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条命,等着你来取(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她柔声说道:“你吓到我了。”

方棱嘀咕了一句,“你才是真正地吓到我,明明发烧,为什么不好好躺着,嗯?我只是出去帮你买粥而已。”

阮冉冉笑了笑,“我是有粥喝,可是你不喜欢吃外面的那些东西,我觉得我身体还可以,便起来帮你做了。”

方棱比较讨厌外面的食物,觉得不干净,所以只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阮冉冉便会亲自下厨,久而久之,阮冉冉的厨艺变成了方棱的口味。

让他更加不习惯外面吃的东西,他只吃她做的。

方棱听了,叹了一口气,她如此知心温柔,让他舍不得放开她。

“让我试试看你的温度。”

方棱说着,将阮冉冉的身子转了过来,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用这种亲密的方式来量一下她的体温。

“还是有点热。”

阮冉冉却笑道:“我觉得好多了,来,我们吃晚饭吧。”

因为两人平时约会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小阁楼里面,虽然空间远远没有方棱的家大,但是这对于方棱来说却是幸福的小窝。所以每一次方棱都会陪着阮冉冉去买很多很多的菜囤在家里,这样,两人就不用经常出去了。

方棱也就不用担心,冉冉会被曲家的人给注意到。

很简单的三菜一汤,方棱却吃得很香,阮冉冉也因为他在身边而心情很好,即使是发着烧,她也多多少少地吃了一些。

晚饭后,方棱抢着要洗碗。

阮冉冉却笑着拿过他手里的碗,说道:“你还嫌家里的碗太多了吗?你每洗一次,我家里的碗便少一些,再少下去,要不够我们两个人吃的了。”

方棱听闻,年轻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他也不懂,他明明不是那种粗枝大叶的人,可是盘子每次在他手里就像长了腿一样,自己就跑了,一跑的话,自然就是碎碎平安了。

阮冉冉很是喜欢放在她面前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而她总是噙着宽容的笑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母爱,好像她们的关系是母子一般。

据说,男人只会在自己心爱的爱人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所以阮冉冉每次看见他这样,心里便暖一分。

方棱的出现彻底填补了她内心的空洞。

方棱看着阮冉冉的笑,捏了捏她的脸,带着一丝不爽道:“好冉冉,你这样笑着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阮冉冉笑得更开心了,随口回答道:“你不是么?”

她的手正要去洗碗,连碗的边边都还没碰到,她的身子便被方棱一把抱起,放在了平时被阮冉冉收拾得极其干净的料理台上。

“你做什么?”被吓了一跳的阮冉冉一脸娇嗔地望着他。

那副永远被柔情的水包裹着的眼睛此刻正带着一丝嗔怨。

“当然是和你做|爱啊,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小孩子。”

方棱坏心肠而熟练找到阮冉冉的敏感点,娴熟的技巧一下子就逗弄得她娇|喘出声。优美的脖子往后微仰,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小巧玲珑的胸。

他本是开玩笑,见着她这样子,瞬间就点燃了自己,他低头在她娇|嫩的身子上种下一枚又一枚红色的果实。

看着她在他身下用那副剪水般的眸子无力地望着他时,他只想狠狠地把她占|有,于是他强|硬进入,阮冉冉抱着他的脖子,无声地颤抖着……

***

叶妍芝和郑艺知道迟水水的心情不是很好,便寻了一家靠江的广式小吃的店面。

她们知道,这种小吃最能对迟水水的胃口了,尤其是广式小吃里面的粉蒸鸡爪和榴莲酥是她的最爱。

菜单刚拿上来,两人就帮迟水水兴致冲冲地点了好一些,等到各种小吃上来以后,迟水水被那色香味所you惑,总算是暂时将刑岂深和戚媛媛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脸上也不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正地开心。

“你们两个看着我干嘛,一起吃啊。”

“这不是看你吃得开心,我们忽然大发慈悲不跟你抢么?”

迟水水笑了笑,“那也得看你们抢不抢得过我。”

“哟,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吧。抢光了可别怪我们。”

郑艺看着张牙舞爪的叶妍芝,笑得开心:“抢枪枪,最好是你们两个能打起来,这样这些美食可就全部都归我了。”

“不可能。”迟水水和叶妍芝望着郑艺异口同声地说。

郑艺于是笑得更开心了,只是当她的视线落到离她们这边不远处左边的那一桌人时,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一下子仿佛遭受晴天霹雳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艺,你怎么了,快吃啊,我不抢了啦。”

迟水水是坐在郑艺的对面,并看不到郑艺眼及之处,而叶妍芝顺着郑艺的目光,同时往那一边望去时,她脸上的笑容也僵掉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变脸要不要这么快,刚才还是好好的,现在就……”迟水水说着,身子往外一挪,于是她也望见了让她们两个呆若木鸡的场景。

只见郑艺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楼少唯此刻正跟另外一个女人坐在一起,举止亲密,在迟水水看过去的瞬间,楼少唯甚至还抬起手,擦掉了女人嘴角的黑椒汁。

若是这样还不算有什么的话,紧接着他将沾上黑椒汁的食指放入了自己的嘴中,而女人则是娇艳地红着脸,微微低下头。

“我靠。”

迟水水爆了粗口,简直是不能忍啊,楼少唯这样对得起每个月苦苦等着他来z市的郑艺嘛。

她本来今天心里就有一团郁结,在胸口那里不上不下的,也许是看了戚媛媛的悲哀,看了刑学长的无动于衷,让她有了一种这个世界是不是全部都生病了的感觉。

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一群病人组成的。

每个游荡在这个世间的人都在渴望地寻找着安定与祥和,只是像迟水水这样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一路顺利过来的是女子少之又少。

所以,在她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病态之后,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

迟水水恨不得自己是一个女超人,如此她便能拯救这个世界。

“妍芝,我们上。”

迟水水一卷袖子,拉着叶妍芝就要上去闹场。

出乎意料的是,郑艺坐在原位没有动,而叶妍芝也伸手拉住了迟水水,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们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明明在她的前男生沈维被张忆倩抢走的时候,两人是那样的义愤填膺,怎么今天都这样一幅怏怏的样子,一点斗志都没有。

那种理直气壮地要抽沈维大耳刮子的气势都去哪里了。

叶妍芝看了看郑艺,没有代替她开口,郑艺忍了忍眼中的泪,最终露出一个浅到忧伤的笑容来。

“水水,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少唯……他在上次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跟我分手了。”

“什么?”迟水水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十几年的感情,怎么说分就分了?”

郑艺被她这样一问,心中的辛酸逐渐翻滚上来,几乎要吞没了她。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图书馆,他把我叫到宾|馆去吗?”

“是啊,我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们不还好得很么?”

迟水水清楚地记得,当她说出那句‘宾|馆有什么好玩的’时候被她们两个人深深地鄙视的场景。

她们两人一致地告诉她,宾|馆很‘好玩’。

“是,不过,那也只是我单方面地以为很好而已。”郑艺顿住了话语,似乎是在想要怎么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他和我那个时候,他叫了别的女人的名字。当时我傻了,他也愣住了。于是我们两个人进行了冷战。整整两个星期,我们都没有联系过。我一直在等他,等他给我一个解释。只要他解释了,我就会原谅他。可是,他发短信跟我说分手。”

郑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带上一抹苦涩,“他连见我一面都不敢,连跟我当面说分手的勇气都没有。”

迟水水听了,将愤怒的火焰压下。

“他是觉得对不起你,才不敢见你的吗?”

“也许吧。”

“那你就更不应该这样畏畏缩缩的,是他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他!”

迟水水也不知道自己讲的刑岂深和戚媛媛的事情,还是郑艺和楼少唯的事情,她只是很想把心中的那团无名火给发出来。

她先是知道一个小生命被残忍扼杀,接着又是好闺蜜被分手的事情,迟水水觉得除了在卫生间偶遇了一个美女之外,自己今天这一天过得糟透了。

“算了。”郑艺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我们吃完就快点走吧。”

郑艺刚说完,迟水水已经招来了服务员,说了一句‘打包’。

紧接着,迟水水对着郑艺笑道:“我们去我们的老地方吃东西,再顺便去买点烧烤,如果你心情不好想喝酒的话我们再买一点啤酒。”

叶妍芝收到了迟水水眨眨眼的信号,也对着郑艺说道:“是啊,我们好久没有去那个地方了,只要你想,今晚陪你不醉不归。”

郑艺感动于两个闺蜜的体贴,笑道:“好,我们走。”

***

曲家大宅。

曲家二房曲文韬手中拿着只盛有三分之一的1892年红酒拉菲的水晶高脚杯,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夜景,许久也不曾动一口杯里的红酒。

仿佛,红酒只是他用来把玩的玩物而已。

在曲文韬看见了那个西装革履的身影进入大宅之后,他慢慢收回视线,望着手中殷红如鲜血般的红酒,手腕轻轻用力,红酒便在高脚杯里激荡,翻滚,然后一切又慢慢回归于平静。

是的,就仿佛曲文韬这个人一样平静。

曲文韬的平静和曲梓城不一样。其实从曲梓城的眸色里可以看出,其实他是情绪太多而交杂出一种平静的错觉,但是曲文韬的眼里是真正的毫无一丝波纹。

甚至当年曲梓城抢了他的遗香总裁之位后,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那样一副平静如水的眼神,家里人只当他心思不在勾心斗角之上,所以显现出那样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可他要是真的没花一点心思,又怎么可能在曲家拥有一席的立足之地。

“二哥。”

曲致远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曲文韬慢慢转过身子来,虽然已经有了些年龄,但是岁月只是多给他添了一份稳重的魅力而已,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老去的迹象。

曲家的好皮囊让他们在不同的年龄段都有自己不同的魅力和气质,独独不会有沧桑和衰老。

曲文韬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走到阳台旁边的吧台面前,将那瓶刚刚开启的红酒又倒了一杯出来,递给曲致远。

曲致远接过,喝了一口,赞叹道:“二哥,你怎么舍得把你这瓶珍藏的红酒给拿出来了。”

曲文韬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红酒库,里面放着他这么多年来在全世界各地不断收集而来的红酒,也有一些是在他自己的葡萄庄园里亲自酿的酒。

不过不管是买来的,还是自己做的,曲文韬虽然偏爱红酒,可是他喝的红酒却很少很少。就如此刻一般,他虽然倒出来了,可是也只是闻其气味,却不曾动过一口。

曲致远之前有提过一次,他作开玩笑般说道:“二哥,你的那些红酒要是不喝,就干脆给我好了,放着多浪费,而且我要喝的时候还得去外面买。”

然而,回应曲致远玩笑的只是曲文韬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眼神。

就是那种平静到令人觉得他仿佛能看透一切,所以曲致远闭嘴了。

曲文韬看着曲致远将那杯红酒慢慢饮尽,他才开口。

“找我什么事情。”

“二哥,你知道遗香水晶货源出问题的事情了吗?”

“你做的?”

曲文韬神色淡淡,对于这么严重的集团危机,他没有任何的着急。

曲致远没有想到二哥会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他微微一愣后,承认道:“我是动了些手脚,不过那个水晶矿本来就极难采挖,会出意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别留下马脚。”曲文韬只是这样叮嘱了一句,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漫不经心到似乎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二哥,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手脚?”

曲致远自认自己办事干脆利落,而且用的人全部都是自己的亲信,事情不可能泄露出去才对。

曲文韬复又拿起那杯红酒,继续看着里面流光流潋婉转,晶莹剔透。

“我不知道,随便问问而已。”

曲致远只觉得自己后面冒出了一些冷汗,和二哥对话只觉得心中有千万只虫子爬过一般,只因他没办法看透他的表情,眼神,心理以及他的所思所想。

当一个人完完全全地站在你面前,你甚至都能触碰到他,可是又好像不站在你面前一般,这种感觉很是渗人。

“那么,二哥,你愿意帮我吗?”

“说。”曲文韬只有干净利落的一个字。

他只是让曲致远说明来他的来意,但未置可否。

“曲梓城即将启程去巴西,我知道巴西有二哥您多年的好友在那里,我想能不能让他多多‘关照’一下曲梓城,也不枉费他这一趟巴西之旅。”

“你想谋杀你的亲侄子?”

曲文韬一针见血地道出了曲致远的心意。

“我想,曲家有这个想法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才对。”

“你要知道,曲老爷子虽然看似不喜欢曲梓城,一旦出事情,他还是会护着他的。”

曲致远听到这个,真是咬牙切齿,“我知道,所以才要在爸爸的视线范围之外除掉他。”

“万一被人知道,手足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可不好听。”

曲文韬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过红酒一点,终于,他抬起手,极少地抿了一口红酒。

刹那间时光的醇厚在他的口腔中迅速蔓延开来,鲜美的味道急速地侵蚀了所有的感官,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像是得到了最高的奖赏,又或是达到了人生的巅峰。这样令人不能放手的美味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喝第二口。

然而,曲文韬终究镇静地放下。

这就是他为什么收集红酒却不喝红酒的原因,任何美妙的事物都引人沉醉。

而他曲文韬的人生不需要沉醉,只需要时时刻刻的清醒,只有清醒才能记得过去的伤痛,才能不逃避回忆,才能继续有勇气,努力地生活下去。

“二哥你的意思是……不帮我了?”

曲梓城的每一次出差,对于曲家人来说都是极好的下手的机会,上次他去c市,虽然并没有人敢动手,但实际都虎视眈眈,就等着机会能够扑上去咬破曲梓城的喉管,喝尽他的血,吃下他的肉,再夺过他手中所拥有的一切。

等待曲致远的是恒久的沉默,沉默到他都想有了抬步离开的意思,曲文韬还是没开口。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二哥的休息了,告辞。”

“曲梓城远比你沉得住气,就这一点,你就已经完败得一塌涂地。”

曲致远气得磨了磨牙,他实在是看不懂曲文韬的心思,也明白不了他的意思。他顿住脚步,想等曲文韬接着说下去。

可是曲文韬并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手拿红酒又走到了阳台处。

曲致远想走,可是想到他刚刚说他沉不住气的话,又多停留了十分钟,可是在这十分钟里,曲文韬已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最终曲致远还是带着愤愤的神情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关上门的下一秒,另一道年轻沉稳的声音开了口,“二叔当真是叫我来看好戏的。”

一直坐在阳台角落,被落地窗帘遮住的曲梓城终于说话,他手边的另一瓶红酒已经被他喝了一半多,只因这跌宕起伏的好戏实在是想让人喝彩。

无奈介于他三叔曲致远的在场,他不能出声,于是只能用喝酒来代替。

“就算我助他一臂之力,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曲文韬毫不客气地用最鄙夷的词语来描述他的亲兄弟,明明刚才他一副不赞同手足相残的样子,但是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他哪里在乎他口中所谓的亲情?

“虽然是跳梁小丑,但是还真给我捅出了一个不小的篓子。”

一个月之内,要找到新的水晶矿,并开采挖掘,加工做成水晶瓶子,实在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水晶不似钻石般坚硬,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慢工才能出细活,着急的话,只能是一败涂地。

曲文韬没有再开口,只是当曲梓城起身要拿走他的那瓶年份更为久远的红酒之时,他的眸光有了一丝闪烁。

“人走可以,红酒留下。”

曲梓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红酒,笑了。

“二叔,你虽然努力不想让自己沉浸在回忆中,但是你的行为恰恰相反。”

曲梓城的话正好攻击在了曲文韬面具的裂缝上,只是曲文韬很快便遮掩好了自己情绪的波动,开口反击。

“我不但可以让红酒留下,也可以让你走不了。”

曲梓城笑得愈发开心了,“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你放心,我的这条命,等着你来取。”

说完,他没有打算放下手里的红酒,而是拿着直接走了出去。

曲梓城说这句话不是因为胸有成竹,只是因为他坦然而已。他并不是上帝,不能预知未来,也不知道终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究竟会如何。

只是,在结局到来之前,他会尽自己所有的努力,撑到最后一刻再倒下。

曲文韬望着曲梓城的背影,眼神里终究有了情绪。

平静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不是看透,而是无可奈何。

曲文韬不帮曲致远是因为他并没有理由要帮他,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会放过曲梓城。

在曲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来就没有停止的那一刻。而相互结盟也并不是将利益捆绑在一起。曲家,每一个曲家人都是自我独立的,没有谁依靠谁之说。

因为,除了自己之外,每一个人全部都是劲敌。

而敌人,就是用来消灭的。

曲梓城望了望那瓶被他随意放在副驾驶位上的红酒,眼神变得幽深。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没人接。再打,终于传来了声音,不过却是一群女人在疯狂地嬉闹唱歌,分贝一节高过一节。

电话里传来迟水水已经醉了的声音,因为她大声地对手机吼道:“老公啊,你打我电话干什么?查岗吗?”

曲梓城的唇角泛起笑意,配合着她说道:“老婆,我来接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