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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轩明有点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叶准没答他，目光从楼文和头顶开始，一路看到他脚。
时间不断过去，足足十多分钟后，叶准才终于抬起眼睛，缓缓道：“这消息我不知道对楼老爷子来说是好是坏。”
楼轩明微微一震：“说！”
叶准沉声道：“令郎确实是自然病故，不过病症不只是普通肝癌而已。”
楼轩明一听“自然病故”四字，顿时露出长长地松了口气的神情，竟然还“哈哈”大笑起来。
叶准莫名其妙，看着对方笑声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在密室内回落的笑声才停下来，楼轩明歉然道：“不好意思，让叶医生见笑了，但……唉，小然该告诉过你，她怀疑是我幼子叔和下的毒手，对吗？事实上我也有这疑问，怕酿成家门惨剧。你可能不太明白，此前我有多担心自己家里出现这种惨剧，直到这刻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叶准怔然片刻，随即醒悟过来。
楼轩明这家伙是为了幼子楼叔和没有下毒手而开心！
虽说这确实值得开心之事，不过死者当前，这老头居然还大笑得出来，这确实有点那啥。
楼轩明忙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不只是肝癌，还有什么病？”
叶准回过神来，道：“他有气郁之症。说直白点，就是心情长期处在猜疑和沉郁状态，久而久之，令他身体抵抗力大幅下降。通常心情原因不会对身体造成大影响，会如此说明他至少这样二十年以上。”
楼轩明点头道：“文和确实从小就是疑心极重，甚至比我更甚。就算婚后，他对小然也是百般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破裂，也是因此。”
叶准想起楼太太之前断言是其老公对她下的手，暗忖原来这是有来由的。
楼轩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叶医生帮我解开心头大结，此为大恩，稍后我会奉上重谢。有劳了！”
叶准见他有送客的意思，也不多说，告辞离开。
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儿该怎样和楼太太说话。
……
直到回到福来小区，到了叶准所租公寓门外，楼太太才终于开口：“验尸的结果……怎么样？”
叶准停了下来，看着她忐忑不安的神情，哑然一笑，道：“忍到这时才问，楼姐不憋得慌吗？进去说罢。对了，刚才搧老卢搧得怎样？”边说着边开门，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时间。
楼太太想起刚才的事，不由露出笑容：“我从没这么爽快过，他以前欺负了我好几次，因为我出身穷人家，对我相当瞧不起，这次终于报了仇啦！刚才你没看到他满嘴是血的模样，真的好惨。当时我只打了十多下就打不下去了，但老卢还苦苦求着我继续打下去，我没有办法，又不敢说破你是骗他，只好答应他。咦？你叔叔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子，没有夏如命的身影。
叶准和她在客厅内坐下，才道：“他出去了。先说结果，楼先生的死因确实是肝癌，这点毫无疑问。不过请勿高兴太早，我现在想说的重点是另一件事。”
楼太太听到确实是肝癌几个字，登时紧张地问道：“那我公公……”
叶准看她神态，已然确信自己所猜，道：“事实摆在眼前，他当然信我。”
楼太太立时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但见叶准一直盯着自己，神情严肃，不由表情一僵，下意识地道：“怎么了？噢，你说想说另一件事，是什么事？酬劳么？我已经准备好啦，一会儿就去……”
叶准平静地打断她：“我要说的是，你究竟为什么要帮着你小叔子楼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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