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粗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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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德昌已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怔怔的望着谭志豪……

什么叫毒计?什么叫狠计?什么叫绝计?

他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别说即将真的面对这种可怕战术的张朝祥,便是在一边听着的他,都有心里发毛的感觉,凭着谭志豪酒醉发狂的恐怖,加上他手下七十余个比最顶尖的斥侯探子还厉害百倍的亲卫高手,打这种不正面对抗的骚扰战术,简直只能用噩梦来形容敌人的遭遇。

“我这主意有什么问题吗?”自己说了半天,汪德昌什么反应没有,谭志豪会错了意,以为汪德昌认为他的点子不行。

汪德昌身形微震,终于回过神来,连连摇手,感叹道:“不不!贤弟的主意当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愚兄没有看错,贤弟果然是不世出的军事天才,愚兄自愧,远不及贤弟。”

被汪德昌如此夸奖,谭志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心中暗自嘀咕道:“汪大哥莫不是带兵带傻了,便是江湖最下九流的痞棍混混,也知道面对比自己强的人不能正面硬碰,背后闷棍,蒙汗药,砸他窗户,烧他房子,有的是办法手段,谁会傻到明知不敌还要跑到人家面前送死,那不叫英雄,那叫白痴!”

当然,谭志豪也没有傻到将这些说出来,毕竟被人崇拜夸奖,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行!说不好张朝祥什么时候就会杀回来,为兄要去安排了,贤弟与我同去吗?”汪德昌做事雷厉风行,一旦作下决断,立时开始施行。

谭志豪生性懒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忙摇摇头道:“小弟方才用力过猛,受了些内伤,这会儿还是抓紧时间运功疗伤的好,撤出随州的事宜便交给大哥了。”

汪德昌关心道:“贤弟无需费心,好好在这里疗伤,为兄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说罢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军礼,转身急匆匆行了出去。

随即,大战之后鼾声四起的随州城忽然热闹起来,人呼马叫,好一片繁忙的景象。

汪德昌首先派出大量探子出城,防备被叛军攻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开始做撤出随州的最后准备,整集人马,安排粮草军械。

他确实不负谭天曾说过的最精练军与守城的评价,随州军虽然大多都已昏睡欲死,可是当集结军号响起的时候,仍然一个个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在各自统领的带领下,迅速集结起来。

从吹响集结军号,备齐粮草军械,到大军带着所有能够拿走的东西开拔,离开几乎已经空无一物的随州城,仅仅用了一个半时辰的工夫。

谭志豪的主意出的绝,汪德昌做起来事来更绝,大军撤出之后,另派出五个百人队,专职破坏随州的一切,他所下命令的原话是:“一块整砖整瓦都不能留给叛军,我要叛军来了,没饭吃没水喝,更没有立足之地!”

这五百名士卒无比忠实的执行了汪德昌的命令,疯狂而又彻底的破坏着随州城的一切,本就所剩不多的几栋房院尽被熊熊烈火吞噬,粮草早已裹挟一空,城中水井或用土填了,或是干脆投入剧毒,能带的都已叫大军带走了,不能带的全都砸成了粉碎。

当随州军完全消失在随州城南莽莽山林的两个时辰后,张朝祥果然如汪德昌所料,亲率两万精锐返身杀回,只不过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疲惫不堪,连刀都举不动的随州守军,而是一座浓烟滚滚,墙残城破的空废之城。

终于在鄂王限期之内攻破了随州,但是张朝祥却没有丝毫的得意,自没了城门的城门洞行入随州城,望着那一片片瓦砾场,脸色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似他这样的大将,又岂会猜不到随州军此举打得是什么算盘,但是知道归知道,费尽千辛万苦,死伤了九万多人才打下的随州,难道能不要放弃吗?

明知是个苦果,却还要咬牙吞下去,其中的苦楚,岂是旁人所能体会。

“将军,是不是立刻向王爷发出随州大胜的军报?”旁边一个参将小声请示道。

“大胜?” 张朝祥喃喃的念了一句,一瞬间的愣神之后,终于重新振作起精神,回复了他一向的镇定自若,不怒自威道:“立刻派出所有的斥候队,一定要找到随州军的去向,所有人马不得休息,随时准备出击。”

“末将遵令!”众将一同应喝。

五个斥候百人队全体出动,没一会儿的工夫,便有经验丰富的老斥候发现了随州军撤走时留下的痕迹。

接到斥候百户的报告,张朝祥立刻命令全军出动,循着随州军撤走时留下的痕迹,缀了下去,只是汪德昌又不是初上战场的雏,两个时辰的差距,足够将任何痕迹打扫干净,再伪装出另一条大军行进的痕迹,将追兵引入歧途,诱敌部队装在山林中的一些暗弩之类的机关,弄得张朝祥的追击不但徒劳无功,且还伤亡了十几个斥候。

万般无奈之下,张朝祥下令收兵,回到随州城时,多数是伤兵的大部队已然奉令赶到,只是由于随州城被汪德昌破坏的太过严重,几乎无法存身,只得暂时驻留在城外。

说起来当真是有些辛酸,血战了十余日,好不容易攻下了随州,却只落下来一座破到不能再破的破城,本已疲惫欲死,只想倒头便睡的士卒们,不但不能休息,还要辛苦的在城中扎营。

然而在一片废墟上扎营于在平地上扎营有炯然的不同,光是清理遍地的碎灰瓦砾,便足足让这两万多人大干了半天。

另外三万人也没闲着,谁知道跑了的随州军会不会也杀一个回马枪,尽都强打精神的戒备着。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一座大营方勉强立了起来,四万幸运的士卒终于得以睡上一个安稳觉,而另外一万倒霉的执行警戒任务的士卒,则只能郁闷无比的听着城里无数鼾声,咬牙与自己拼命合拢的眼皮作斗争,心中早将还得他们不得安宁的随州军骂了个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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