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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
颍川,长社县衙内的大堂上,此刻传来一阵阵的咆哮声。
只见大堂之上,两道人影身披甲胄,腰悬宝剑,跪坐在蒲席之上。
一人年纪大约四十二三,身躯高大,肤色白皙,脸庞虽非棱角分明,但却饱经风霜,额角处那隐隐可现的细纹,不但没有令其显得老化,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沧桑之美。整个人跪坐在蒲席之上,上半身宛若标枪般挺立,满头黑色发丝盘起,用一根木簪穿过,束立起来,颌下三缕短须,令其看上去更加精干沉稳。
眼角的余光微微扫视,望着左侧席位之上,破口大骂之人,脸上始终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另一人虽也穿着甲胄,年纪相仿,但却没前一人稳重,淡定。
头发凌乱,脸面沾染点点污垢,甲胄上还遗留淡淡,还未干枯的血迹,整个坐在那里,须发贲张,破口大骂,犹若惊雷。
这两位中年男子正是大汉朝廷钦封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和右中郎将朱儁。
日间那引诱黄巾之策失败,反被黄巾挥军围在长社,令他们两人暗暗恼怒。
如今两人相聚衙堂,共聚相商破长社城外的波才大军。
“公伟,你就省省力气吧!”坐在衙堂中央的皇甫嵩开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为了区区小败而发怒呢?而且此次却是我等托大了,没想到这波才竟然有此能耐,当真不可令人小觑!”
“义真,你也逢劝我了!”朱儁望着那开口劝解他的皇甫嵩,立刻停止怒骂,道,“我又并非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却被这此前一直默默无名的波才所败,这心里有说不出的怒火呢?”
“哈哈……如今这波才可并非无名了。经此一战,想必要不了多久此人就会名满天下了!”皇甫嵩闻言,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义真,你……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若是让那卢植老儿知晓,恐怕又要奚落我等了,而且我等要是在想不出对策,将颍川的贼患平定,恐怕朝中那些阉寺就不会让我等好过!”朱儁见皇甫嵩突然仰头大笑,脸上顿时一变,作势降怒,道。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皇甫嵩见状,连忙收起笑意,摆了摆手,摇头道。
见到皇甫嵩收起笑意,神情庄重,朱儁这才罢休,如若不然,他定要大闹一番。
“义真,如今这黄巾贼寇来得这般迅猛?而且那贼帅波才麾下竟然还有上百骑军,此次若非这突然之间出现的骑军闯了进来,我等也不会败得这般难堪!
更重要的是这波才挥军直下,挟得胜之师将我等围困在这小小的长社城内,观其所为,倒是想将我等粮草耗尽,然后城内出现恐慌,到时候他挥军攻城,将我等一网打尽。只是不知义真有何对策?”朱儁率先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
皇甫嵩听着朱儁所说的话,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沉思的色彩。
良久,皇甫嵩抬起头望着左手下方那满脸期待的朱儁,轻轻摇了摇头,道:“公伟,说真的!此刻某却也未曾有好的对策!
哎……本以为这区区黄巾,不足为道,却没想到此次却吃了这般大
亏。如今子干远在冀州,率军将贼酋张角围困广宗城内,而我等却被这波才……照眼前的情形来看,我等看来唯有死守长社了,然后悄悄观测城外黄巾的动向,到时候在商讨决策!”
朱儁见皇甫嵩一时间也想不到很好的对策,知道此次突发事急,心中微微一叹,遂无奈的点了点头。
时间也就在这悄然间缓缓的过去了,清凉的夜风悄悄的吹来,将那黑色的夜幕缓缓的吹散,东方那淡淡的鱼肚白也跳了出来,渐渐的,将那最后一丝黑线悄然赶走,取而代之。
黑夜很快离去,黎明的曙光很快来临。
当那细丝般的黑线逝去之后,东方鱼肚白处缓慢的渲染起了点点血红。
那红色渲染的很快,就如同急流的溪水般,很快就将那片天染成了血幕。
在那血幕之下,一颗金色的大火球散放着璀璨的金线,绽放着万丈光芒,冉冉升起,高高挂在苍穹上。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可是这对于长社城内的汉军来说,却意味着糟糕。
城外,波才大军距离长社城池不足三十里,一座座营寨宛若匍匐的凶兽驻扎在空旷的地面上,吐露着狰狞的獠牙,准备着随时撕咬汉军一口。
城楼上,皇甫嵩和朱儁两人顶盔贯甲,腰悬宝剑,手搭凉棚,眺望着前方波才大营,眼中流露着一抹凝重。
看来这次定有一场血战!
也就在两人眺望黄巾军大营,脑海中思虑着对策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道道隆隆的响声。
轰轰轰!
这声音由远及近,如同天上奔腾的雷鸣,隆隆作响,气势惊人。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地面竟微微颤抖了起来。
两人手搭在凉棚上,感受着那轻微的震动,轻轻扭过头,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浓浓的震惊。
他二人久经战阵,又岂会不明白这轻微的震动是什么?
也就在两人对视,眼中闪烁着浓浓的震惊之际,那黄巾营地的后方突然大乱,响起了声声惨叫。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两人那惊呆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