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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沉沉地压在我的心里,让我没有办法喘息。
万叔在前面跑一阵儿,又走一阵,我在后面追着。这一路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彼此的呼吸声就成了我们跟着阴冷的冬天唯一的交流。
我心里有些害怕,另外我也在盘算着一个计划。我总觉得万叔对于我还有隐瞒,而他隐瞒的事情,可能是四方村目前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一个无比重要的关键环节,透过这个环节,可能会打开另外的一扇门。
说来也奇怪,从我知道我山洞附近出现过第三个人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觉得毛骨悚然的难受,因为我总觉得背后总有一个黑影跟着我,让我浑身都不自在。一路上,我回头看了好几次,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小五,小五呢?”回到村子里,万叔就像发疯了一样的开始寻找小五。我走的时候,小五还在楼底下看一群小朋友玩,但是现在这一群小朋友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小五……小五……”万叔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小五,所以眼神里更慌张了。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有推开我朝着楼上跑去。
“万叔,你慢点。”楼梯上光线很暗,年轻人走在上面都是小心翼翼的,我生怕他这样一脚踩空了,发生点什么事情,所以我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试图想要扶一扶他。
但是他压根儿不理我,还是一个劲儿地朝上面跑。
“小五。”原来小五趴在门口睡着了。万叔好容易跑到了门口,抱着小五就哭起来了。小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不轻,先是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小五,然后眨了眨自己惺忪的睡眼,接着就在万叔的怀抱里睡着了。
万叔好容易平静下来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小五,本来想叫醒他的。但是看看他睡的正香,所以也没有忍心叫醒他,就抱着小五进屋继续睡。
“卫风,麻烦你了。”
“没事儿。只要小五没事就好。”小五睡得很甜,万叔把他放在床上,盖上干净的被子,还把被子往小五的身体下面掖了掖。这么冷的天,一个孩子在外面睡着了,但愿他不要感冒吧。
“那个……”万叔有事想跟我说,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小五。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目前的他,最需要的还是我的一个保证,保证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其实,我压根儿也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因为我在这四方村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只有万叔对我稍微亲切些。于情于理,我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而让万叔觉得不开心。所以,我冲着他点了点头,说:“万叔,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吧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谢谢。”老人浑浊的瞳孔中充满了晶莹的泪水,这泪水中带着的是感激和笃定。
“卫风,你坐下,我给你包扎伤口。”他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头顶上的伤口了。那个叫做万恺的男人,用力太猛了,虽只是轻轻地一碰。头顶上的头皮还是被磕破了好大一块。
万叔找来剪刀,先把伤口的上的头发剪掉,然后再涂上双氧水,最后再贴上纱布。他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小五太调皮,总是受伤,所以我就练就了这样的技术。”老人说这样的话,让我觉得莫名的心酸。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邪恶的诅咒,一切可能都不会是这样的。再说,就算万叔对小五再好,却也无法弥补父亲在小五心中的地位。这个秘密这样掩藏下去,对小五到底好还是不好?想想这些,我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小五睡了没一会儿,万叔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守着他。
“卫叔叔……”小五突然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懒懒地揉自己的眼睛,边揉还边抻个懒腰。没一会儿功夫,汤圆也成卧室门缝里挤了进来,带着跟小五一样惺忪的眼神。
昨天晚上汤圆在我家里睡的,我出门的时候,它还自己懒懒地在床上窝着。门窗紧闭,我真好奇,他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