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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举手报告，忽然瞅见分发作业的几个学生正在相互推搡，其中一个女生拎着一本作业，脸上露出再明显不过的厌恶。
“我不去啦！为什么是我，明明是你那一摞里面的。”
她皱着眉头，用两只手指夹着那本作业，像要躲避瘟疫一样。
“哎呀，蕊蕊，你平时不是和她玩得可以嘛。就你去吧！”
“是呀是呀！现在谁不知道那个殷文文是只破鞋，之前还听说吊着咱系草又和学生会的男神给好上了。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活该被轮~”
她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音量不大，却一字不落尽数落进殷文文的耳朵里。
殷文文记得，这几个都是之前和她一起上过选修的女生，平时说话时也和和气气的，和自己关系还不错。
怎么今天说话这么难听。她忽然有些难过，木头疙瘩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破鞋？她们说的破鞋，是自己吗？
正胡思乱想着，那个叫赵蕊的女生，拎着殷文文作业的一角，飞快地往她面前一甩，然后满脸晦气地用手扇动面前的空气。
她嘴里念念有词道：“晦气，晦气！去去去！”
殷文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作业，低下头，一双眼埋在了刘海的阴影里晦涩不明。许铎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赵蕊大声道：“你抽什么羊角风，今天忘吃药就出门了？”
她这女高音的嗓子一嚎，立刻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赵蕊的脸有点儿方，脸颊上还长了几颗雀斑，配上她芝麻绿豆大的小眼，整个就一恐龙级别。她平时在班上说不上话，本来就不是大家谈论的中心。
特别是这围观的目光里还有几个班上帅气的男生，赵蕊登时红着一张脸，就要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