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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躺在车里,枕着夏薇怡的肩膀,一阵阵难受。
许就回头:“怎么了?夏姐,你让她坐起来,这样躺着肯定难受。”
“哦,好的。”夏薇怡有点紧张,搞得好像苏青是许就什么人一样,关心的紧。夏薇怡让苏青好好坐着,别躺着了。
许就先送了夏薇怡回家,送过几回,熟悉地址了。
夏薇怡下车:“许就,谢谢你了,苏青我就交给你了,对了,苏青的车怎么办?”
“交给我,夏姐别客气。”许就看着夏薇怡进小区,车才开走。
过了二十几分钟,许就才到他租的房子楼下。
苏青住酒店这事许就知道,童刚住院,情况很稳定,早晚会出院,这人纠缠起苏青肯定是没完没了,不为别的,就为公司这口气童刚也难以咽下。
童刚出事那晚喝醉了,许就骂了童刚一句,色迷心窍了你怨谁?别他妈再缠着苏青,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许就那晚上对童刚动手了,把人往死里打了一顿,许就记仇,童刚叫人打许就那回许就还记着,那事许就没对陆存遇说,现在也算是报了那回的仇。
童刚醉的不轻,手术醒后兴许忘
了,兴许没忘,但这都不重要,所有伤都算在了车祸上。陆存遇那头一推四五六,有保险公司,童刚除了住院治病没别的法子,大半夜出去往人车上撞,也是真让人膈应。
许就搀扶着苏青进屋,还是第一次发生关系的这屋。
陆存遇对许就买房子这事改变了主意,他认为许就跟苏青在一块,这简直就是胡闹,能长久的了?
江曼说陆存遇是对苏青有意见的缘故,存着偏见。
陆存遇是这样打算的,先提拔许就,从薪水上涨多点,奖金多给点,凭他自己存钱。这中间再观察两年,毕竟许就才23周岁,还缺锻炼,陆存遇眼中的许就是个人才,学人说话办事很快。
提拔许就,以后应酬上免不了带着,当然,他没法带,他应酬的酒局,那些人许就认识了也没用,得金科亲自来带。
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极其考验人,许就能不能过得了这关他要看看,买了房子,车子,怕这小子突然对社会上一些东西的欲/望膨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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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站在门口,没站稳,高跟鞋的鞋跟一歪,差点摔了。她脱了鞋子,瞬间变得比许就矮了一截。
许就伸手,定定地看苏青,把苏青的头发往旁边拨了一下:“我喜欢你比我矮这么多的样子。”
许就笑笑,比划了一下两人差距。
苏青睁开眼睛,看许就,“你长得好像一个男明星,但你很白,他有点黑,你们的喉结看上去差不多大。”
“是么?”许就还不知道自己长得像谁。
苏青笑着,摇头不说是谁。
许就一时看苏青痴迷,靠近了苏青,低头,跟她接吻。
两人靠着墙壁,苏青感受着前方许就的温度和热情,感受着身后坚硬冰凉的墙壁,苏青醉着酒想,本不成熟的女人如何才能变成熟,本不成熟的男人如何才能变成熟。
苏青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许就,没有爱吧,还是有爱不敢承认呢?其实,人类的爱很少有至死不渝、感动天感动地的,很少有人会因为一次恋爱失败就失去爱人的能力。情变过去一个月,半年,一年,五年,十年,大多数人总有一天都还会爱上其他人。
恋爱时的滋味有多甜蜜,失恋时的滋味就有多苦楚,苏青深有感触。
苏青的身体,瘦,但脫了衣服却不是肉感,是男人喜欢的那种身体,许就实在年轻,紧紧地抱住苏青,一时扛不住,竟是会喘不过气。
苏青觉得自己对许就这不是爱,是醉酒后的放/纵,给他安慰,许就爱不爱她,她不知道,爱要长久了才叫真爱。以前的许就得不到她,要死要活,没心思工作,没心思去医院,这让苏青十分头疼,现在呢,许就每天忙碌的很开心,但苏青随时做着准备,离开许就,她觉得许就不属于自己,而自己,也不属于许就,将来的未来是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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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把手表忘在老妈那边了,要去取。
陆存遇不让她来回折腾,一回去,她准要住下一宿。
江曼这回真没有耍心眼找借口,手表真的落在那边了,江曼觉得自己孕傻了,丢散落四,忘东忘西。
“我去给你拿回来。”陆存遇那了车钥匙。
江曼说:“我给我妈打个电話。”
拿了手机,江曼就打了过去。
陆存遇碰见江斯年,会尴尬,两人都会尴尬,还是不要碰面为好。
陈如接了,江曼问:“妈,你嗓子怎么回事?”
“没事,有点感冒。”陈如冷静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跟女儿说这事,等生完孩子再说。这个关键时候,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江曼信了,说:“妈,家里谁在家呢?我让存遇过去把我手表拿回来,落在我房间了。”
陈如嗓子哑着说:“今天就先别来取了,等会妈几个牌友过来打牌,瞧见存遇,又得问东问西的。”
“哦,好吧。”江曼点头。
按了挂断键,江曼把原话跟陆存遇说了。
“不去了。”陆存遇瞬间高兴,可以在家陪老婆儿子了。
江曼跟他坐在沙
发里看电视,沙发距离电视很远,她穿着孕妇裙,料子很软,贴着身体,胸部很壮观的展现在他眼中,陆存遇按耐着,江曼轻轻踢了他一下:“看什么看?”
“等你生完,我跟你的身体好好谈谈。”他略微笑着。
江曼脸上一红,一转眼好些天没在一起过了,算是被她正式的禁止了性/生活。
再怎么克制不住都不敢要了,她害怕,而每次不畅快,他也憋得十分难受。
江曼脸上还有淡淡的粉色,说:“陆存遇,我们开始分房睡吧。”
陆存遇原本看着电视的视线瞬间移向老婆,皱眉:“为什么?”
“你碰着我,我难受,你也难受。”江曼是说正经的。
陆存遇不同意,那是难受,但也比不上有老婆不能搂着睡觉的那种难受,现在楼不得,但起码能摸着她睡。
这事没谈成,江曼晚上早早的就上楼睡了,才八点半。
陆存遇随后也上楼,洗了澡,不顾江曼反对钻进被窝,江曼没法反抗,动一动都怕碰到肚子。
“老婆,生气了?为这事不值得。”他说。
江曼不说话,闭眼睛。
陆存遇从后往她身上蹭,不一会,本没那意思,但也起了反应,他哄着:“过来,让我亲亲。”
江曼身体不方便动,就觉得后面一个硬硬的棍子支着自己,完全没法好好睡觉,是一种折磨。
他想要她,就跟她想要他是一样的渴望程度。
江曼缓慢地起身,陆存遇问:“去洗手间?别动,我带你去。”
“我不去洗手间,既然你不住客房,那我去住。”江曼就要下床。
这一晚,陆存遇正式开始睡客房,这边有事,他就立刻过来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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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如单叫了江斯年回家。
江斯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关心的问陈如:“妈,怎么病了?”电話里江斯年听出陈如嗓子哑了。
陈如叹气,这个儿子她养大的,但有些事陈如觉得不能压着,不能这么不清不楚一辈子,儿子闺女之间有什么事得搞清楚。再有一点,或许这孩子早已找到了亲生爸妈?儿子怎么知道自己非江家亲生的?这些陈如都不了解。
“这些照片,斯年你看一看。”陈如直接拿了出来。
江征咳了一声,望着儿子。
江斯年拿起那些照片,翻看着,这都是他电脑里存的照片,什么时候被人送到陈如手里了?
江斯年手指发颤。
他不想离开这个家,不想把和江曼的一些事公布出来,不想让这对养育过自己的人知道,养父养母失去儿子心痛不心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若失去养父养母,失去江曼,会心痛。
童沁威胁过他无数次,你离婚,我就告诉你养父养母这件事。
他跪了下来,喝醉不顾颜面的跪下来求童沁。
童沁很是震惊。
江斯年知道童沁不是关凤的亲女儿,而是养的别人的女儿,江斯年怕童沁未来一无所有,恨归恨,但结婚又离婚也算伤害了童沁,他把公寓留给了童沁,还有一个原因他认为童沁也许真的爱上了自己,能守口如瓶这件事,说明童沁最起码在这件事上是善良的。
江斯年分不清自己到底为何要继续姓江,爱养父养母?其实感情一般。
有感情的是什么?是童年回忆,年少时的回忆,跟江曼爬过的每一个窗台,从木头做的,到理石做的,睡过的上下铺床,太多回忆。
陈如看着他:“你知道你不是我生的,你是怎么想的?你跟曼曼在一起,什么时候开始的?挺早吧。”
江斯年抬头,眼睛微红:“妈,我和曼曼在一起是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之后的事。”
江征:“你妈最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分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事你妈还没跟曼曼存遇讲过,就叫了你一个人来。”
江斯年听到陆存遇这名字,双眉紧锁,低头看这照片,江曼给陆存遇看过这照片?那回发过去的就是这些。
“妈,这照片是陆存遇给你的?”江斯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