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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婳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地说道:“陪我?你就不怕万宝珠吃醋生气么?何况,我现在身子尚未恢复,不宜侍寝。”
朱祐樘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婳婳,我们不要再为了旁人吵架,好不好?”
张婳冷冷一笑:“她害死兰娘娘,害死我们的孩子,我一刻都不能忘记,你若还有半分血性,现在就去杀了她,替兰娘娘和我们的孩子报仇。”
朱祐樘眉头紧拧,叹道:“婳婳,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张婳眼中满是嘲讽,反唇相讥:“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太懦弱无能?”
朱祐樘脸色发白,眉目间流露几分失望与哀伤:“为何你就是不肯体谅我?”
“对,我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张婳脸色冰冷,恶毒的话似一把刀子般戳向他的胸口,“宫中有的是女子体谅你,你又何必上我这里来自讨没趣?”
朱祐樘盯着她,沉默半晌,起身向外行去,走到门边忽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寝殿,温言道,“你身子未好,夜里不要四处走动。汪直若真的只是一个溜须拍马之辈,之前父皇也绝无可能封他为西厂的厂公。记住,汪直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说罢掀帘大步离去。
张婳怔了怔,低头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径直走进寝殿,却见阮念云正坐在窗下绣花,遂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含笑道:“云姨绣的花足可以以假乱真。”
阮念云放下绣活,皱眉道:“方才你和太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忘了小时候云姨教你的话么,女子以柔顺为美,你看看你,说话尖酸刻薄,态度蛮横,哪里有半分柔顺?他是男人,又是太子,你怎么可以给他脸色看呢?”
张婳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阮念云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了许多:“云姨明白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可事已至此,再多怨恨也无济于事。太子顾全大局是对的,现在时机未到,还不能除去万宝珠,你要多体谅他,以后可不许和他吵架,甩脸色给他看。”
张婳脸色黯然,幽幽地说道:“云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实在无法像从前那般对他,哪怕是假装也不行。”
阮念云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叹道:“不要给自己太重的包袱。你要明白,太子是你一生的依靠,在宫中一个女人若没有宠爱,那会比死更难熬。”
张婳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下叹气,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去塞外草原牧羊放马。
阮念云哪猜到她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道:“听云姨的话,别再和太子呕气,下回他再过来,不许你再给他脸色看。”
张婳不想让她担忧,遂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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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用过早膳,张婳打开库房,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在一口樟木箱底寻到王羲之的真迹《兰亭序》,想了想,又寻了几本失传的乐谱,携着碧桃来到未央宫。
只见万贵妃斜倚在紫檀宝座上,怀抱着一只白色狸猫,拿着一把玉梳慢慢地梳理着柔顺的猫毛。万宝珠坐在下首,端着一盏冰镇酸梅汤闲闲地喝着,见到张婳进来,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冷嘲热讽地道:“太子妃最近转性了么?从前看到姑姑避之不及,这几日来未央宫倒勤快得很,是不是在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