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枕边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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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江曼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住校?”

他低着头,就那么想了很久,手里拿着毛巾抬头看她:“都长大了,我们住在一起不方便。”

16岁他搬走了。

陈如喊着说:“斯年,一个住校,你怎么搞的跟大迁徙似的!”

爸妈不知道他多渴望离开这个家,江斯年自己知道,江曼心疼的也知道。

江斯年和江曼的关系冷了一阵子,缓和过来,还是因为有人给江曼送情书,江斯年知道,态度很差的用手打掉江曼手上的粉色卡通明信片:“别幼稚了,他懂什么是爱。”

16岁半的江曼被他那举动吓到,愣愣的问:“怎么不懂。”

江曼低头,看着地上明信片里头写了鲜艳的三个大字——我爱你。

“教科书上的东西他都还没学明白,能明白爱?”江斯年挑眉生气又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

关系缓和以后,江曼总晚饭后出来到学校宿舍外找他。

有一天夜里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终于说:“没办法在家里呆,明知不是我的亲生爸妈,怎么继续伪装。不想质问,我很怕爸妈失望,他们尽心的养了我这么多年。”

从此以后,非亲兄妹的关系逐渐变得不同寻常,彼此是彼此身边的文火,慢慢炖着彼此的心。

然后,他跳级了。

17岁那年,他参加高考彻底离开。

火车站前,他捅破关系对她表白,前一刻拥抱着她,下一刻离开她。

江曼十年如一日的对他不离不弃,在爱情的基础上不可否认还有亲情,她在心底深处是心疼他的。

有多爱他,江曼就有多恨他,更有多心疼他,但是,这三点却不会换回她的原谅。

背叛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在爱情里,江曼给他判了死刑。

……

江斯年的烫伤面处理完了,他走出来,脸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么,好像不疼一样,但是那烫伤后的皮肤一定很疼。

江曼佩服他的隐忍能力,什么都藏得住,包括心思。

多年以来江曼以为自己了解透彻他了,恍然却发现,自己从不了解他,看透他那更是一个奢侈的想法。

“斯年你们先出去,我拿包。”陈如走进病房。

到病房拿了女儿和自己的包,又检查了一下落下什么没有,才走出去。

童沁跟在江斯年的身后,看着他的手臂,忍不住回头狠狠的瞪了江曼一眼,陈如和江征看着,只能叹气,这个当嫂子的是真误会小姑子故意烫伤哥哥了。

……

江斯年和童沁的房子在准备装修,搬东西中。

两个人都住在了这边,江斯年说睡沙发,反正够宽,而且手臂烫伤了,不方便跟童沁一起睡,怕碰到了烫伤面会疼。

童沁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自己回房。

江曼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洗完澡早早的睡觉,睡不着,不想听见外面客厅的声音,就带了耳机看剧,困得眼睛睁不开时摘下耳机。

第二天早上,江曼五点不到就睁眼醒了。

打开卧室的门,江曼看到客厅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江斯年倚在沙发里抽着烟,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江曼沉默的去洗漱,洗漱完回访换衣服,快速离开。

一个人在清晨的大街上游荡了很久很久,思绪空白,太阳渐渐出来,走到早餐店,进去,点了东西。

拿出手机查看。

她发现那部工作联系的手机不知何时关机了。

开机,三条没接到的来电消息进来,其中一条,显示的是陆存遇。

……

“陆总,你找我了?”江曼问他。

他只说了一个字:“对。”

早餐店里,江曼看着热热的早餐粥开始语结,他的态度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两人都沉默,江曼用勺子搅了一下早餐粥,小心婉转地解释说:“昨晚的电/话是我哥接的,我的家里发生了点不愉快,手机没在我身边。”

江曼有看到已接来电,那个时间手机应该在包里,而包刚好被老妈搁在病房,老爸给她钱,推她让她去楼下交费用,怕小姑子和嫂子再吵起来。

他打来的那个时间,除了江斯年,其他人都在病房外面各自有着不好的情绪。

江曼在意的是,那27秒的通话时间里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

陆存遇并没有对江曼的解释给出任何回应,只说了合作的事。

江曼提前到公司,比别人早,来了就联系了苏青:“苏青,你联系董事长,陆存遇说抵达机场后的第一件事是来创州,工程那边刚开始就出了问题,在他眼皮子底下,差错出自创州,违反了合同,陆氏投资完全可以告我们。”

“怎么回事?”苏青还在路上。

江曼摇头:“不知道,他很生气,我不好直接问啊。”

“好,我知道了。”

苏青挂断。

9点30,江曼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什么也看不清楚,楼层太高。

江曼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怎么样了?”

接完电/话,江曼打给陆存遇,轻轻咬着嘴唇的江曼有些紧张,很快通了。

江曼问他:“陆总,你出机场了,创州的人怎么没有接到你?我们董事长安排接机的。”

陆存遇声音很平静的传来,低沉醇厚:“sorry,江曼,项目是一件很严肃的公事,我不希望你受童刚的摆布私下为谁说情。还有,在机场里无意下听到你们公司的同事在议论,是你吹过了我的枕边风,我才找创州麻烦,不表现的不近人情,是否太对不起他们的意/淫?”

江曼早被议论习惯了,陆存遇现在刻意瞥下创州派去接机的人为她打抱不平,实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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