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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伸到了茶几下面那格，摸了半天，摸出来一本杂志，皱了皱眉将杂志放回了原处。
下人泡好茶，走出来时，瞥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她惊呼了下，正要开口叫他，却被顾少泽伸手打断。
他从回国到现在，一直都住顾家，而只有她不知道而已。
怎么会没有？凉莫甚感失望，她记得上次林素素是将离婚协议丢在这里的，居然没有。
“你在找什么？”顾少泽适时出声。
凉莫扭过头一看，视线顺着拖鞋、长腿一直往上移，直到对上他鹰隼般的黑眸，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将双手放身后，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在找杂志。”
薄唇轻轻动了下，他没理会她做贼心虚的表情，目光跃过她，走下楼梯，让下人给他倒杯凉茶。
下人看了眼手上的热茶，朝他应道，“是，少爷。”
他往沙发上一坐，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完全当她不存在。
凉莫咬着唇，知道他会用这种态度对她，一定是在记恨她不接他电话那事。她想和他单独谈谈，但一面对他紧绷的脸，她瞬间没了勇气和他讲话。
在下人端茶出来之前，她捡起沙发上的包往身上一挎，想就这样离开。
就在她刚跨出一步时，他突然侧过头，丢下遥控器，说道，“东西都没找到，走了？”
“啊？”凉莫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两人面对面而站着，也许是好久没见面的缘故，凉莫都不敢直视他的脸了，吸了吸鼻子，她很小声地说道，“东西不要了，我先走了。”
顾少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就这样走掉，有些不淡定地说道，“凉莫，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她仰头望着他，小手握拳，有些挣扎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低头问他，“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是因为我，才和夏云曦去的东京是吗？”
“你都知道了？我以为瞒着你会好点。”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凉莫咻地抬头，朝他骂道，“你怎么可以不过问我的意思，就擅自做主，我们到底是不是夫妻？为什么要让我来当坏人，顾少泽你真的很自私。”
她抬头手擦了擦脸，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他也是悔不当初，但他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
在她转身时，他从后抱住了她，“莫莫，对不起！”
这怎么能算是他的错，他会这么做，也是为了她，是她拖累了他才是。
顾少泽明显感觉靠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僵直了背脊，感受到她心底情绪的波动，他试着轻轻唤了她一声，“莫莫，离婚协议我已经烧了，所以这婚是离不成了。”
凉莫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揪着他胸口的衬衫，恼怒地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他要是早点告诉她离婚协议被他烧了，她就不会来这一趟了，真是丢脸死了。
“什么？”顾少泽搂着她的腰，不解地问道。
凉莫将他推开，尴尬地低头说道，“没事，你，你还要在这住多久？”
顾少泽莞尔一笑，知道她应该已经消气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走也可以，你先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个东西，马上下来。”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朝楼上走去。
下人端着凉茶出来时，没看到顾少泽，凉莫让她放茶几上，他马上下来就喝。
顾少泽从楼上提着一个袋子下来，凉莫不解地看着他的袋子。他走到她面前，让她起来走了。
“你里面装的什么？”
他让她自己看，凉莫好奇地接过他手上的袋子，将袋子打开，从里面摸出一个盒子出来。
难掩惊讶，她问道，“这是什么？”不会是送给她的礼物吧？凉莫也只是想想，并不确定真的就是礼物。
“香水。”
凉莫笑了笑，还真被她猜中了，不过他送她香水做什么？虽然她也很喜欢香水。
“你看下，看喜不喜欢。”他伸手牵住她的手，一脸满足地笑道。
“你设计的新香水吗？”凉莫满心期待地打开了盒子，只是下一秒，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因为里面并没有装什么香水，只有一张卡片，“这是什么？”
“设计图。”他解释道。
凉莫满脸黑线，这才注意到这是他新设计的香水图，满心期待的一颗心瞬间全碎了。
“香水的样式，你喜欢吗？”
“喜欢。”凉莫仔细端详着图，光是看着上面的图，她就想拿实体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