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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刘垦看来,这是宁王在给自己下马威,每次他看到小德子苍白稚嫩的笑容,都有一种由衷的愧疚与悔恨。
刘垦惊醒过来,却没有看向小德子,因为他只能看向一个地方,就是透过李彦与宁王的缝隙,看向大殿中央,那些朝拜他的官员。
没有人能够给刘垦一点提示,宁王孤傲地站着,他自然希望刘垦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若不然,就是晚点成熟也好,正在等待看笑话一般看着刘垦。而李彦垂拱而立,似乎在等待刘垦的训示,而下面的一些官员则低着头,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人站出队列之外。
刘垦并不能因此判断,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开口了,并且说得很大声,道:“先圣曾言: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朕与诸位爱卿共勉之!”
这句话大而实,然而无巧不巧的是,刚才众人议论的便是柳诚的问题,所有人都怔住了,倒不是刘垦的反应能力,而是刘垦这句话说得太有味道了。这本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唯独放在此处让人觉得别扭。
柳诚的行为可以说已经构成了“不忠”,但是该不该“恕”呢?这些两千年前的曾子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而此时的刘垦也没有给出答案。倒让宁王有些措手不及,他再没想到刘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显得有些左右为难。
柳诚是个棋子,死则死矣,不足惜!然而现在刘垦发话了,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便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宁王无论处理轻了还是重了,肯定都会引出闲言碎语,关于他与儿子刘垦的。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毕竟最终伤害的是刘垦,还是他宁王,最终损失的都是自己人。
“是!”宁王这个时候又开始了他的斗转星移神功,道:“依本王之见,宰相大人对于并州的情况最为熟悉,此事交给宰相大人处理,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各位爱卿的意思呢?”刘垦又破天荒地问了句,从宁王的回话中他已经隐隐猜测出了问题,此举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众官员的态度,就如要洗澡了,先用手探一下池子内的水温一般。
“臣附议!”没有半点的怀疑与犹豫,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包括吏部的沈文,只是他什么也没说,跟着磕了几个头便站了起来。
刘垦平静地点头同意,倒不是因为他已经选择跟宁王站在一条阵线上,而是他更想知道李彦将如何解决这其中的问题,只有实际的经验,才是他学习的宝贵财富。刘垦此时不害怕时局混乱,反而更害怕平静,害怕没有成长。
宁王虽然占据了上风,但刘垦的突然开言,让他不禁忐忑起来。此事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多几次的话,自己只怕都不能安稳地站在这个台阶上了,而是要与那些现在俯视的官员站在一起了。这让他十分的不甘,即便能够站在最前面。
………
朝会在宁王的宣布中散了,各人怀着不同的心事,各自回到了住处。
刘垦还和往常一样,看着吕鹤北交给他的功课,然后一个时辰的骑射,用过晚膳,又开始听吕鹤北的讲课,最长不过两个时辰,刘垦便在小德子的催促下,回房间睡觉了。却不知,从今天开始,宁王已经派了一个人,正在日夜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停地对他的行为进行查看、监督、汇报。
李彦回到了何府,这才来得及与几位娇妻叙得上话,诉说着一个多月来的衷肠。虽然一路上有相宗沿途照顾,在并州之时,有追宗贴身保护,且从开始到结束,都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给她们汇报李彦的行踪与并州的形势,对于李彦的情形,她们已经是了如指掌。
然而如今再次听起李彦讲起时,然不免有些担心,林茹依更是双手紧紧地抓住李彦的胳膊,担心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赵燕沉默不语,却脸上的表情,比以前丰富多了,放下身上的胆子之后,有着赵萍的带动,人也活泼不少。只是长年累月的习惯,已经成了他个性的一个方面,要更改还是需要时日的。
几人正说着,家丁过来传饭,虽然不忍打扰他们的团聚,但让何常在等太久,更是不礼貌的行为。
食不言寝不语,何常在只是饭后喝茶的时间,问了李彦一些并州的情况,但都没有涉及到官场,基本是一些民风民俗,是何常在以前从未关心过的问题。听了李彦的讲解后,何常在甚至有种出门游玩的冲动。
羞涩的等待,同样让人焦急,甚至是一种煎熬。何常在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然后自顾自地回房间了。其实人老了,想睡眠的时间很少,更多是希望有人陪伴。此时闲赋在家的何常在,终于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寂寞。
小别胜新婚,一夜的莺歌燕舞自不必细说。
“彦,宁王捧杀你不成,又将难题扔给了你,想到对策了吗?”赵燕伏在李彦的怀里,其实自始至终她都在为这件事担心,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法子,不知道怎么说。
李彦抚摸着赵燕如缎子般柔滑的背部,笑道:“放心吧!你忘了,升堂审案可是我的强项。”
赵燕一双眼睛温柔地看向李彦,眼见他自信十足,疑惑问道:“怎么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