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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1976年中断行动,一来是唐山大地震,二来就是这根链子,它锁着的是一只怪物,后来被我和朋友砍断了,那东西就跑了出来,朋友也因此死。”何凯教授解释道,语气也淡淡的哀伤。
“何阿姨,这黑玄金没那么容易砍断吧?”陈静也很不相信。
“真的,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把斧头,一砍这链子就断了!”何凯教授说话时很是平静,并不慌张,不像在说谎骗人。
“那……那把斧头呢?”我试探地问道,估计那斧头也不知所踪。
还没等何凯教授回答,一颗子弹又飞了过来,好在雾气重,子弹没能准确地打中我们。这次铁定就是盗猎者在眼前,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了膛就疯狂扫射,反正雾气中难以瞄准目标。枪声在泉华里来回荡漾着,直到对面没有子弹飞过来,我们才停止射击,而此时子弹也用尽,不停止也必须停止。我们几个人心惊胆战地走过去,水里躺着几具盗猎者的尸体,大家这才把紧握着的枪支放松了一点儿。
借着清亮的月光我们才能勉强在泉华里走动,可是月光忽然消失了,天空黑云密布,瞬间泉华就陷入了无底的黑暗,讽刺的是我居然觉得很舒适,似乎特别渴望这种环境。我们几个人手拉着手,以面走丢,因为这个时候一个人就很难活下去,人多了才有希望存在。轻声轻气地在水中走了步,天空忽然飘落了大雪,落在脸上又冷又疼。泉华里的热水似乎能配合大雪,雪一飘落热水的温度就提高了,走在里面觉得非常舒服。
我们走了很久,盗猎者似乎也都还在附近,所以没一个人敢除下警惕。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我们也一直没有发现活着的队员,心情也随之低落。死亡,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如果现在盗猎者在眼前,我想自己也不忍心再开枪,毕竟这是一条生命,鲜活的生命,我们怎么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哪怕是这个人也剥夺了别人的生命,难道这就是我们剥夺别人生命的借口吗?每一个人的离去,都会有另一个活着的人替他难过,伤痛,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不就是再制造永无止尽的悲剧吗?
正当我伤痛时,一只棕熊忽然出现了在眼前,它没有理会我们,只是自顾自地在啃食地上的尸体。都说熊不吃死人,这是哪门子的真理?我看着觉得奇怪,也许有人装死,哪知道装死骗不了棕熊,结果还是死了,这真是笑话。正想苦笑,躺在水里的尸体忽然起身,这是盗猎者,他们纷纷拿起枪马上就要在我们身后开火。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想法,所以这次没有恐惧,倒觉得很安然。我害死了老三,也许遵照这个世界的准则,我应该尝还老三的生命,所以应该被打中一枪。
枪声在身后响亮地回荡,不过倒地的却不是我们,而是这群装死的盗猎者。我们纳闷地回头一看,是一个女人,再仔细一看,是林月。林月的确厉害,能一瞬间扫射这群盗猎者,不打中我们,而且现在这里这么黑。
“居然装死,他们可真够奸诈的。”陈静感叹道。
“是啊。”信宏附和道。
“要小心,这群人很不简单,你们别掉以轻心。”林月看到我们没事,然后就走了过来。
“扎西措呢?”我问道,因为刚才亲眼看到他们在谈话,火鸟也在扎西措的身边,盗猎者看到他们都不去攻击,这让我很是怀疑。
“他?问这个干嘛,先出去再说,我们出去吧?”林月避重就轻,并不回应我的疑问。
“要走也要带着其他队员走,怎么能自己先跑?”我看林月不想回答,也没有继续深究,现在我已经明白,越是找寻答案,越是找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何阿姨,你说的斧头……”陈静仍在意刚才的谈话,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黑玄金砍断。
“我们是在一个尸体上找到的斧头,穿着的是清朝的官服,就在那个隧道尽头那里。”何凯教授回忆道,“对了,陈今蔚,你们发现的神秘文字,当时我们就是在那个尸骨上发现的,有本册子,里面写的都是那种文字,封面上面有四个字,我记得是:凤全日志。但是,当时出了事情,我们没把那册子带走。”
我听了何凯教授的话,不免觉得奇怪,因为那本子被我放在了身上,而且自己也清楚地记得,那个本子是空白的,一个污点也没有,何凯教授怎么会说满是那些神秘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