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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金屋藏娇(三)
任何一项改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牺牲部分人的利益甚至鲜血和生命,这是在所难免的,张居正的变法虽然很好,也牺牲了部分官绅地主阶级的利益,也扭转了当时朝廷财政年年赤字的艰难现状,不过他的改革不彻底,他自己本身也代表了一定的利益阶层,加上历史的局限性,身为一代权相,他大权独揽的同时,必然也有一大群既得利益的追求者,他不可能把这些人的利益也改革掉,而且他本身也代表着官绅阶级,因此他的改革是不彻底的,也不可能保持下去,这种虽然有皇帝支持的自上而下式的改革者,最终都没有落下什么好下场,商鞅、王安石不外如是,不看他们改革的结果是怎样,他们的结局都是惨淡收场,也只有皇帝主导的改革才又可能实现,只有站在权力至高点才可能成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成功了,因为他是赵国权力高的人,在他统治的国家里,没有人再比他的权力更大,所以他成功了,还留下万世的美名。
纵观中国的历史,任何一次重大的社会经济变革如果没有最高当权者,也就是皇帝的参与并且主导,并且意志坚定,否则成功的可能性极其微小。
司马光编写《资治通鉴》目的就是让后人以史为鉴,而正是基于这一点,基于朱影龙对历史的理解,他才有信心选择了这一条异常艰辛的一条路。
自从撤销南京六部之后,整个明朝的权力中心都移到了北京,裁撤合并进北京的官员有的被下放地方为官,有的被调入新组建的衙门,整个上半年京城的官场都在不断变化中,今天听说一个衙门被朝廷裁撤了,明天又听说朝廷又成立了一个新的衙门,每天都有新兴的事物出现,让北京城内的老百姓都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北京周报》的销量曾直线上升,各种消息不断的出现在上面,而且还已经出现了最简单的广告,一个新兴的行业正在不断催生产生,正在慢慢的改变这北京百姓的生活。
北京的街道同样也在不断的改变,由五城巡防衙门牵头,制定了大明朝第一部交通法规:《道路律疏》,上交内阁批准,首先在北京施点施行,《道路律疏》首先规定了“靠右行走”的行为规范,并且给出了一些简单的交通标志,并且改五城巡防衙门为五城交通巡防衙门。
一个城市的卫生和交通最能代表一个城市的形象,对于一个泱泱大国的都城,朱影龙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改变国人那些脏乱的不良习惯,在朱影龙的授意下,太医院集体给上了一个《大明卫生管理暂定草案》,经过内阁讨论后,后经过朱影龙朱笔批阅后,昭告天下,指导实行。
时间就如同手指缝隙过去的细沙,很快,半年的忙碌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半年堪称是朱影龙最繁忙的半年,因为在这半年内,朝廷光立法就多达一百多部,当然当中有许多法律并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施行,这不仅仅是国民的素质问题,其中更多的是许多的超前条款,真正要用到的时候恐怕要在几十年以后甚至更长时间。
朱影龙一心扑在了政务和军务上,不免对后宫有些冷落,因此后宫诸女都有些不满,不过由于他也没有过于偏袒哪一个,因此尚还算平静,没有出现什么争风吃醋和内斗的情形,这一点既让他心中有些内疚又感到安慰。
“皇上,洪承畴大人派人用快马给您敬献的荔枝,一共二十筐,奴才让人用冰块冰好了,您要不要尝一尝,各宫娘娘是不是……”
“这个洪承畴,谁让他给朕送这些,把朕当唐明皇了!”朱影龙好气又好笑道。
“这……”徐应元早已摸透了朱影龙的脾气,偷偷瞄了朱影龙脸上玩味的笑容,知道皇上并没有真的生气。
“送吧,送吧。”朱影龙一摇手道,“都送吧,几位皇太妃还有在京的几位王爷,几个阁老也都送些,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洪承畴在福建干的是风生水起,接受了福建郑家的舰队之后,他这个海军大臣顿时暴富,早在进入福建之前,他就提前给朱影龙上了一道奏折,详细的阐明了大明帝国海域广阔,一支舰队恐怕难以担当起如此繁重的海防任务,因此强烈建议他再增设一支舰队,甚至连舰队驻防的港口他都已经想好了,不过当时他觉得那个时候再成立一支舰队的时机不成熟,况且在财政上朝廷也没有能力同时建设两支舰队,因此洪承畴这份奏折一直被压着。
不过这个洪承畴到也聪明,他的奏折军机阁没有人敢扣,唯一能扣下自己奏折也只有皇帝本人,既没有批复又没有任何消息,这说明什么,皇上并不是不想再成立一支舰队,一个原因是皇上对他的奏折举棋不定,二呢,皇上认为成立第二支舰队的时机还没有成熟,亦或是朝廷没钱,当然,若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君主,第一条可能性比较大,而他自认为当今圣上绝对是个雷厉风行之主,那原因只能是后者,因此他也没有继续上奏追问,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朱影龙敬献一些福建本地时令水蔬,而且每次都是托送奏折进京的邮驿代为转送进宫,御史言官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朱影龙也在批复的奏折上训斥过几次,不过洪承畴依然我行我素,最后他也不管了,他送就他就收,反正东西也不是很多,像这一次一送就二十筐荔枝,还是第一次,用的是八百里快驿,据他所知,从福建到北京需费用绝对不菲,花这么大的代价他究竟想干什么?
出现在朱影龙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洪承畴的奏折恐怕就已经尾随其后了,这一次他的奏折上写的会是什么呢?
果然,隔天,洪承畴从福建快马呈送的奏折就到了他的御案之上。
轻轻的敲打着奏折正面的硬封,朱影龙现在很怕看到洪承畴的奏折,因为他感觉到这份奏折一定会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具体是什么,他还说不准。
“徐应元,这份奏折军机阁的几位阁老都看过了吗?”沉思片刻,朱影龙抬首朝垂立在右侧下首徐应元问道。
“回禀皇上,这是洪承畴大人的密折,按规矩军机阁几位阁老是没有权力看的。”
“哦,对,是密折!”朱影龙发现自己居然精神有些不集中,居然忘记这是一份密折,刚刚还是自己从密匣中取出来的。
“荔枝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