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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赵秉道。
李彦起身拱手,笑道:“王爷心思已乱,李彦恐胜之不武,且今日天色已晚,来日方长,王爷又何必急于一时?”
赵秉一怔,回头望时,日沉西山,天色灰暗,不禁以手加额,叹息道:“真是糊涂,都已这个时辰,我竟忘了!”待见曾冰鸿端出饭菜,方觉腹中饥饿。
三人草草吃了饭菜,叙了一会家常,赵秉才告辞而去,留下棋盘,约定明日之棋。李彦答应,送出门外,待赵秉身影不见方回。
曾冰鸿走近,想着赵秉撕棋谱一幕,不禁掩嘴笑道:“大哥还是孩童心性,不过几局棋,竟如此在乎!”
李彦望着曾冰鸿怔了片刻,方才叹道:“琴遇知音,棋逢对手,不亦快哉!杜荀鹤也曾道:有时逢敌手,对局到深更。其中滋味,你非局中之人,自然无法体会!”
曾冰鸿吐了吐香舌,嗔道:“就你知道!”说完,嫣然一笑。久处险境,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李彦一个眼色,曾冰鸿便一清二楚。
夜幕降临,月牙斜钩,李彦与曾冰鸿如常走了两盘双陆棋,便各自回房睡了。黑暗中的人眼见无事可做,便也悄然离开。
窦江五行缺水,表字汉沂,利于东利于夏,早年随毅王来到了夏州,本以为天意安排。然刚来当年尚风调雨顺的夏州,自第二年开始一年一小旱,三年一大旱,如今别说“江”了,就是“池”都难见,只怪天意弄人。
“启禀公子,那王爷只是下了一天的棋,用完晚膳就回去了。”说话人一身夜行衣,手上捧着李彦、曾冰鸿和赵秉对弈的棋谱,高举呈上。
“做得好,下去领赏吧!”由于营养不良,窦江身高不过五尺,蜡黄瘦弱的脸庞,说话声细音软,犹如大病初愈之人。只见他将棋谱一张张地仔细看了,又点点头,然后交给身后站着的副官潘坎。
“是!”那人说到做到,声犹在耳,人已不见了,也没人看见他是从何处走出去的。副官潘坎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惊得口瞪目呆。
“这将军身边果真人才济济”潘坎叹息道。
窦江不言,只是看着潘坎,嘴角一扯。
潘坎会意,脸色突变,好久才镇定下来,心内感叹,风雨即来,是福是祸,只有听天由命了。
“将军,此次偷袭失利,可能引起了老家伙的怀疑。刚回来便敲锣打鼓地利用李彦,除掉了梁戎,只怕有杀鸡儆猴之意,以后将军行事多加小心在意才是。”潘坎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图谱,发现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却不无担心地提醒窦江道。
窦江懒懒地斜倚在椅子上,淡淡道:“虽然梁戎太过招摇,出事是迟早的事,但兔死狐悲,我们是该引以为戒。至于李彦不过一个跳梁小丑,他的软肋就摆在你我面前,弄死他不过捏死一只蚂蚁,不必打草惊蛇。”
“将军说的莫非是那女子”潘坎突然想到。
窦江点点头,道:“正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想着曾冰鸿的花容月貌,会心一笑。年过三十岁的他,尚未婚配,民众迁徙,夏州已成空城,正所谓三年不见女人,就是碰到一只老母猪也觉得眉清目秀,别说梁戎急色,窦江又何尝不是同样心动。只是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出手。
窦江又道:“手上的事情,暂时都放一放,如今我们有两张王牌在手,已是稳操胜券,再不用冒不必要的风险。上头过两天就会有消息送来,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是!”潘坎应了一声,自动退下,窦江却往身后走去,顺手吹灭桌案上的灯,夜复又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