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白木 第二百四十章 转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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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2000,出去办事,然后回来努力

张德利的隐子似乎真的拥有很大的力量,但整件事里所透着的诡异,都让我不得不去重新思考这一切的究竟,同以往那般,张德利落脚的地方是个鱼龙混杂的小旅店,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适应不过的,贺旗那种五星级套房虽然奢华,但我毕竟没有住过太久,还不曾到了那种习惯的地步,反倒是小旅店很合我的胃口,但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形式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张德利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出了一趟门,说是买些早点,这个不过是陈年旧例,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只不过在此之后,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电话也变成了空号,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我们这种人的手机号码是不会有什么太固定的,三五天就是个完全不同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于赵影那边更没有任何的消息,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坐在屋里焦急等待,直到天色黄昏,五六点钟的时候,他才一脸倦容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已经办妥了。”

“保险的事情吗?”我愣了一下,有些恼怒的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事情,你是不会接受的。”张德利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低着头说道:“我说过,我们这些人,没有一句话是真的,那个老家伙,如今已经死了,那些事情,不是没有发动,而是只剩最后一步而已,如今,什么都结束了。”

“你!”纵使是有了心里准备,可我还是忍不住脸色大变,猛的抓住张德利的领子死死的盯着他几乎是用着全身的力量吼了出来:“那可是一条人命!”

“没有价值,只能带来痛苦的,即便活着,也没有意义。”张德利阴测测的冷笑道:“苟延残喘的活着,只剩下痛苦和挣扎,那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有意义的死去,得到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在最后一刻,心满意足的用微笑向这个世界告别,这样的死法,有多少人求而不得,我用了在北京的所有力量去让他能够这样的死,足以对得起他了。”

“痛苦吗?”我喃喃的放开了张德利,低着头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一场意外。”张德利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应该明白,这是我们擅长的事情,用的不过是贺旗的老办法,在路对面的楼上挂了一面镜子,照花了那司机的眼睛,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横穿马路的老人家身上,结果自然不用多说,现在那个赵影,应该已经能够去拿钱了,保险公司那里,还有肇事司机那里,加起来,百余万总是有的,保险公司负责的客户经理,医院那里的体检医生,还有之后的验尸官,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些力量,只能用一次而已。”

“会让先生很生气的吧。”我叹了口气,死去的人变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我虽然不忍那老人如此的死去,可已经发生的就需要面对,活着是很现实的东西,它不会允许太多的没有用的惆怅和感慨,我能够做的,也只是如此继续走下去,面对现实中出现的新的挑战而已。

“我说过,他需要的是一个成长的我。”张德利的脸上有了难得的轻松笑容,耸耸肩说道:“这些,算不得什么的,不露出自己的实力,他不会看重我们的,更何况,我们有的,不止是这些东西,先生身后的那些力量固然是庞然大物,可我们,也不是随便可以被人看轻的。”

如果说这件事就如此过去的话,我对此并无什么太大的怨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诡异,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目瞪口呆,当天的新闻上,就出现了新北京报丑闻的消息,赵影身死,而背地里操纵这一切的那些人物也锒铛入狱,为了制造新闻而不择手段并非是什么怪异新鲜的事情,然而能够做到新北京报那种地步的,却是史无前例的,以至于报道这件事的记者用着沉重的声音说道:“这是新闻界最为黑暗的一天。”

“这不可能!”张德利的愕然,应该不是在演戏,这一点,我看的出来,这条新闻让他足足愣了一分钟,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许久之后,他才艰难的扭过头来,对着我沉声说道:“他们,早就开始了。”

“我们做的那些事情,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如果张德利早就开始了对于那个老人意外身亡骗取保险的操作,那么,贺旗让我看到赵影的那一天,一切都走到了尽头也不是奇怪的事情,更有甚者,或许那时候的赵影还没有那么糟的心境,即便是尝够了人间的屈辱,但心中未必没有留下些为了父亲继续活下去的念头,然而我们所做的一切,让赵影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在羞愧和绝望中走向身死之路,已经是一个饱尝人生曲折的女孩最后的勇气了。

“他还是赢了。”张德利露出一个惨然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似乎是鼓足了力量才发出了那种绝望的声音,喃喃的说道:“果然,果然,那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要做点什么吗?”我所努力改变的事情,我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如此自然的发生了,在那个男人向我承诺之后的短短一天内一切就从此改变,我记得他温情的带着羞涩的笑容,也记得他那透着善意的眼睛,可最终得到证明的,也只是他那漆黑的眸子果然是看不到尽头的,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果然是不能够相信任何人的,然而,即便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我依旧觉得,这是无法接受的。

“做什么?找贺旗讲道理吗?”张德利苦笑着摇头说道:“他既然肯做这些事情,又怎么会和你讲道理,其他的,你又能做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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