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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干脆直接，残忍无情。
每一个字，甚至连标点符号，都变成了最尖锐的利刃，直穿宁不悔的心脏。
千疮百孔，不过是几秒之间。
当年，接到云邸牺牲的消息时，宁不悔以为，这辈子在大的伤，都不会那么痛了。
可是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还有更痛的。
痛的要死掉。
整颗心都在淌血，整个灵魂都被撕裂。
她双脚站不住，摇摇欲坠，最终停靠在后面的墙壁上，才勉强让自己颤栗。
而此时她已经不敢去看云邸。
捂着自己的心口处，脸上表情痛苦。
云邸看着，原本波澜不惊的双眸，此时却染上了复杂的情绪。
他扶额，闭了闭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
走的干干脆脆，不留一点情感。
而背后的人，原本靠在墙壁上，身体一软，跌落在地上。
她卷缩着自己的身体，捂着自己的心口。
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嘴里，呢喃着：“好痛，好痛……”
……
当方慕惟翻遍整个医院，在安全入口的楼梯间找到了宁不悔，看到的场景就是如此。
她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毫无生息。
方慕惟当场脸色就吓得苍白，他冲了过去，把宁不悔扶起来。
宁不悔双目无神，捂着胸口：“怎么办，好疼。云邸……为什么为什么……疼……”
“你说过，会在我身边，会保护我。可是我这么疼……你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