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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鲸60号考察舰队离开了纳土纳大岛海军基地,徐徐向北面的暹罗湾驶去,途中到了打哥巴鲁港停歇1日。这里是暹罗在马来半岛东海岸北部的一座重要港口城市,人口约15万。华夏人占了50%以上,打从建立了南亚国以来,华夏内地前来淘金的人数激增,市场上一片繁荣,已经和内地大致一样了。市长王成兴是从香港站调派来的,他和港防司令华建明上校到舰上作了汇报。并邀请工作组到上岸到城里视察,倾情款待。大家在街上买了不少蜡染、印缦、布棉、草席、银器和锡器等当地土特产,玩了个尽兴。
那汪周氏平日很少过出远门,在街上是这也稀罕那也想买,汪三背着一大蔸东西在她身后成了一力?。他道:“婆娘,少买点吧,老子都快背不动了。”汪周氏道:“难得来,就要买,不买白不买。咱这些钱都是赢的邓小弟的呢。”汪三赶紧拉她到一荫凉处歇下,小声对她道:“我说你个乡下婆娘,一天只知道打牌,你还当真赢了他的钱呀?”汪周氏得意地道:“是呀,愿赌服输,怎么的!”汪三道:“你知道邓小弟是多大的官么?”汪周氏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我的老头子是个大中将。”汪三道:“他是留洋的海归,又是老红军,数数吧:大少爷第一、q龄主席第二、冯政委第三、m龄主席第四、毛议长第五、王志伟部长第六、刀郎第七、杨丽云第八、李先部长第九、赵副主席第十、周院长第十一,他就眼下是咱华夏国的第十二号大人物了,官比林元帅还大老大一截,咱连他的小指头都赶不上,真就是一棕匠。这诺大的海疆,以及好多地儿都归他在管着,许多高官要员想和他打牌,想输钱给他,都还高攀不上呢。你这狗日的婆娘倒好,在船上遇缘和他打上了牌,倒过来尽赢他的钱了。”汪周氏咕哝道:“打牌跟官大官小有关系么?自古嫖情赌义,我又没出老千、偷牌,是他技不如人呀。”汪三急道:“你一家庭妇女,除了认得钱钞外,大字不识几个,还敢说他技不如你?老子真想?你这头蠢货。人家打牌是为了娱乐性情,换换脑子,有个彩头什么的也只是一个小刺激,输赢大体相当。人家是为了娱乐,你个死婆娘就当成真赌了,你讲义了么!真他妈是个赌鬼。”汪周氏道:“那我要怎样才好呀?”汪三道:“你给我牢牢记住:打牌只是为了娱乐。咱家现在还缺钱么,你怎么赢回来的,就给老子怎么输回去。”汪周氏道:“我才不情愿输呢。”汪三道:“你敢不输,不然老子就禁止你打牌!”(坊间笑谈:后世华夏的改革开放中,被禁锢和压抑了几十年的老百姓终于可以在春风里透一口气儿了。最典型的就是全国人民一片“麻”,在一片和谐的麻将声声中,老邓也算是一领头人,在春风得意中迷上了桥牌。牌友中有一叫丁官艮的,牌技无比高超,但他在牌桌上却拿?得很好,小赢大输或先赢后输,总是让邓总设计师打得个高兴,龙心大悦,十分欣赏他,高兴之际,就放了他一架部长级高官。古时有京城浪子高俅靠与皇上?球取悦而当上了太尉,今亦同然矣。)
考察舰队在半岛中部的陶岛附近停了下来,陈佳永一行乘交通艇去了岸上的春篷镇,凉靖三也乘飞机赶了过来。远洋总公司副总经理邹庆恢欣喜地迎接了他们,他已经在这里进行工程筹划3个多月了。在镇政府里,邹庆恢汇报了开掘克拉地峡运河的筹备工作情况。海洋地质高级工程师曹大祥介绍具体介绍道:
克拉地峡位于马来半岛北部最狭窄处,陆地只有48-50公里宽。最高海拔75米。两岸皆为基岩海岸,风平浪静。在这里开凿一条运河,船舶无须经过马六甲海峡,就可以直接从印度洋的安达曼海进入太平洋的泰国湾。太平洋与印度洋之间的航程至少缩短约1200公里,大型海轮可以节省3-5天时间,每趟航程可以节省大约30万美元。开凿克拉运河对于华夏来说具有很大的经济和军事意义。运河将改变欧亚海上贸易路线。可以使华夏对欧洲、非洲的贸易航程缩短,运输的安全性也大大提高。运河设计方案为:全长112公里、宽400米、水深25米,双向航道运河,不影响铁路横跨。这种设计方案虽然不是最短,但是避开了普吉山和銮山的大量土石方挖掘工程,沿途穿越的宋卡和沙敦两县地势较为平坦,沿线居民点很少,移民搬迁不多。工程拟从西面的克拉地峡开始,整个工程施工时间约需5年,工程静态预算为350亿亚元。
陈佳永道:“这项工程十分重要,但5年的工期太长了,我们可以从东西两岸一同施工。最大的不就是土石方工程么,50吨自卸载重货车已经研制出来了,咱们正好来他个机械化的移山填海,一天都不要耽误,边勘测边施工,而且要昼夜施工,尽早挖出这条运河沟沟来,力争在两年内完成。工程由政务院直接管理。至于工程费用,由财政部专项拨款,全力保证工程施工。”
凉靖三听了大喜,道:“咱们都盼了多少年了,可这片地儿一直让英人占着,后来又被倭人占了,我们收回南亚半岛还不到10天,我就下令在这里开始了勘测,部分土石方工程已经开始动工了。我们还要加大施工规模,提高工程进度。”
林镖道:“前不久我在北非指挥阿盟军作战时,也特地去考察过了那条连通红海和地中海的苏伊士运河。195公里的河道运营效益真是可观,货运量占了世界海运总量的14%,李小全他们在埃及日进斗金,每日收取过路费达200万亚元。那条运河在军事上的战略地位更是不容忽视。倘若克拉运河凿通后,暹罗湾和安达曼海的防务就连通了,我们华夏的沿海防务就形成了一个整体,从东到西,无论是防御和进攻,我军都能迅速调集沿岸陆海兵力赴战,这条运河是沿海防务链条上的重要一环,在军事上实在是太重要了!”
邓筱平道:“苏伊士运河是一条国际共享河流,而克拉运河则是我们内海的一条运河,只能是我之得利,不能对国外开放。开掘运河的重大意义不是在于今后收费多少,而是绕过了马六甲海峡的海运瓶颈,从东北到西南的几万公里海运再不用绕这一段弯路了,长期的经济效益是十分巨大的,比咱大陆上的京杭大运河还重要。我非常赞同抓紧开掘。”林镖当即表态:武装部队大力支持此项工程,拟调1个工程兵师支援。
邓筱平说干就干,马上就现场办起公来。决定将克拉运河工程指挥部升格为“政务院克拉运河工程办公室”,他亲任办公室主任,凉靖三任办公室常务副主任,邹庆恢任工程总监,曹大祥任总工程师。人力和物力由政务院组织。马上调集大型挖掘机械和大量工程车辆,分段进行施工。
陈佳永一行去西端的克拉地峡施工工地上看了,临海地段已经在进行开掘。凿岩机、挖掘机、推土机在不停地工作。挖掘机抓斗将土石装满一辆辆30吨自卸卡车,向附近海边运去。凉靖三道:“我对工程作了最大努力的安排,施工机械由最初的100台增加到了200台,工程车辆也达500多辆。每天运走泥土30余万立方米。”陈佳永道:“我看了图纸,工程的土石方开掘量达50亿立方米,还不算水下的施工工程量,凭你半岛一地的实力,像这样的施工规模和工程进度,起码得要5年才行。眼下工程费用由政务院全包下了,你只出人力,只要工地上摆放得开,各种工程机械分段一齐上。还有,疏浚船也要同步开始进行水下作业,差什么你们就找邓主任,总之,早通航就早见效益。”
趁邓筱平他们在克拉地峡忙着,陈佳永又在凉靖三的陪同下去考察了新加坡至仰光的铁路建设工程。万天富介绍道:“新加坡至吉隆坡的英制单轨铁道正在改造为双轨复线。半岛南部为东、西沿岛环线;宋卡以北为单线双轨复线。设计时速为150-200公里。”陈佳永道:“你们都是修筑铁路的老经验了,可以超前一点设计,工程上就不用我多说。费用上还是老规矩:中央财政下拨70%,地方财政负担30%。这条纵贯半岛南北的铁路长达2300公里,是连接仰光、曼谷通向内陆各地的重要干线。克拉运河建成后,半岛就形成了陆海纵横的大交通格局,经济将会得到很快发展的。”凉靖三道:“铁路建成接通内地后,我若从吉隆坡乘火车回云南保山探亲,不到两天就到了。真是今非昔比呀。”
北鲸60号考察舰队在陶岛停泊了3天。林镖考察防务,邓筱平忙着克拉运河工程的组织安排,赵依曼带着田佳、乌云等去考察半岛各地的行政工作等等。裴元和机组驾着3架运输直升机飞了个不停。
半岛上的重要事儿大体上忙停当后,考察舰队又启航向北驶去。60号舰小餐厅里,晚上集体就餐的少了刀承志和马樱花小俩口儿,m龄说是感冒了,身体不适,晚餐送她房里去了。但餐厅里仍然很热闹。赵依曼、杨红儿、田佳、王宏德、汪三他们高兴地喝着白酒。邓筱平则赶紧吃完了饭,邀起了牌局来。
牌割几手后,汪三婆娘又赢了好几把,汪三赶紧过去观战,汪三婆娘起了牌,一溜顺风,又要下叫。汪三在她身后“吭”了一声,她痛苦地思索再三,恋恋不舍地打出了一张牌,邓筱平马上抓过,大喜道:“糊了!”他连赢了几把,兴致猛增,对汪周氏道:“嫂子,我屡败屡战,终于取得了胜利!”汪周氏讪讪地道:“唉,我今天手气真不好,老输。”邓筱平道:“嫂子,可是你的牌技好呀,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高手打牌,学学技巧,增加灵感。”是夜,邓筱平在牌桌上小输大赢,大畅其快,高兴不已。
汪三婆娘心里可不高兴了,回到了舱室,对老公直翻白眼。汪三却喜道:“婆娘,你输了就好、输了就好。”汪周氏气愤地道:“咱输了还好么!”汪三道:“总之,你输了就是赢了,赢了就是输了。”汪周氏听了更加气愤,道:“你在胡言乱语啥呀,都颠倒了,这还是在打牌么,真没有兴致!我明晚不上牌桌了!”汪三怒道:“死婆娘,你敢不去打!你个老赌婆,人家邀请你打牌是看得起你,你不去就得罪了人。世事如牌局,你不懂,我也说不太清楚,你听我的就是。”(果真,汪周氏后来就成为了邓筱平的亲密牌友,不久就被他推荐到了华夏体育总局棋牌协会任了副会长,她49岁才走出家庭参加了革命工作,为革命而打牌,一下子官至副厅级。此是后话不提。)
总部北鲸60号考察舰队向北徐徐行驶,曼谷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