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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酒意香烈气氛甚浓,美酒结合着过往轶事合成最融洽的团聚之景。南宫岩沉醉其中,南宫寻独立在外。南宫寻细心品尝着那道素菜,来去左右,她的筷子也没进过别的盘子,孤单的咀嚼着,唯一能入口的菜并不合口。
桌上都是耳聪目明之人,众人都看的明白南宫寻吃素,且口味刁钻,就连肉油烹饪的素菜都不吃。苏夫人悄悄的命令厨房又做了几道素菜,以素油烹饪。后上桌的素汤,清淡简单,只有冬笋一味食材,南宫寻却极为爱喝。一碗喝尽,想要第二碗,却被苏以平突然打断。
苏以平端着酒杯缓缓地走到南宫寻的身边,满脸笑容对着她说:“刚才的事情就就是场误会,妹妹可别放在心上。现在我敬你一杯酒,咱们杯酒泯恩仇。都是一家人,些许小事不必太放在心上。”
苏以平的突然转性,让南宫寻觉得非常危险。幼时苏家惨痛的教训,让南宫寻对苏以平芥蒂甚深。不过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却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给人难堪,将茶杯斟满水举杯回礼。一杯入肚,苏以平依然不依不饶,妹妹是不给我面子,我喝酒,你喝茶。今天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喝一杯。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准备给南宫寻斟酒,酒壶里的酒杯并没有倒入酒杯,而是越过酒杯直接奔向南宫寻的衣服,领扣及至腹部浸湿一大片。
“哎呀,你看看衣服都湿了,我给你倒酒,你躲什么。”几乎没有伪装太久,苏以平就原形毕露,虚情假意的拿出手绢为南宫寻擦拭。
南宫寻的脸色并不好看,拨开了苏以平的手。
苏以平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南宫寻一脸病容,衣服浸湿可不行,得赶紧去换身衣服,甚至招呼以碟去帮忙找件合适的衣服。
听到苏以平的话,苏以碟放下碗筷准备领着南宫寻前去更换衣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南宫寻觉得事情有诈,一再表示并无大碍。餐桌上的众人皆认为应该换,不能糟蹋身体。僵持不下,南宫岩劝说妹妹去换衣服,不能驳了别人的好意。
“南宫岩,你也跟着一块去吧。”南宫寻走后,南宫岩依然不能幸免,被苏以平指使离桌。
“妹妹换衣服,他跟着去干什么?”童大人有些不解的问。
“在门外守着,看看南宫寻有什么需要,是否身体有恙。如果有变该及早就医。”南宫岩觉得合情合理,向苏以平道谢,并向众人作揖离开餐桌。
瑶姨,你去吩咐厨房做些驱寒的羹汤以备不时之需。舅夫人,你也跟着去提醒瑶姨南宫岩爱吃什么,多准备几道合口的菜,刚才南宫岩都没怎么吃。苏以平有条不紊的吩咐两位长辈。
行,还是以平想的比较周到。童夫人应承之后便随着苏夫人同行离开。
爹,舅老爷,你们两个继续喝酒。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应该喝个痛快。东杰,赶紧给二位倒酒。苏以平有条不紊的指挥者餐宴的进行,卓东杰给两位长辈斟酒,两位喝的酒酣耳热相谈甚欢。在酒酣之际,苏以平给每个人都分配了羹汤,汤浓味美,回味无穷,即便是刚才稍有不愉快的南宫寻也有份分到,却在汤勺即碗之时被卓东杰所阻止,提醒她南宫寻吃素。
苏以平当然知道,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
她既然吃素,是无论如何不会喝你所盛的汤。卓东杰说的言之有理,给了苏以平提醒。苏以平收回了盛满汤汁的羹勺,将它倾倒进了冬笋汤里,并翻滚搅动了几下,让两种味道更好的融合在一起。
“你这么做何必?”
“当然有必要,谁叫她对我不敬。怎么了,你心疼啊?”
算了,随你便吧。每次提到她,你总不了抱怨。卓东杰无奈的默许了苏以平的做法,继续陪着两位长辈喝酒,他们两颊绯红,眼光迷离,已有喝醉的征兆。
厨房吩咐完毕后的两位夫人并没有立即重返餐桌,而是去看了南宫寻。固执的南宫寻坚决不换苏以碟的旧衣。最后童瑶替她找了一间苏以平出嫁之前缝制的并未上身的旧衣,南宫寻勉强同意更换。由于放置时间较久,颜色有些暗淡,又因为南宫寻比苏氏姐妹高出一个个头,不合身的尺寸令南宫寻看起来有些滑稽。
重新回到餐桌时,后补的菜早已上桌,落座的南宫岩被重新拉入战局,四人觥筹交错,完全置其他之人不顾。
苏夫人已无意就餐,好好的宴席乱无章法毫无规矩可言,苏夫人向来询规守矩知书达理。如果眼前的姑娘是真是她的女儿,她会多几分宽容,看着她占据女儿的身份像跳梁小丑般的存在,在心里更多了几分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