚开始的感情就会因此而夭折,但是何必要自己出面呢,那晚他们可是三个人一起去的,周淮安重伤不能出去作证,但是徐应元却好好的,让他去不也是一样的吗?自己就不必出面了,这个办法好,徐应元那天也是易了容,只要小心些,不会让人认出来的。
“何爱卿,这样吧,伍公子虽然不能去,但是朕听说那天晚上他还有两个仆人在场,你找打他们其中一个不也能说明问题吗?”朱影龙循循善诱道。
“皇上说的极是,可茫茫人海,微臣到哪里找呀?”
“这个朕可就帮不了你了。”朱影龙打了个‘哈哈’靠上软垫,闭目养神道,“朕有些乏了,没什么事,爱卿你请便吧。”
朱影龙眯开一条缝隙,发现何腾蛟无奈摇了几下头,转身拜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何腾蛟一走,朱影龙就坐起来,招手唤来徐应元,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徐应元顿时脸就苦了下来,怎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是轮到他,不过他也庆幸躺在床上养伤的不是他,相比那种痛苦,这点算轻的了,这还是替主子办事,他就是不愿意,也不敢说个‘不’字。
大理寺要审候爷,这消息就像插了翅膀飞向北京城每一个旮旯,甚至刚出来没几天的《北京周报》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件案子前前后后,本来默默无闻的一件新鲜东西,借着这个机会是一飞冲天,打响了招牌,从此报纸这个东西开始慢慢的走进了北京城内的千家万户,这是不仅朱影龙没有想到,更加不会预料到,成功的必然后面必然也带有一丝偶然,如果没有抓住这次机会,报纸起码会晚一些成为文人墨客和贩夫走卒共同的宠儿。
当这一期的《北京周报》摆放在朱影龙的案头的时候,他自给儿也傻眼了,他越想低调处理这件事,偏偏越是没有办法低调,偏偏这份《北京周报》却是在自己支持下办起来的,前几期销量并不好,每期也就几百份,贴钱操作,文章都是中规中矩的,他狠狠批评过那几个主编之后,强行命令他们改变以往的写作风格,增加些通俗易懂的语言,什么广告呀,通俗小说连载呀什么的,还有挖掘市面上具有价值的新闻什么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整出来了,而且一下子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雷。
头疼,真头疼,他真的很想把负责运作这件事的书商毛晋叫过来狠狠的痛骂一顿,可这都是他自己疏忽,一句新闻自由,却忘记了新闻监督,看来矫枉必然过正,自由得要有个度,太自由了也不好。
看来有必要给立个新闻审查制度,于是他将都察院的右都御史陈于廷传召进了南书房,命他负责此事,暂设一个新闻监督御史的职务,进入毛晋的《北京周报》的报馆,负责这个新闻审查工作,便于朝廷更加能有利的利用舆论导向。
蓝霖的药丸果然起到了效果,李永祚顿时把他当作神明一样看待,开始不断的旁敲侧击的请教他如何避开这一劫,蓝霖装模做样的推诿了许久,答应帮他把这个应劫之人算出来。
当蓝霖说出“伍夫”这个人的时候,李永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此事更是深信不疑,但是蓝霖硬是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劝李永祚不要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只要将其逼离京城就行,不过他又添油加醋的将这“伍夫”活在世上的危害说的更加恐怖,李永祚一头就跌进了蓝霖早已设好的陷阱,更何况这个“武夫”不但是打伤儿子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命中的一劫,以他的个性,斩草除根才最保险,一条杀人毒计在李永祚脑海里形成了。
而住在李永祚候府的周文元却并不清楚这件事,李永祚对他是严加防范,他根本没有多少机会打听到候府里面的隐私,就算无孔不入的暗影也只是打听到了李永祚府里突然来了一个道士,就住在东厢房,这道士是干什么的,来候府干什么,一时之间,周文元根本难以查清楚,只是听说这道士让疼痛难以入睡的候府三公子安静下来了,是个得道高人。
江湖游方道士,每个人总有那么一技傍身,能让人暂时忘记疼痛这也不奇怪,周文元也就命令暗影暗中监视,但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开审如期如时举行,朝廷这一年里虽然大力的剪除贪官污吏,但大都在五品以下,过三品的大员几乎没挖出几个来,尽管他们中间大蛀虫,大贪官也不少。民告官向来是输多赢少,但是这官告官,一个还是候爷,另外一个是素来以“铁面御史”著称的都御史大人,这个案子甚至被民间看作是一个风向标,输赢甚至有点能决定人心的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