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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石头带着李金宝甄铁锤等人,连克两座据点,终于抵达肖家湾。李金宝迅速组织人手在肖家大院外,构建了简易工事。石头蹲在工事里对肖家高墙上的巡逻家丁喊道:
“你们听着,老子是独立团团长石头,今天来就是找你们家老爷还钱的,赶紧通报一声,不然别怪老子的炮弹不认人。”
肖家的家丁一听是独立团,赶紧趴下,生怕这个被肖家人传说得像魔鬼的人,一枪要了他们的命,一个家丁头领偷偷地从瞭望口对外喊道:
“别开枪,千万别开枪,这事跟我们这些下人没关系,我这就去找管事的来。”
一会儿功夫,肖管家出现在墙头上,他大声骂道:
“谁他娘的不长眼,大清早的打扰老子的好梦。是不是皮子痒痒啦,来这儿找死啊?”
石头一见还穿着睡衣的肖管家,蓬头垢面的站在那儿,于是哈哈大笑道:
“肖管家,是不是这段时间我没来找你们,你老就把我忘啦?”
肖管家本来人老眼花,又因没睡醒就被拉出来,一肚子气全冲石头发泄。现在一听这让他几世都难忘的恐怖声音,赶紧趴下从瞭望孔往外看,终于在一堆枯树搭建的工事里,找到了石头。
肖管家忍住怒火问道:
“石团长,你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我们这儿来干啥?”
石头大声骂道:
“肖管家,你个老小子,难道你忘了你家老爷还欠我的钱啊,咋地?想耍赖不成?”
肖管家一听这出更是生气,他满面狰狞的站起来骂道:
“姓石头的,你他娘的还有脸提这事,你不但打劫了我家老爷,连我也一块儿给打劫了,我大半辈子的家业全败在你手里。我,我要跟你拼命。”
石头很委屈,他真的只是打劫了肖善人,怎么可能打劫一个管家呢?他对身边的李金宝问道:
“是不是你们几个背着我干的?要是老子查出来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李金宝想了一下,说道:
“应该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我想了一下,觉得没有这人,应该是肖管家故意的,调拨独立团内部的关系。”
石头朝着墙头上大声骂道:
“肖管家,你个老东西,老子独立团做事从来就正大光明,哪怕就做土匪也不藏着掖着。你告诉老子谁打劫你啦?”
肖管家气得吐血,他扯着嗓子骂道:
“狗日的石头,你打劫我家老爷那么多钱,老爷为了减少损失,硬是说我伙同你们整了他,于是没收了我全部家产,你说说是不是你打劫了我啊,赶紧把钱还给老爷,不然,有你好看的。”
独立团的人一听是这么回事,哈哈大笑起来。李金宝嘲笑道:
“肖管家,你的脑子被驴踢啦,明明是你家老爷抢劫了你,你却把账算在我们独立团的头上,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肖管家拿过身边家丁的机枪,对着石头的位置一阵狂扫。枪声惊动了睡觉的肖善人,他赶紧起床问道:
“是谁在打枪?是不是土匪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