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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骑着摩托车在头前领路。这回他走的是较宽的大路,吕天凡驱车跟随。
直行了大约三百多米的距离,拐了一个弯,吕天凡惊奇地发现前方又出现一个小广场,与他之前停车的小广场几乎一摸一样,同样在正中杵着一根木桩。若非走的是不容易失去方向感的直线,吕天凡差点以为又转回了原地。
如此当到了第四个这样的小广场的时候,罗杰终于把车停到了道边。旁边有一座红砖砌成的小房,木门大敞,门楣上方有一块木匾,写着“羊汤馆”三个字。
“这里的广场怎么都一个样?”下车后,吕天凡指着身后的小广场问。
罗杰解释道:“西沟这样的小广场有七个,一般人进来,被这些广场就能搞懵。广场中间的那些木桩,原先都挂着牌子做标识,后来不知给谁都摘掉了。反正当地人也不会迷路,就没人管这些事了。”
“咱们到这里经过了四个广场,算是进入西沟深处了吧?”
罗杰说:“这里是西沟不假,不过这七个广场周边的地方,都只能算是西沟的外围。若真到了最里面,连我都不一定能顺顺当当走出来。”
吕天凡吸了一口凉气。
一进羊汤馆,浓郁的膻味扑鼻而来。馆子里面的空间不大,墙面都给熏黑,正中间砖地上搁着一只铁炉,炉膛燃着红红的火苗,炉盖上坐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水壶。
“哎呀,罗师傅来了。”一对满面沧桑的中年夫妇迎了过来。
馆子贴墙边占了五张桌子,只有两张桌子有几个汉子聚在一起喝酒。罗杰介绍吕天凡说这是我们的掌柜的,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中年夫妇遂把两人向里领,穿过狭窄的厨房,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
这是间典型的农家屋的格局,和吕天凡的家里差不多。屋子里有土炕,炕上摆着一张方桌,炕边横着一个矮柜,柜上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枕头。
罗杰只点了简单的几样,两碗羊汤,一盘炒羊杂,一盘手扒羊排,两碗米饭,没要酒。
趁着中年夫妇去端菜的功夫,罗杰解释说这里其实是他们的睡屋,因为这两口子的儿子,跟着自己练过武,所以才有这待遇,在这里无论说什么都不虞被人听见。
吕天凡恍然。
俄顷,饭菜端了上来,那位中年男子客气地说,如果需要什么就喊一声,自然会有人招呼。说完,知机地退了出去。
其实吕天凡并未感到如何肚饿,吃了一块羊肚,只觉滑嫩爽口,味道恰好,不禁食欲大振,渐渐地大口吞咽起来,不一会儿便吃得满头大汗。
罗杰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是在应景,直至看到吕天凡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点了一支烟,遂也放下筷子,漫天斯理地说:“掌柜的,你不来我也要给你打电话,那小子露尾巴了。”
吕天凡眼睛一亮:“真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
罗杰笑着说:“早说了怕你连饭都顾不上吃。是这样,昨晚那几个徒弟给我领来了一个人,这人在西沟里面靠山根底下开了一家食杂店。看了照片,他说那小子曾两次在他的食杂店买过方便面火腿肠之类的东西,所以记得清楚。现在我们已经把人重点安排在这家食杂店周围,分析那个小子应该就住在附近。估计这两天就能有结果了。”
吕天凡由衷地说:“老罗,我想不佩服你都不成。这么大的西沟,你是怎么过的筛子?光是西沟外围这一大片区域,让人看着就头痛。”
罗杰淡淡地说:“其实说难也不难,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只是这种发动不是靠嘴皮子,而是实实在在的钱。现在这年头,靠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何况,你别忘了,我也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好歹也算半个西沟人。”
吕天凡说:“其实我来这里不是单纯为了这件事。”
罗杰笑道:“早看出来了。张成回来都跟我说了,少宗这小子是有点跋扈,弄得像真的一样,也怪不得小玲揍他一顿,正好也给他长长记性。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
吕天凡说:“昨天孙凤武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说话含含糊糊,两次提到了西沟这个地方,听那话的意思,好像他把什么人安排在这里,不能随便离开。”
罗杰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怀疑他把车藏在这里了?这里面别说藏一辆车,就是十辆车都没问题。关键是孙凤武这辆车太惹眼了,他是怎么掩人耳目把车开进来的?”
吕天凡没有作声,掐掉烟蒂,又抽出一支点燃。
“这样吧,我叫他们留意一下,找辆车比找人简单多了。”
“还有一件事。”
“说吧,我听着呢。”罗杰微微一笑。
吕天凡整理了一下思路,便详细讲了他到天筹人寿与肖捷等人见面及签协议的情况,然后从包里拿出那份协议摆在炕桌上。
罗杰拿过来翻了一下,这份协议他曾经看过,便问:“有什么问题吗?”
吕天凡又把偷听到肖捷与黄伟杰谈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接着述说了姚律师对这份协议的看法,说完便定定看着罗杰。
“你是想问我怎么办,还是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罗杰的语调不温不火,竟似丝毫不以为异。
“你不反对?”
“反对什么?这种人渣还跟她客气什么,不给点教训,她还真拿咱们掌柜的当软柿子捏。”
“呵呵,有你老罗这句话就成。若连她都教育不了,还真有负我一身的能耐。”吕天凡立即穿鞋下地。
“掌柜的,需要我做什么?”
“找到那辆车。如果找不到,那就一切休提。”
吕天凡掀开门帘子走了出去,旋即又退了回来,在背包里一阵摸索,掏出两沓钞票甩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