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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冷哼一声,哈墨浑厚的声音从城楼里传出来,仿佛一把重锤一般的重重的敲打在了弗拉尔索的心头之上,让弗拉尔索不由得一震。
只是,当弗拉尔索看到哈墨那缓缓出现在城楼边缘,整体实力波动不过九阶中位的身体时,弗拉尔索的脸上又重新冷笑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戏虐的杀意。
的确,以正常角度来判断,九阶对上圣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哪怕半点的胜算。除非,那位九阶强者是像叶飘那样的逆天变态级人物。
可是眼下的情况十分的明显,哈墨就是再有天赋,也绝对不可能是达到叶飘那样变态级数,可以用九阶对抗圣阶而不败。
因此,从表面上来看,貌似九阶的哈墨对上弗拉尔索这位圣者,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弗拉尔索计算不到的是,现在的哈墨虽说实力没有自己强大,只有区区的九阶,但是,他的手里却有着一件足以逆天翻盘的可怕神器来对付自己。
至于这件神器,便是叶飘之前特意留给哈墨的防身礼物,与送给哈墨那尚未出生的小孩那条项链同出一时的作品。
只不过,那条送给小孩的项链是完全的防御,而这枚戒指,则是完全的进攻,连神力都可以吞噬的完全进攻。
所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将是弗拉尔索失败的开始,只是,满心自信的弗拉尔索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连飞行也不会,还要我过去‘领死’,哈墨啊哈墨,你这条丧家之犬还真是蠢得可爱啊!我真不知道你一会怎么用你手里的剑斩下我的脑袋,真是可怜的家伙!”
冷笑着负起单手,将身形缓缓的飘向了城楼之上的哈墨,弗拉尔索待到与哈墨的高度持平,距离也已经近到了足够哈墨向自己发动攻击的距离之后,无比嚣张的向着哈墨伸出了另一只手里的法杖,再次吐出的话语里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好了,我已经站到了你的面前,亮出你的剑,来斩下我的头颅吧,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过你,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能斩下我的头颅,那么我就会砍下你的,动手吧!”
“真可惜,原本你还有一丝机会的,可是现在,你的自负让你连唯一的一丝机会都失去了,希望你一会不会后悔……”
轻轻的摇了摇头,哈墨缓缓的拔出了手里的重剑,然后将巨大的剑鞘随手丢在了一边,看向对面那悬浮在自己面前,全身声色光电各种炫目效果应有尽有的弗拉尔索,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让弗拉尔索隐隐感觉到不安的寒光。
当然,对于自信的弗拉尔索来说,这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丝的不安而已,并不会让弗拉尔索产生什么动摇和恐慌,也不可能会产生。
不过,哈墨的表现,却还是引起了弗拉尔索的注意。
毕竟,天大地大,小命最大,说归说,弗拉尔索可是不想体验一下那种马失前蹄的痛苦感觉。
因此,当哈墨拔出了重剑缓缓的将剑锋遥遥指向了自己的时候,弗拉尔索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无论是对阶的护盾,还是成功挡住攻击之后的反击,弗拉尔索都已经准备得万无一失,只等着哈墨出手了。
只是,让弗拉尔索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哈墨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释放大招的准备,仅仅只是略微的凝了一下力,便挥剑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拖出了一道剑气,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弯月般的银色弧度,速度普通的射向了自己。
“……”
被哈墨这一计大招弄得有些微微的出神,弗拉尔索万万也想不到对面的哈墨竟然会释放出这样一计断送其性命的攻击,而像这样的攻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弗拉尔索自信,就算是不撑护盾,仅用爆发出的圣光魔力都能将其震得烟消云散,又哪里对自己有半点的威胁。
“难道,这家伙还有什么后招?”
脑海里一瞬间转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弗拉尔索虽然十分不屑哈墨的这一计剑气斩击,但是多年生活在被掌控里的主教生崖还是提醒弗拉尔索万万不可大意,要尽自己的全力去对待对方,哪怕这计攻击真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击。
“神光护盾……”
随着一声低喝,一圈椭圆型的波纹自弗拉尔索的周身荡起,随后迅速的组成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护盾,将弗拉尔索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此时此刻,弗拉尔索就如果一个闪发着银色光芒的太阳一般耀眼,那自护盾表面发射出来的一丝丝银光,就好像一丝丝细雨一般,从天而降洒向了下面的整片大地。
而那些接触到银色的教庭战士一个个就好像被打了鸡血一般,立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就连那些已经受了伤的战士也一样,简直就是奇神诡异到了极点。
一时间,整个战场之上都响起了一阵震天的欢呼。
“教庭必胜……”
“教皇万岁……”
像这样的欢呼几乎是层出不穷,端是让教庭声威大震,气势大涨。
只不过,就在这些教庭士兵还在欢呼的当口,天空中制造出这一系列神奇景像的始作俑者,那全身都笼罩在‘神光护盾’之下的弗拉尔索红衣大主教阁下,却是终于迎上了那道由哈墨射出的普通剑气斩击。
在那一瞬间,没有人会相信这道看似普普通通的剑气斩能斩破那号称教庭里除‘神佑护体’这一天赋型变态守护技能之外最强的守护技能,同时,也没有人会不相信下一刻在‘神光护盾’挡住这道普通的剑气斩之后,弗拉尔索的反击会把城楼之上的那个叫哈墨的家伙轰得四分五裂。
可以说,在一众教庭战士的眼睛里,胜利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根本无法再做改变了。
甚至,就连那另两位此刻正分别在两处城墙区域屠杀着守城士兵九阶强者都不由得在这一刻停下了手中的屠刀,回头望向了天空中的这一计对撞。
然而,让所有人打死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众人都以为胜利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之际,眼前的这如铁一般的胜利事实,却在一声不低不高,不疾不缓的冷喝声中,变得如同一张薄纸般的脆弱,被那道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剑气轻轻松松的便捅出了一个窟窿,狠狠的斩了进去。
“轮回……”
低沉的声音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一众教庭人等的心头,瞬间就将一众教庭一方所有人内心之中原本存有自信砸成了碎片,带着无限的震撼,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一众教庭士兵的眼中亲眼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毕生难忘的场面,那原本还在天空之上胜券在握,耀舞场威的弗拉尔索,竟然被那道再普通不过的剑气真的斩下了头颅,身首异处了。
而那声终结了弗拉尔索生命的冷喝,却还依然清晰的回荡在干净的天空之中尚未散去,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等刚刚那个惊人的事实。
“腾……”
人影一闪,凌空而起,在一众人等还在震惊的了呆的瞬间,哈墨一个闪现直接出现在弗拉尔索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弗拉尔索那脱离了脖颈正要不断抛升的头颅,然后全身斗气的光芒一闪,便又跃回了城楼,稳稳的站立在刚刚的位置之上仿佛从未移动过。
只是,手中那还在不断向下滴着鲜血的人头,却再向战场上的所有人宣示着刚刚所发生一切的真实,宣示着红衣大主教弗拉尔索生命的终结。
抬手冷冷的扬起手中那临死都还处于极端惊骇中的弗拉尔索的人头,哈墨倒提着手中那柄干净如新的重剑,眼神缓缓的扫了整个全场,然后发出了一阵让所有敌人瞬间集体变色的大喝。
“弗拉尔索以死,杀死他的却不是我哈墨,真可笑,以他这样的实力还敢妄言挑战叶王陛下,却不知,他连叶王陛随手赐给我的一枚戒指都敌不过,所谓的圣阶,恐怕就连给叶王陛下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