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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演唱:章前歌
如果让村长看到林笑此时的情形,他大概会畅快无比,做梦都笑出声来。林笑在这一刻,已经把握到了“势”的精髓,成长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对于普通人来说,“势”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但对于大多数的修炼者而言,“势”是决定一场战斗,甚至是决定一生命运的关键所在。从古至今,无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中,都由“势”起着决定性作用。
当说到“势”的时候,很多人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印象是“气势”、“威势”、“运势”等较为表面、肤浅的词汇。而修炼者们所谈论的真正的“势”,指的却是一种不能言表的,内在的气,通过念力的催发,于外在所形成的只能通过敏锐感觉才能发现的存在。
简单来说,“势”主要由精、气、神三部分组成。
精,即是一个人的身体精血,力量源泉。对于东极大陆的修炼者来说,精的含义又涉及到更深层次的念力强度。
众所周知,念力的作用不仅仅是体现在驭物驱兽上,其对于修炼者**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即使是将大部分修炼而来的念力储存在了念海,当你释放念力来战斗时,它对你的身体强度也会起到加持和增幅的效果。只不过,这种效果相对于直接作用的对象,如植物武器、各类战兽等,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一个念力强大的修炼者,他所具备的精,肯定也是异于常人,非常强悍的。但对于“势”来说,气所起到的作用却要比精大很多。
气,是一个人内在环境的外在体现,而内在环境的形成又是由多种因素构成。首先,是人的性格。从根本上来讲,人性中最纯粹、原始的部分是天生的,这点并没有太多异议。当然,也有经过命运起伏而性情大变的人,既是特例,自不在此类讨论范围中。
人,是一种复杂至极的生物,而人性,又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有的人争强好胜,有的人谦卑恭谨,有的人懦弱无谋,有的人天生霸气。如此种种,不可一一列举。正是人格的多样性,导致了气质的本体不同,从而影响到最终所形成的“势”。
而决定内在环境另一个重要因素,则是后天的人生体验。正所谓,富贵人家多败儿,贫苦少年志气高。各人不同的生活经历,锻造出了不同的心境,形成属于自己的内在。由此,再通过气投射出来,便形成了人人各异的不同风貌。
有了凝练的精,有了外在的气,想要形成强大的“势”,就只需要最关键的神了。
神的本质,是一种不断变化,难以把握的状态。举例来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和飞来横祸惹人哀,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境遇。遭遇二者的人,精和气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给人的直观感受却是完全不同。
当然,这种浅显的情绪反应,并不能很好地体现出神的本源。真正的神,是综合了各种因素,于特殊环境下,特定状态中,融合了自己的感悟与外界的刺激而产生的一种,超然物外的顿悟。
正是由于这种玄妙的感觉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它给个人带来的影响也是无比巨大的。古人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追求的也是这种入神得道的境界。
正因如此,综合了上述三种精、气、神,最后形成的“势”,其难得之处便可想而之。有了“势”的体验后,在修炼一途上便可少走弯路
面对此时汇聚了最强之“势”的林笑,青纹玄龟的一对绿豆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迷惑与畏惧。
眼前这个人类,从开始直到现在,只有这一刻才真正带给了它危险的感觉。
不过,这种僵持并没有持续多久。青纹玄龟一路追杀过来所积攒的信心,无法令它就此停步,在这儿放弃。
突起的青芒,耀地林笑双眼似乎不经意地轻眨了一下。在青纹玄龟腾起撞来的这一刻,林笑非常轻松写意地将双臂往前一递。
扎枪!就是最简单,最平凡,最朴实无华的扎枪!
无法形容这一枪所带来的震惊,它仿佛是蕴含了天地间的至高真理,又普通地像是田间孩童们玩弄的木枪游戏。青纹玄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棘枪枪尖越过七尺三寸的空间距离,犹如摧枯拉朽般地撕裂青光罩,准确无误地刺在了自己飞旋中的右脚掌上。
林笑笑了,方才那一瞬间的愉悦感和如释重负的轻松令他飘然欲仙。至于再度低垂的,连黑棘枪都拿不住了的左臂,和那青纹玄龟含恨甩出的巨大龟壳,都已经无所谓。
能令青纹玄龟狂暴如斯,林笑应该可以满足了。那扇飞旋的龟壳,本是保命用的,不到关键时刻根本不会离开身体。而林笑这种蚂蚁撼动大象般的举动,已经让青纹玄龟彻底失去了理智。
勉强将黑棘枪挡在身前,林笑毫无遗憾地承受了这狂暴的一击。
“咔嚓”一声,奋战了大半夜的黑棘枪终于不堪重负,从中断成了两截。林笑则被狠狠撞飞,瞬间便被浓重的大雾吞噬,了无声息。
青纹玄龟收回龟甲,不甘心地又往前追了两步。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青纹玄龟的一对绿豆小眼急速转动起来。踯躅片刻后,它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前行,嘶吼两声,很不情愿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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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笑知道,那众里寻它千百度的幽谷口,就在身后不足二十米的地方,他或许会撑住那口血,坚持到达目的地再倒下。
但世间的事本就没有如果的可能。所以,林笑还是要面对青纹玄龟的最后一击,在领悟了“势”的奥秘后,承受了身体不能负荷的伤害,飞进了幽谷之中。
就在林笑飞入谷中,重重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时,距离幽谷地面约百来丈的一处巨大地底溶洞内,几个身披斑斓兽衣的年轻人正在说着话。
“北辰,地面上好像有动静啊。”一个长发散乱地批在肩头,下巴上长满胡渣的青年向身旁一位唇红齿白,面若冠玉的美男说道。
唤作北辰的男子闻言,一双丹凤眼循声看去,果然见到不远处的一副不知是何材质做成的巨大透明光幕上,犹如微风吹皱池水般,起了一阵微小的涟漪。
“莫不是什么寻常野兽吧?”赵北辰微皱眉头道。
“不会,你也知道一般野兽就算经过这儿,也是绕着走的,又怎么敢闯进来呢。”先前发话的青年否定道。
“说的也是。”赵北辰琢磨了一下,继续说道:“孙洪和吴钩去检查其他阵眼还未回来,看来要麻烦你去跑一趟了。”
“好,我也许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胡渣男没有推辞,打了个眼色,便转身而去。
“五年了,难道真的来了什么客人?有意思。”赵北辰盯着不远处的光幕,自言自语着,嘴角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笑意。
回到地面,林笑仍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毫无声息。双手各持着一截断掉的黑棘枪,**的胸前一片血污,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幽谷中,一片寂静,丛林里常见的鸟兽,像是在这儿绝迹了一般。谷中的雾气也比外界厚重了许多,若不是地上的一滩鲜血,林笑乍看之下还真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
就在这万籁俱静,雾色迷蒙中,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声。几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绿枝像是被惊动的蜂群,迅速朝着地上的林笑卷去。
刚刚触碰到林笑手中的破损黑棘枪,绿枝猛然一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左右摇摆着,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