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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
“桀桀……”
清脆宛如风铃响动的轻笑声也随之响起,其中更是混杂着混杂着嘶哑、尖利的狞笑,即便是以陈长生的胆魄,也不由的毛骨悚然,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浑身的寒毛也随之炸了起来。
“是谁在装神弄鬼?!”陈长生声色俱厉的断喝一声,心念一动,五色巨手握着破山锤已然朝着扑面而来的五彩氤氲打去,右手之中更是紧扣子母五色石,但凡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便抢先出手,打敌手个措手不及。
扑。
随着一声闷响,五彩氤氲被破山锤打出了个大洞,但是却并没因此而消散,反而如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去,嗤嗤轻响中,白烟缭绕,本来坚硬无比的破山锤顿时被腐蚀的千疮百孔,而那五彩氤氲则变得越发的鲜艳而瑰丽。
陈长生一惊,暗道一声厉害,忙将破山锤收了回来,看着坑坑洼洼的锤面,心疼不已。
那五彩氤氲宛如有灵性一般,破山锤一离开便又自行聚拢到一起,铺天盖地似的朝着陈长生笼盖下来。
陈长生焉能坐以待毙,法诀捏动,将五行法术一一使将了出来,火蛇,水龙,木--绿@色#小¥说&网--悠的飘落下来,一副不将陈长生吞噬其中却不罢休的架势,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陈长生几次三番施展缩地成寸避让开来,但随之发现五彩氤氲到处都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且越来越多,让他周围的退路一点点的封住,到了最后竟已经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也想着施展土行术,不想脚下的山石下竟然全都是交错纠缠的根须,密密匝匝,宛如罗网一般,休说是他,只怕是只地鼠也未必能够钻将过去。
就在陈长生眉头紧锁,万般无奈时,五彩氤氲逼到了他头顶之上三尺之外。
陈长生方欲唤出山河图来到里面暂避一时,陡然间眼前血红色的光芒大放,一愣之下,才想起来那块从宋默然身上夺来的血灵桃木令一直不曾收回,此时正高悬在头顶之上。
而这绛红色的光辉恰恰是从血灵桃木令上迸射出来的,仿佛是贯日长虹一般直冲入五彩氤氲之中,所到之处顿时将这滚刀肉一般,软硬不吃的五彩氤氲尽数搅散,陈长生的头顶之上顿时就献出了一方百丈方圆的空隙。
正当陈长生心中暗暗感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时,这血色光芒却并没有再接再厉,穷追猛打,而是倏然收敛,幻化成丝丝缕缕的流苏披挂在陈长生身周。
那五彩氤氲显然是怕极了这血色光芒,只在陈长生身周一丈开外围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但是任由半空中那聒噪的怪笑声高一声低一声的不住催促,却是不敢凑近分毫。
陈长生此时眯起了青木灵瞳,透过先前血色光芒冲破的大洞,循着笑声忘了过去,却是悚然而惊,暗暗称奇。
原来先前他未曾细看,现下才发现那树枝上正开的灿烂的桃树无一例外,全都长着张人脸,男女都有,男的狰狞而丑陋,女的妖艳而俏丽,兴许是察觉到了陈昌横的目光,齐唰唰的扭过脸来,男的横眉竖目、杀气腾腾,女的却眉开眼笑、妖媚至极。
想起罗斯元曾说翠烟山上有鬼面血灵桃,陈长生本以为不过是起了个唬人的名头罢了,现下方才知道果真是名符其实,这一张张桃花上的面孔无论美丑倒真如鬼脸一般。
更让陈长生暗暗呐喊的是在青木灵瞳的凝视之下,每一张鬼脸之上都蕴含着丰沛的灵气,但是却与五色灵气迥然不同,其色如血,尽管不明白这灵气有何妙用,不过能被四宗看得上眼的必然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正在陈长生想着该如何将这偌大的鬼面血灵桃树移植到山河图中时,忽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轰隆隆炸响,那是剑光破空之声,一抹五彩斑斓的剑光转瞬而至。
“尔乃何人?身上怎会有我宋家血灵桃木令?”喝问声中,一个身高七尺,须发皓白,满脸杀机的老者已经出现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俯视着陈长生,浑身上下煞气滚当,颇有一言不合便即大下杀手之势。
陈长生眯起青木灵瞳瞥了他一眼,随即眼睛骤然睁大,心神更是狂跳不已,暗自惊道:灵寂后期,这老棺材瓢子竟然是个灵寂后期的隐世高人。
也怪不得陈长生惊诧若斯,自从上古时代大能纷纷离去之后,天地之间灵气匮乏,天材地宝更是稀缺,以至于偌大的修真界再不复当日仙人满地走,道境多如狗的景象。
不仅如此,就连元婴期以上的修士都几乎难得一见,更不要说是在世间行走,谁都不晓得是在门派之中闭关,还是藏身与深山大泽中潜心修炼,以至于金丹期的修士已然算是了不得的高人了。
也恰是这个缘故,当日宋公明过寿,就算火丁心里再怎么看不上他以及宋家,但适逢其会也是要过来道个贺,凑个趣的。
因此当日在去大荒泽的路上,火丁没少愤愤不平的念叨,说眼下的修真界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区区一个修真世家也抖起来了,愤慨之余,也不免流露出些许的羡慕和无奈。
事实上也无怪他会这样,五行宗虽说是败落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有四宗数百年的竭力打压,但是底蕴也还是有一些的。
饶是如此,宗主木太常也不过只是心动初期,金默峰,水笙等掌门也堪堪刚结成金丹,至于像是火丁这类的闲散长老的修为,更是在融合期的三层境界中浮动,鲜少有突破到金丹期的。
至于陈长生的师父土申,说起来也算是五行宗的老人了,只不过由于当年的旧事,颓废了许久,以至于修为不过是融合前期罢了,就这在五行宗中也能排的上号了。
大宗尚且如此,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就更不用说了,往往门派之内有个融合中后期,甚至金丹前期的坐镇,就足以自傲了。
在这样的境况之下,若说陈长生见到宋公明乃是金丹期尚且可以泰然若素的话,此时见到这个灵寂后期,不知道何时顿悟就会突破进元婴境界的宋家老头,他又岂能不心生诧异。
虽说陈长生所修习《混元五行经》和平素的功法不同,以至于他此时不过是凝魂大圆满境界,就已经凝聚出了命魂,和平常修士的元婴相似。
但那也不过是相似,而不是相同,修为不够,道行不深,就算再多个命魂,若是陈长生和这么个足足高了他三四个境界的灵寂后期的修士斗法,他也是凶多吉少,十有**是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
尽管深知彼此之间实力相差悬殊,但是陈长生此时却已然是骑虎难下,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就爽性先下手为强。
一念至此,陈长生连话都懒得多说,只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陈……长……生。”
灵识飞转,已然使出混元一气大擒拿,一双五色巨手分举着破山锤跟一根巨木,劈头盖脸的朝着那宋家老头砸去。
宋家老头先是一愣,眉头一皱,继而脸色大变,咬牙切齿的问道:“我翠烟宋家可是被你所灭?”
“废话,正是你家小爷所为。”
陈长生自知赖不了帐,自然就十分光棍的认了下来。
“陈长生,你灭我满门老小,毁我翠烟山的百年基业,我宋青云若不杀你,枉自为人。”
宋家老头方才以灵识扫过翠烟山,入目尽数是残壁残垣,血流成河,不由得怒发冲冠,杀气冲霄,咆哮声中,脚下的五彩飞剑宛如流光逸电般,向陈长生劈斩而来。
快。
真快。
陈长生心生感慨之时,那五彩飞剑已然到了近前,其上全无灵气涌动,就好像是个不会法术的凡人挥出的一剑似的,可是唯有身临其境的陈长生方才知道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何等的犀利。
那内敛的剑光宛如是直入神庭,死死的锁定了他的命魂一般,这让他有种无所遁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