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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世事难料
金激报晓,旭日初升,将海陵县城从睡梦中吵醒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李靖收了拳,扯过条毛巾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坐到院中的一方石凳上,皱眉问道。
“还快?我在海陵这小地方都呆了三天了,要吃的没吃的,要玩的没玩的,连楼子里也尽是些庸脂俗粉,有银子都没地方花,简直要把我闷出个鸟来,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来整没好气的道。
李靖深深地盯了他一眼,摆手道:“行了,少给我装,昨晚你的亲卫才回来,今天一大早你就急着要走,说说吧,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你立即赶回去?”
来整打了个呵欠,懒懒道:“就知道骗不过你,没办法,王世充那老小子昨天回来了,要老子回去详细汇报此次剿匪事宜。”
李靖皱眉道:“王世充他凭什么管得着你?”
来整摇头叹道:“那个人简直成了精,他此次北上勤王,因为江都离得太远的缘故,一帮人紧赶慢赶,依旧未能在雁门解围之前赶到,可算是寸功未立,但却被杨广好一通赏赐……”
李靖讶然道:“没有立功还能得到赏赐?况且杨广这人一向小气惯了,这回又的什么疯?”
来整冷笑一声道:“杨广没有疯,疯的是王世充,那老小子,实在是太会演戏了……嘿,你不晓得,据说他在军营之中日不洗面,夜不卸甲,整日里毛蓬乱,衣衫污浊,如同腐臭了的僵尸一般,还时不时便在众人面前以泪洗面,以表达他对杨广安危的担忧之情。杨广知道这事以后,顿时龙颜大悦,在众大臣面前极力褒赞他的衷心与忠诚……”
李靖听得目瞪口呆,摇头叹道:“王世充这人,真是不要脸得紧呐,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真是不服不行……杨广到底赏了他什么官职?”
来整在李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冷哼一声道:“他的官职倒是未变,依旧是江都通守,只不过,加领江都、历阳、丹阳以及钟离诸郡讨贼大使,此次权利可大了不止一筹。”
李靖皱眉担忧道:“王世充这家伙可算是摸准了杨广的心思,只怕他的仕途不可限量,如果他真是鬼道中人,你一定得小心应付……”
来整嗤笑道:“仕途不可限量?还不知道这大局还能撑得几年呢,不过我肯定会小心就是了。”
“我说你们一大早地,在这里说什么呢?才弄垮了杜伏威和李子通,这又要准备应付谁?”项洵推开房门,边走边笑道。
来整没好气道:“不管应付谁,也没有你的事情,瞧瞧,前天晚上还说自己没问题,结果弄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丢人不丢人?”
项洵苦笑道:“我那阵真是觉得没问题,谁晓得我那一箭竟然用力过猛,把伤口又崩开了?看看我现在都要被纱布捆成个粽子了,你竟然还要取笑我,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来整走到项洵身边,狠狠地捶了他一拳道:“没见过似你这样的家伙,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还硬要顶上,不愧是药师(李靖的字)看上的兄弟,是条汉子,听说你的武功比他还要强上两分,啧,现在你受伤就算了,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定要和项兄弟你好好切磋一番。”
项洵眼中透出渴望的目光,咬牙道:“不若咱们现在就来上一场?能对上你这鼎鼎大名的荣六郎,我心中可是痒得紧哩。”
来整撇了撇嘴,睨着眼睛不屑道:“可算了吧,就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即便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传出去面上也不好看,再说,我要是不小心把你打得伤势加重,药师非要跟我拼命不可。”
李靖摇头笑道:“少贫嘴了,准备什么时候出?”
来整笑道:“怎么,急着赶我走啊?嘿,现在还早得很,等巳时再往回走也不迟,对了,嫂子哩?今天怎么不见她的身影?**莫不是被你,咳,啊?……所以才起不来com 项洵瞠目道:“嫂子?这么快?难道二哥你跟张姑娘已经……那啥了?”
李靖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头痛道:“你们两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正经一些?我跟张姑娘可是清清白白,没有半点关系再敢胡说,看我还理不理你们。”
来整嘿嘿笑道:“这有什么,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谁又管得着来?啧,这两天看你们两个甜甜蜜蜜的样子,弄得我都没有心情去逛楼子不行,这次回江都,怎么着也得找个对得上眼的姑娘,嘿,也谈他一把恋爱……”
项洵撇嘴道:“去,搞半天原来不过是你在这里替别人意淫,真他娘的无聊……”
来整不忿道:“什么叫替别人意淫?什么叫我无聊?你这两天躺在床上当然屁不知道,实话跟你说吧,他们两个家伙这两天来,天天出去逛街,买这买那,看这看那,他祖母个熊,海陵这么个小破地方,有什么好买好看的?他还有脸说什么清清白白……”
望着项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李靖老脸通红道:“那只不过是因为她今天要回家,帮她买些小玩意儿而已,娘的,别说了……”
张仲坚从门外踏进来,开怀大笑道:“你们两个还是不要再撕他的伤口了,张姑娘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他现在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走了?不是吧”项洵与来整齐声诧异道。
李靖无奈地苦笑道:“真地走了,否则我用得着一个人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地打拳吗?唉……知道她今天要走,我根本就不敢跟她多说什么,这两天只能像个呆子一样陪着她东逛西逛,明明心里面难过得要死,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开心的笑脸来……”
来整叹了口气,走到李靖身旁,落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劝过你啦,还是逛楼子来得痛快吧?银货两讫,饱食远扬,无牵无挂,不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强得多?走走走,大不了我今天下午才回去,现在便陪你去找两个貌美的俏娘儿,来慰藉一下你这受伤的小心肝儿。”
望着李靖涨得如猪肝般的老脸,项洵捧腹笑道:“哪有你这么劝人的,二哥现在明明很享受这种相思之苦,你却拿那些他看不入眼的东西来劝他,哈,原来堂堂荣六郎在情爱方面的道行近乎于零的。”
张仲坚大笑道:“说得你好似情爱方面的高手一样……”
李靖摇头苦笑道:“唉,原来情爱这东西,一边让人快乐无比,一边却又是这般令人难受的……”
来整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没好气的道:“你这分明是自作自受,明知道她今天要走,又不出言把她留下来,结果现在却在我们面前长吁短叹的扮可怜,其实是想跟我们炫耀来着,对不对?”
李靖苦笑道:“你他娘的跟人炫耀会是这副样子的吗?来整你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我兄弟来着?”
项洵摇头笑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嘿,二哥,张姑娘不是说要回家一趟吗?她的家在何处,这你总该知道吧?”
李靖红着老脸讷讷道:“呃,她说是在襄阳……”
项洵笑嘻嘻地继续追问道:“具体是住在襄阳城里的哪家哪户?”
李靖翻了个白眼道:“鬼才会问得那么细的,行了行了,都赶紧消停吧,你们真想折腾死我吗?”
项洵不满道:“这不都是在帮你参谋终身大事嘛,怎么叫折腾你?没想到二哥你带兵打仗是把好手,可是在情场上却跟个呆瓜一样。”
来整捧腹笑道:“项兄弟说得好,嗯张姑娘现在心里定会悄悄骂道,哦~李靖你这个呆子,都不知道来追人家的~其实人家好想你陪我回一趟家~见见人家的父母~哦~**,项洵你踢我做什么”说到后面竟然翘着兰花指,学着女人的腔调在那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项洵古怪地咳嗽了两声,往院门的方向抬了抬眼皮,来整顺着项洵的眼神往院门处一瞧,只见一袭淡灰衣衫的红拂女静悄悄地站在门口,那双明亮的眼睛朝他望来。
来整顿时只觉头皮麻,整个人从石凳上滚落下来,同手同脚的往屋里边走边道:“哎哟我的腰,早知道就不学人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