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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果然不出莫亚所料,瓦德索斯已经席卷家当逃了。
三十年不见,这小子外貌变了很多,我一点都没认出来。
不过,莫亚倒不知道瓦德索斯也参与陷害自己,如果说白玲他们是因为嫉妒,那么他又是为了为什么要陷害她?
“阿文,你带几个人去查查瓦德索斯的动向,看他究竟是往哪儿逃了,然后找两个脚程快的半精灵,伪装一下,跟上去,但不要杀他。要好好的跟着,他的所有情况都要向我汇报,如果我不在的话,也可以告诉西斯塔尔,但不许向长老提起,包括我弟弟——毕尔菲特在内,也不能说,明白吧。”
“是的,大祭司,我明白。”阿文领命,带着几名手下离开,去执行莫亚交付的任务。
来到冒险公会寻找线索,却见到了自进城起就没有露面的西斯塔尔。他脸色惨白的靠在公会外的一棵大树干上。
“西斯塔尔!”
看四下无人,莫亚用精灵语轻轻唤了一声。等西斯塔尔抬起头,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出的“沙漠旅者”,这间旅馆是西斯塔尔目前落脚的地方,由于圣骑士的身份特殊,他不能居住在城主府邸,更不能与暗夜精灵有所牵连。
不方便在大街上交谈,莫亚示意去他住的地方,这小子脸色不好,莫亚担心是不是他的身份被暴露了。
拉上斗篷的兜帽,莫亚为自己施加了“潜行”法术,迅速地穿过狭窄的街道,用漂浮术翻入“沙漠旅者”靠街二楼的阳台。
在房间里足足等了五穆尔(分)的时间,西斯塔尔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
和早上分别时判若两人,在那张年轻英俊、傲慢冷漠的脸上,莫亚看到了深深的疲倦和不安。
“出什么事了,你脸色很差?”
西斯塔尔没有答话,他把自己丢进铺有柔软皮毛的长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从怀里拉出的一条项链,虽然因为年代古老而看不清上面的徽章,但莫亚知道,那是秘银,是暗夜精灵最喜欢的金属,从花纹来看应该属于某个暗夜精灵家族。
搬了一张椅子坐下,莫亚没有再开口,她知道,如果西斯塔尔不愿意,就是问上一百遍,他也不会说。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窗外,太阳西下。整整一个下午,房间里一片寂静,暗夜精灵护卫也在门外隐藏了一个下午。
“我母亲来了。”许久,一声叹息打破了满室的死寂。
“你母亲……她不是在西大陆的迷雾森林吗?”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段关于我身世的故事吗?”
“记得,和你母亲来……有关吗?”
“亚恩、米里亚都是我在迷雾森林里最要好的童年玩伴,当年我离开之后,米里亚也出走了。你假扮的那个半精灵少女,就是米里亚的孙女,而那个死在监狱里的蒙迪克则是米里亚的亲生儿子。”
“这……怎么可能……”这回莫亚可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蒙迪克是波里维亚精灵公主的儿子,伊芙是她的孙女,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一个白精灵远离祖国跑到东大陆来,这的确是很难叫人相信,但……蒙迪克的确是姓米里亚没错,和精灵公主相同的名字。他在魔法方面有很好天赋,要不是丧妻的悲痛和牢狱的艰苦,这个半精灵还是非常英俊的男性,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半精灵。
要往这一方面一想,莫亚也感到一些微妙的雷同。
蒙迪克和西斯塔尔非常的相像,就连伊芙在轮廓上也有很多地方类似。
“该不会……蒙迪克是你的小孩吧?”
“你胡说什么?我那时候才四十岁,还没成年呢。即使是我和米里亚的孩子,也不可能是半精灵啊!”
“说的也是。我只是猜想,这个公主或许是追着你一路到东大陆来,找到人后就胡乱找了个和你相像的男人嫁了。”看西斯塔尔脸上出现怒容,莫亚连忙停止她的玩笑;“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再说了,这和你母亲到东大陆来有什么关系?”
烦躁地坐起身,西斯塔尔把玩着手里的项链;“米里亚回到迷雾森林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婚,按照精灵的传统,精灵一生只选择一个爱人,所以……蒙迪克是她唯一的子嗣,他死后,伊芙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她将继承公主之名。”
“难怪蒙迪克临死前一直说他应该和母亲一起回故乡,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到这时,莫亚才明白,那个男人在临终之时的胡言乱语;“但是白精灵不也很重视血统的吗,他们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半精灵成为王位继承人?”
“这很简单,只要在族里挑选血统纯正的男性,经过几代的反复通婚就会生育出纯血统的后代,虽然反对混血,但血缘过近会造成生育低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半精灵混血。现在知道王位继承就在东大陆,他们自然会找来,我在南大陆的时候就听曾说波里维亚先后派遣了不少人马前往奥尼特罗,寻找丢失在外的族人。”
“格里格监狱里有几名半精灵,他们都有白精灵血统,和蒙迪克也有交情,我估计迷雾森林之所以会再派人来,是得到了那些越狱的半精灵的口信,再加上我这半年来一直都以伊芙的身份活动……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母亲……”
“今天我打算到冒险公会帮你把那个寻剑的任务取消了,没想到遇到几个从波里维亚来的半精灵,那个公会登记员告诉他们我和“伊芙-米里亚”是同伴后,他们就要求我把你带到明苏去,我母亲代替米里亚专程赶到东大陆,还有亚恩……他也来了。”
亚恩?
想了好久,莫亚才想起这个亚恩就是试图杀死西斯塔尔的那个男性白精灵,他儿时的玩伴么。我说这小子什么会失常,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到要如何面对去的母亲。我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我也不想再看到那个虚伪的背叛者。”把脸埋在双手中,西斯塔尔陷入矛盾中,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亲人,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曾深深伤害了他内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