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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的风头盖过了胡子——至少在娜姐和她的姐妹们面前是这样。
只要我在歌舞厅现身,她们就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嘘寒问暖。胡子羡慕不已!酸溜溜的说:“嘿嘿,你丫成大腕啦!牛波依呀!”
我得意洋洋,“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不过那场架把我的漂亮衣裳打没了——上面全是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还是妮娜细心,见我这两天都没穿白上衣,就说:“染了吧?没关系,送你件新的。”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
妮娜笑道:“当还你一个人情,不然老觉得欠你点儿什么。”
于是就约定了第二天上午在“燕莎”碰头。次日,风和日丽,我坐在公共汽车上看谁都顺眼,心情好得甚至给一位中年妇女让了座儿,她非常不好意思,直谢我,我说:“您甭客气,不知怎么着——我一见您就想起我妈。”
她激动极了,一个劲儿地夸我:“瞧这孩子!真孝顺!”
车到燕莎,离着老远我就看见了妮娜。
这是我第一次在灿烂的阳光底下仔细地欣赏她……她新烫了一头波浪般的卷发,藕荷色低领上衣,咖啡色百褶短裙,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脚踏三寸半的细带高跟棕色皮凉鞋。哇赛!我的心像是被一粒名字叫做情s的子弹击中了!脑海中立刻想到李敖语录:什么叫做真女人?你一看到她,除了硬,浑身都软…这样的女人才叫做真女人!
相比之下,我们学校里的那些“美媚”就成了又青又涩的果子,而我的妮娜!她分明是熟得裂开了口子还在往外流汁的水蜜t啊!
我神魂颠倒地向水蜜t走去,走得愈近就愈是心惊肉跳!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原来她的胸是何其隆也!腰又何其细也!tun亦何其美也!组合在一起俨然一个葫芦也!
我的“青春期无孔可入x欲压迫综合症”立马发作,其症状表现为手脚冰凉而gw火烫,瞳孔收缩而某bw膨胀,站在妮娜面前,向来是生命不息贫侃不止的我忽然腼腆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羞眉臊眼连手都不知往哪儿搁的纯洁小男生。
我特忸怩,“你……你来啦……”
我kao!这他m的叫什么开场白嘛!各位读者应该看明白了吧!这,就是我为何活到二十一岁还是一个可耻的单纯男的根本原因!
妮娜也觉得奇怪,“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我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没病!没病!”
我甚至不敢抬头!眼皮儿羞答答的低垂——我的眼角余光正好笼罩着妮娜的脚。她的脚很纤瘦,最多穿三十六码的鞋,脚趾也修长,嫩得像笋尖儿,还细致地抹着黑色趾甲油——这就更显得脚掌白腻如玉了!
书上说我们中国男人有“恋足p”,看来的确有这么回事,就拿我来说吧,看见了妮娜的纤纤玉足竟跟偷窥了人家一样会面红耳赤——虽然我那时候还是个雏儿。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妮娜说:“没病就走吧,别跟柱子似的,傻戳在这儿。”说罢一扭腰肢,在前边款款而行。
我在后头跟着,只见那肥tun左右摇之,小腿轻微抖之,我的心啊,就蓬蓬跳之……阵风吹来,妮娜的香味儿钻进鼻孔,哦!刺激!我想打喷嚏!
妮娜带着我逛服装店。她还真舍得花钱,不管三七二十一唏哩哗啦买了一大堆,光内k就五六条,各种颜色都有。按理说我该装模作样地劝阻一番,比如说些“别乱花钱”之类的客套话,可我当时连自己的老爹姓什么都忘了,谁还顾得上跟她假客气呀!
后来我们坐在露天咖啡阁里小憩。妮娜蹙着眉头上下打量我,“你今天不是病了就是吃错药了,反正有点儿不对劲。”
我支支吾吾,“哪里哪里…主要是因为…这个这个…你今儿太性感了……”
“我性感吗?”妮娜一下子高兴起来,立刻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忽然把脸凑过来冲我细语,“阿飞,你发现没有,那边有个男的盯着我们呢!”
我说,“哪儿是盯我们呀,是盯你!”
妮娜得意洋洋,“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看我怎么电他!”
说罢,两腿斜放,以手支颐,身子扭出蛇一般的曲线,眼皮儿一抬,射出两道风情万种的电波——那边坐着个西服革履头发上抹了一斤多发蜡的中年男子,手里夹着香烟,面前放一杯啤酒,看上去特深沉的样子,其实眼珠子贼不老实总在滴溜溜乱转——这时跟妮娜的电波撞个正着,立刻哆嗦了一下,赶紧回避,还假装漫不经心地弹弹烟灰——结果全弹进啤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