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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谢小燕
朦胧睡意中,我好像听见窗外有窸窣的声响,我这个人反应很灵敏,睡觉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
从床上坐起来,侧耳仔细聆听,确认窸窣声就是从窗外传进来的,我有些疑惑,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东西?
打开灯,下了床拉开窗帘,抬头一看吓了我一跳,窗外一条小孩手臂粗的黑色正吐着信子看着我。
最为显眼的是,这条黑蛇的脑袋上竟然长了条鸡冠,我立马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非常少见的鸡冠蛇,以前村里有老人看见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鸡冠蛇巨毒,据说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鸡冠蛇很邪异,一双绿幽的眼睛会勾人心魄,民间又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鸡冠蛇是蛇中之王,可号召群蛇。
如果谁招惹了它,半夜便会受到群蛇的攻击,非常的恐怖。
我想了想,自己从来没有去招惹过它,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呢,便坦然自若的站在那里。
鸡冠蛇吐着信子,突然开始发出类似公鸡的叫声,不一会儿,外面院子里就聚满了各种各样的蛇,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双双眼睛闪烁着幽光。
鸡冠蛇的一双眼睛绿光更盛,紧紧的盯着我,看这情形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我很疑惑,搞不明白怎么会惹得鸡冠蛇来找我,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看着窗外鸡冠蛇那双勾人摄魄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你我无冤无仇,还是快些离开吧,我是不会怕你的”。
鸡冠蛇的叫声更大,院子里蛇越来越多,一双眼睛散发出恶毒的光芒,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冷冷一笑,“当真以为我治你不得了吗?”说完,直接打开窗户,手指张开中指和二指快速的叉住了鸡冠蛇的脖子处,虽然平时我不抓蛇,但小时候也跟着村里的大人抓过蛇,抓蛇看的就是手快,而且我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平日里有空就晚上出去在田里照黄鳝,看见了直接用手可以把水里的黄鳝叉上来。
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本事,要知道水里的黄鳝可是又滑又快,不仅手要快还要手指有力,这也是当年黑爷教给我的,说是在墓中,难免会有些机关,尤其是放置着文物的地方,这个时候就要看手快,还有力道。
伸手抓住鸡冠蛇,一下就提了过来,四周的群蛇见状也蜂拥而至,但在靠近我两三米的地方都停了下来,有的还开始后退。
我冷冷一笑,这世间根本没有蛇能伤得了我,这事还得从小时候说起,当年我们村修桥,就在后山打石头,没想到打到山脚下,打出了一个石洞,里面盘曲着一条青黑交加的大蛇,身子有碗口粗,被落下的大石砸到了尾巴,动弹不得。
村里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大蛇,都吓得不轻,后来纷纷说这是妖蛇,要打死。
这个时候我爷爷来了,看见这一幕,连忙阻止了村民,说这是灵蛇打不得,以后会成龙的。
然后安排几个村民把石头抬开,弄了些草药来,说也奇怪这大蛇也不凶,没有攻击村民,盘曲在那里眼睛中流露出痛苦之色,非常安静的让我爷爷把草药给它敷上。
这个时候爷爷又笑着对我说,“志娃子,快来帮爷爷一把,把它身体抬到”。
当时我也不害怕,只是好奇,发现这大蛇一双眼睛也看着我,跑了过去帮着爷爷把大蛇的身体抬起来,爷爷给它抹了些消炎和止血的药,然后我和爷爷又把它抬到了后山的山谷里,爷爷还让我捉了两只鸡来,喂了它。
这大蛇已经通灵,竟然对着我点了点头,张口吐了一块血色的东西。我爷爷见了高兴得不得了,“志娃子,你娃娃有运气哦,这是蛇玉,是蛇王的精髓,还不快点吃下去,以后你就相当于蛇王了”。
我听爷爷的话,把蛇玉吃了下去,爷爷又叫我给灵蛇磕个头,然后我们就走了。
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会进山看它,按照爷爷的吩咐都会带些吃的给它,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它的伤就好了,然后就进了一个山洞。
以后就一直没再看到,只有那年长洪水,那洪水大得都快到我们家门口了,听我爷爷说这样的洪水在我们这都是百年一见。
我无意间看到一条黑色的影子,从我们家旁边溜了过去,然后就进了洪水中,当时天上雷声大起,雨也越下越大,不过洪水没有再涨,我亲眼看到洪水里一条大蛇的影子若隐若现,跟着洪水而下。
听我爷爷讲,这就是成了精的蛇要下海成龙了,因为我们家外面这条河是可以通往长江的。
爷爷给我讲了很多,说这蛇要成龙,就要每年涨洪水的时候,跟着洪水入海,然后跳过龙门才能成功。
所过之处,如果它要抬头,那么洪水就要上涨,头抬多高洪水就涨多高。
不过这样就是有违天法,是会遭到雷打的。这个完全是看它的本性好坏,像有的蛇就是蛇精,有的蛇就是灵蛇。
蛇精入海就是妖龙,最喜欢兴风作浪,像我家外面这条河,听很多老人讲,里面有把斩龙剑,要是妖龙兴风作浪,就会斩了它,不过这都是民间传说,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