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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裕民酒已半酣,见到郑筱梅还是要发动车子,他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不行,我们就坐出租车回去。”
郑筱梅双颊潮红,她轻轻地摆了摆头,将钥匙插了进去,将车子发动起来,按了一声喇叭,算是和踉跄送出门的柯尊能他们打招呼,驶出不远,车子上了大道,田裕民靠在座垫上,闭目养神,他明显感觉到车速提了起来,他不自觉地将手拉住了头上的拉手,正要提醒郑筱梅不要将车子开得那么快,只听郑筱梅那儿传来低沉的抽泣声,田裕民睁眼一看,郑筱梅双眼潮红,早已是泪水涟涟。
田裕民大感诧异,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哭成了个泪人。
“怎么啦?小郑。”
郑筱梅原来以为田裕民倚靠在座位上,早已睡着,没想到他正注意到自己,悄然一惊,将车速慢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眼睛飞进了一只飞蛾。”说着,她擦拭了一下眼睛。
田裕民见状,知道人家在掩饰,既然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就干脆由着她,本来,按照这种车速,田裕民他们早就到家,显然,郑筱梅没走上返程的路,或许,她在开车兜风,田裕民抬起手腕看看表,笑着道:“哎呀,时间有些晚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郑筱梅心里正有事,她正盘算着该怎样告诉他,眼见田裕民让自己开车送他回去,听到这话后,心里着急得又要掉眼泪,她抹了一把眼泪,马上换了一副神态,笑意盈然地反对道:“王县长,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打两杆台球吧。”
那种梨花带雨的娇羞模样,让田裕民欲爱还怜。
田裕民微微一愣,隐隐觉察得有些不对,郑筱梅今天怎么提出切磋台球的想法,莫非她知道自己是个台球高手?可自己自从挂职到青山后,就再也没有摸过球杆,今天郑筱梅主动提出打台球,想必她一定是个中高手了,他还真想好好会会她,他感觉到有点技痒难耐了。
田裕民虽然急切地想打台球,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装着有些难为情地摊开双手道:“小郑,我可是从来没摸过球杆啊。”那意思,打台球可以,只是他的技术可不怎么的。
郑筱梅听出来田裕民已经答应***台球了,她不禁喜上眉梢,嘴角悄然露出一抹娇羞的微笑。
“没关系,其实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郑筱梅生怕田裕民一心一意真要回去,索性横下心来,丢了个媚眼过去,田裕民顿时一拍大腿,低吼一声道:“走,跟你学打台球去!”
田裕民一旦有了想打台球的想法,再也不感觉到车速太快了。
此时,华灯初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下起小雨。雨越下越大,打在车窗玻璃上,雨花四溅。
田裕民只感觉郑筱梅将车子驶出城区,向郊外驶去,他懒得多言,任由着郑筱梅。
小车在大雨滂沱中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了郊外一处叫“西湖鱼庄”的地方。田裕民他们刚吃过饭,郑筱梅显然带他过来不是吃饭来的。
此时,电闪雷鸣,大雨瓢泼,田裕民跟在郑筱梅的身后,兴 奋地走到旁边的楼梯口,踩着木质楼梯上了三楼。
原来,这儿真是别有洞天,三楼是装修豪华的台球厅。台球厅里没有一个打球的人,只有服务员在窗户前面瞪着密密的雨幕发呆,见有顾客上门,服务员热情地迎了上来。
显然,郑筱梅对这儿挺熟,她要了个小包,服务生把灯光调好,端上一杯咖啡后,就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地将包间房门关上。
田裕民借着酒意,站在原地笑呵呵地盯着郑筱梅猛看,那意思是让她先教教自己。
郑筱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一支笔直的球杆送到田裕民手里,轻声道:“王县长,你来炸球吧!”
田裕民接过球杆,走到台前,盯着白色的母球运了半天的气,双手拿着球杆瞄了半天,低吼一声,猛地抡起球杆横扫过去,白色母球斜斜地撅到半空中,落下后撞到球台边,变向后翻滚着冲进底袋。
等他满脸尴尬地把母球掏出来的时候,发现郑筱梅已经笑得花枝乱颤,最后捂着肚子蹲到地上,气喘吁吁地道:“王县长,你还真的不会打台球啊?”
田裕民很诚恳地点点头,“我这人从不撒谎。”
过了好一会儿,郑筱梅才站起身子,柔声道:“不要紧,我来教你。”
随后她让田裕民将左手手掌放在案子上,将他的左手拇指扳开,做好支撑,又帮他把球杆撑好,耐心地讲解着挥杆击打的技巧,田裕民看似听得很认真,眼睛却从没离开她的胸口,两手给郑筱梅的柔腻小手给弄得痒痒的。
两人这样练习着打了起来,郑筱梅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很有准星,虽然没见她如何用力,但球总是能柔和地落入袋中,田裕民虽然把球撞得砰砰直响,却很少能打到袋子里,要不,是将母球给打飞了,要不,就在袋子口附近遛着弯儿,就是不进。
当然,他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打球上,只是盯着郑筱梅那优雅的身姿大流口水,见她轻盈地将柔软的身子伏在球案上,那显露出来的两只小白兔居然隐约可见,见她持杆蹙眉,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风情,田裕民就觉得心里痒到了极点……
这样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田裕民居然一盘没赢,老是被对方以柔克刚,吃得死死地,不过他并没有泄气,抓住一刻空闲就饶有兴趣地站到郑筱梅对面,目光从子球转移到母球上,再爬上球杆,最后钻进那道深深的沟壑当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