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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乔顿时变了脸色。
“你叫他什么?煌煌?”
南书祁得意地回答:“当然。他小的时候,我和他妈妈都叫他煌煌。”
洛乔突然觉得有点乏力,脑袋有点麻木,而苦涩却顺着她的血脉爬向全身。
她一直以为,煌煌是她的专属,是她跟他闹着玩胡乱叫的,没想到,他的小名真的叫煌煌。
难怪宫教授给狗取名为煌煌,真的是因为想念他这个小外孙啊。
南宫煌搂住她的肩:“洛乔,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时候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转而对南书祁说:“不是说了不要再叫我煌煌吗?”
南书祁见他处处护着洛乔,即便是洛乔对自己十分无理也要护着她,知道他对自己还存有芥蒂,今天不能做得太过火。
难堪的样子说:“呵呵,孩子长大了,不喜欢小时候的昵称了。爸理解,以后不会再叫了。”
洛乔听见他自称“爸”,这个称呼尤其让她觉得刺耳。她仰面望着南宫煌问:“你真的叫他爸?”
南宫煌没有正面回答她。
“洛乔,别想太多。你上了一天班,太累了,我们进去休息吧。”
“我问你是不是叫他爸?”洛乔冲他大声吼。
南宫煌勉为其难回答:“洛乔,血脉的东西是不可能轻易割得断的。”
南书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而洛乔却煞白了一张脸。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认回他了?不论他过去怎样对待你,你都当他是你爸,是不是?”
“你非要逼我回答吗?”
“是。”
洛乔的态度十分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她看得出来,南宫煌看她的眼神含着企求,似乎还含着别的什么东西,但是她就是不想妥协。
曾经,洛振生说,给南宫煌两个选择,如果他要认南书祁,那么就把洛家的全部家产拿回来当彩礼。
当时,她觉得老爸很开明,说得很对。
但当这个选择当真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没办法接受它。
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要做到却很难。
她没办法忘记父亲被无辜关入牢狱时所受的那些罪,她没办法忘记她四处奔波求人时所看的脸色,她也没办法忘记洛家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家人所受的辛苦和白眼。
他们时常搬家,为了躲避上门讨债的债主。
他们为了生存,不惜拉下脸面做各种曾经不屑的工作,他们甚至有过三餐不继的时候。
他们潦倒的时候,形形色色的嘴脸,她看得太多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他若用正当的手段来竞争,她会输得心服口服,甚至会佩服他。
可惜,他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南宫煌见洛乔紧紧相逼,南书祁又在旁边看着他,无法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