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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是现成的。
奴婢青莺和青雀花了大价钱，从男仆手里换得抬水的机会，二人在走廊上开始八卦。
“你说城主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青莺微微皱着眉毛，问青雀。
二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青莺比青雀的个子高。
不过青雀的眼睛很大，她横了青莺一眼，“这有什么奇怪？以前也经常这样。”她挑了挑眉毛，“我们等的，不正是这个机会吗？”
青莺有点想打退堂鼓，“可是我有点担心……”
青雀白了青莺一眼，“钱都花出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必需放手一搏。”说着，眼睛往上看，诱惑道，“说不定啊，明天我们就是三楼某个房间的主人。”
青莺心一横，“说的也是，快走吧。”
等待倒水的空档，城主静静坐在书房看书，有称心在一旁服侍着。
不一会，青雀探头向书房的称心使了个眼色。
称心会意，躬身道：“城主，水已经放好了。”
城主“嗯”了一声，又看了一页书，才把书放下，起身来到浴室。
一走进来，见青莺和青雀二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薄衫罩身地跪在地上。
青莺不敢吱声，把头低得低低的，略显娇羞。
青雀却是谄媚道：“城主，让奴婢们服侍您沐浴吧。”
城主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他回头看着称心，眼神带着质问。
称心一阵心虚，额头开始冒汗。
城主心中了然，自行脱掉外套，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称心、青雀和青莺一听，忙躬身退下，“……是。”生怕晚走一步，小命不保。
浴室里只剩下城主一人，他独自坐在浴桶中，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
……
第二天辰时，有丫鬟来敲白芷荀的门。
“白姑娘，城主派人来接您了。”
白芷荀一觉醒来发现季琉云已经走了，她揉着酸疼的脖子，纠结到底是要乖乖听话到城堡里去？还是一个人回鬼医门？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前者，因为见到城主，说不定能打听到季琉云的行踪。
另外，她也怕再次遇到卫海。
以她现在的本事，对付一两个普通杀手绰绰有余，可是卫海不是普通杀手，而是红楼顶尖的金牌杀手，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她扬声道：“好，我这就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白芷荀出了大门。
那里早有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