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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始三年正月初三,此时正是汉人的新年,由于中原文化的影响,南洋各国也纷纷效仿,这一天也正是印尼的静居日,人们早在一天前便开始忙碌起来,男人们打扫庭院,制作节日用的形似魔鬼、雄狮、巨龙等的木偶,女人则赶做新衣及节日祭祀用的菜肴糕点。节日前一天是个欢庆日,人们兴高采烈,喜气洋洋,身穿艳服在街巷处参加庆典。到了初三的上午,人们载歌载舞,鼓乐齐鸣。下午,男人们敲锣打鼓,抬着大型木偶绕家环行,女人们也头顶祭品跟在男人身后,场面异常热烈。
荷兰当局对于当地土人的庆典并没有强行压制,只是在街道处增加了巡逻的次数,在港口,几只停泊的荷兰战舰上,水兵们在甲板上迎着海风歇息,由于是农历正月初三,南洋的各个国家都在以不同的节日来庆祝新年的开端,能够威胁他们的汉人也沉迷在新年的喜庆中,再加上前几日南明朝廷恭谦的派出了使者前来求和,虽然谈判破裂,但是当局对南明的戒心已经降至最低,有鉴于此,驻留在雅歌达港口的荷兰舰队今日休假一天,大多数水兵已经上岸参加当地的庆典去了,只有少部分因为赌博而输光了薪水的水兵在甲板上埋怨着自己的运气。
卡瑞斯海军上校十分奇怪的用单筒望远镜查看着港口远处的海域,他是个谨慎的海军舰长,今天的港口实在是异常了,从清晨到现在,居然没有一艘商船驶入海港。虽然今日是节庆日,但是往常的这个时候并非如此。卡瑞斯甚至怀疑有一支舰队正向海港驶来,为了保密,他们截留了一切前往雅歌达地船只,但这只是猜测,上校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猜测而取消士兵们地休假,就算是他向总督府汇报,恐怕那些文职的官员们也会不屑于顾的撇嘴责怪上校大惊小怪。
上校的脸上满是阴沉,他粗略的测试了一下风向和风速。脸上的神情更是担忧起来。
“上帝啊,这真是舰队作战的好天气,但愿我只是胡思乱想,情况应该没有想象中的这么严重。”上校自嘲地笑了笑,碧蓝的眼睛里的担忧仍然没有消散。
这个时候,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数十艘巨大的商船。在海鸥的盘旋下静静的向港口驶来。上校靠着船舷,心里打了个突突,他连忙平举起单筒望远镜观察远处地船影。
十七艘大型商船,上校松了口气。在南洋,一些大海商往往会驱使着几艘甚至几十艘的大海船往来于海面,因此,一次性的驶来十七艘大商船并没有什么问题,上校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决定去指挥室里泡一杯浓茶,等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看到了望台上执勤地水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辛格勒。这个家伙一定去底舱和一群混混玩纸牌了。”上校气呼呼的返身进了底舱,他决定把那个该死的执勤兵揪出来。然后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大型商船渐渐的靠近,在它们的身后。又出现了几十个船影,最后海平线上出现地战舰越来越多,大小数百艘战舰、海船顺着海风,疯狂地加快了航速做出了最后的冲刺。
“上帝,那是什么?”一个靠在船舷地海兵低呼了一声,他眯着眼仔细的观察了片刻之后,终于确认了前方数百个黑点。大小战船各有百艘,十几艘大型地西洋战舰在后,中央是一艘举行的战舰,前方的百艘大小不一的战船乘风破浪,距离海港越来越近,而后方的战舰渐渐停稳,侧转船身,一个个漆黑的炮口已经对准了海港的码头,对准了停泊在港口的荷兰战舰。
“敌袭!”警报的钟声几乎与火炮的轰鸣同时发出,港口立即混乱成一团,一枚枚炮弹伴随着硝烟向着码头、荷兰战舰乱糟糟的射来,失准的炮弹在海面上渐起了一次次的水浪。
前方的战船迅速的突破,迎着海岸线上仓促应战的堡垒所发射出来的炮火陆续的向海岸线挺进。东洋水师指挥使亲自站在船头,鬼头刀横在胸前不断的催促着加快速度,这是他任大明指挥使以来的第一战,建功立业,报效皇上赏识的时候就在今天,他所座的旗舰原本是正式最大的战船,虽然火炮配备不多,但体积够大,航速也够快,作为登陆是最好不过。
停泊在洋面上的荷兰水兵开始跳水逃窜,大多数水兵还在城里休假,剩余的水兵不可能控制战舰抵抗明军的攻击,他们只有游到沙滩上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在那里,有几十个炮台作为掩护。
这一次的突袭由东洋水师营作为登陆主力,而南洋水师营利用西洋战舰、少量的西班牙战舰以及新下水的抚远号旗舰作为压制对岸的火力。
南洋指挥使刘二与西班牙总督赫查金正写意的站在抚远号船舷上迎着硝烟弥漫的海风观望战情,赫查金激动的满脸通红,这一次他的宝押对了,荷兰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直到靠近港口的明军开火才仓促应战,用不了多久,明军就能占领雅歌达,紧接着出动强大的陆军一路凯歌消灭所有爪哇岛上的荷兰人。
荷兰人一旦失去了经营数十年之久的爪哇岛就意味着他们在南洋失去了舰队补给的后方基地,用不了多久,荷兰人在南洋的势力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到了那个时候,赫查金只需要借助明人朋友一点小小的帮助就能收复吕宋。
荷兰人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开始依靠沿岸的堡垒、炮台进行反击,但是这个时候东洋水师的船队已经登岸,密密麻麻的水师陆战队、神机营、神勇营战士纷纷高举着战刀、抬着连发火铳、钢弩登岸,而南洋水师营战舰上地火炮也开始找到了攻击的目标。集中火力向几个重要地炮台喷射着火炮。
“杀!”登陆的陆军开始散开队形,与沿岸卫戍的荷兰步兵战成一团。拥挤的码头上根本不适合远程射击,他们只能依靠着枪托、大刀进行血腥的拼杀,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的弥漫开来,伴随着一次次血肉的撕裂声,喊杀声,呻吟惨叫声回荡在海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