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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赵华的家门口,放下了手中的赵华之后,瑛子便隐入了黑暗之中。
赵华正要伸手叩门,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一阵暴风骤雨似的乒乒乓乓摔碗筷碟子的声音,同时听到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老赵,我今天就死给你们看,以后再也不这么折磨你们了……”
“别……兰芬,你千万不能犯傻,你死了可叫我们父子三个怎么活呀?”一个中年男人沧桑的声音。
“是呀,妈,小华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哪?呜呜……”赵华的哥哥赵晋哭了。
赵华一怔,牛肉满面,大声拍门,“爸,哥,开门!”
“妈,你听,是小华,是小华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赵晋惊喜地喊道,朝赵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看紧赵母,自己便转身去给赵华他们开门了。
东方明珠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头发蓬乱、骨瘦如柴、脸色憔悴的赵母正躺在床上大声呻吟,一手拿着玻璃碎片,正准备往另一只手的手腕上割去。
跟在她后面的赵华一见,马上脚软了,跪倒在赵母的面前,泣不成声,“呜……呜呜……妈,妈妈,你这是在责怪女儿无能吗?”
“小华,呜呜……妈妈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你看我把你们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哇?呜呜……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赵母说完,手中的玻璃碎片迅速地朝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用力割去,登时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马上流了出来。
赵华双眼一翻,想站起来扑过去,可是身子晃了几晃,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