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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朴刀横劈,格开一个卫兵的陌刀,忽觉后面风凉,滚身上前躲开。却见身后卫兵收势不及,正中自己人的胸口。李彦趁机欺身上前,朴刀直捅,结果了那士兵。余暇往外城下看,却见卫后军正乱。
“哗”的一声,铁门打开。卫军一个个你推我搡,刚到门口,便被射了个透明窟窿。一列飞驰的战马,从他们的尸体上践踏而过,杀入卫军,左冲又突。卫军攻城正酣,不知敌兵多少,自相扰乱,死伤不计其数。
“好样的!”城上士兵见了,皆欢喜鼓舞,个个踊跃上前。
卫军骑兵见步兵不利,只得折回救援。然赵秉的突然袭击,将卫国后军撕开了一个口子,直往军中大旗而去,口中喊道:“活捉年味!”众人听言,皆一起发喊。远水难就近火。
卫军上下,大惊失色,又见中军大旗正摇摇晃晃,正往后渐退,军心涣散。李彦见机不可失,运功大喊一声:“杀出城去,活捉年味。”声如洪钟,竟将战场千万人之声压了下去。
城中士兵掘堤之水,奔涌而出,冲入卫军,个个犹如狼入羊群,砍瓜切菜一般。卫军大乱,皆无恋战之心,拖刀曳旗而走。一时间,卫军大败,犹如潮水一般退走,赵秉勒令部队只可摇旗呐喊,不可追赶。
战戈已息!
曾冰鸿惊慌失措地跑上城楼,一路上打翻了四个水桶,撞到了八个伤病,说了几百句“对不起”,在城楼上前前后后找了十个来回,依旧没有找打李彦。
“哈原来在这!”赵秉指着累得满头大汗,急得满脸通红,吓得泪水盈眶的曾冰鸿,笑着对身边红得发紫的士兵道。
“彦”只是凭着那双眼睛,曾冰鸿便一眼认出了李彦。刚要扑过去,却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上下看时,李彦满身满脸的血,顿时花容失色。
“你受伤了?”
“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李彦说话之时,犹觉有一股寒冷,凉彻心扉,不禁声音发抖。战争的残酷,今夜方知。
“大哥正要带贤弟去巡城,他却说要去跟你说一声。其实也用不了多久,马上就可回转,又何必多此一举!”赵秉是过来人,关键的时候,给他们来了个“推波助澜”。
曾冰鸿听了,脸上羞赧,心内温暖,更多的却是安心,甜甜地看了李彦一眼,转首对赵秉道:“我也去,可不可以?”说到后面,却又看着李彦的眼色。
赵秉与李彦皆点头答应。
城下穿着破烂的士兵,将卫兵尸首上的鳞甲剥下来,自己穿上,又掏空他们口袋内所有的东西,金钱自己没收,纸条什么的上交。然后将搜刮一空的尸首,抬到一里之外,那儿有几个一丈见方大坑,正熊熊燃烧着大火,往里面一扔。“咝”的一声,一股青烟冒起,犹如人的灵魂一样,迷漫在空气中,四处飘荡。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与之化矣!曾冰鸿和李彦已经开始习惯这空气中的味道,城外四处巡检,飞沙走石,西风皲服,竟不觉苦。
“卫军将领年味,如今将军队分成了两组,轮番对我夏州进攻。且每次来犯时机恰到好处,皆在我军喘息未定之时。如此下去,我军迟早会被拖垮的。”赵秉见城墙皆完好无损,放下心来,往后绕着,随口对李彦说道。
李彦想了想,道:“以小弟愚见,卫军恐醉翁之意不在酒,拖垮我们只怕还不是他们的本意。有可能是利用王爷来麻痹朝廷,一旦时机成熟,便可长驱直入。”
“贤弟目光如炬!只是实力悬殊,虽知其意,却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唉”赵秉说完,拍着马鞍愤慨长叹,虎落平阳被犬欺,其中滋味更与谁说。
“大哥可曾想过放弃?”李彦试探问道。曾冰鸿听着,似懂非懂,抬眼之处风景萧瑟,又是月光皎洁,玉兔如盘,更添一丝思乡之情,是以默默无语。
“放弃?”赵秉不解。看着月光下盈盈发亮高可摘星的城墙,十多年含辛茹苦的打造,几十年的誓死守卫,让赵秉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一定要奋战到底。
赵秉摇摇头道:“卫国骑兵众多,步兵又重铠强弩陌刀,装备精良,最适合野战,若是我们弃险不守,岂不是去长求短,不妥”
李彦知道赵秉之言乃强词夺理,夏州戈壁黄土,一目千里,在此作战,是最不明智的,他岂能不知?只不过夏州乃毅王的门面,若是在他有生之年倒在卫国铁骑之下,岂不是贻笑天下?是以只要是能守住夏州,即便是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