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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号饭，比我们剧组的饭还要差，连个肉丁都不见。”他不停地给她涮肉：“你要多吃点肉。这是当地的黄牛肉，土生土长，绿色食品。”
麻辣烫菜品很有特色，一根根串在签子上，吃起来很耗时间，但又不至于吃太饱，是个不错的消遣方式。对于想长时间聊天的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待客方式了。
她低着头慢慢吃肉，给他一句中肯评语：“你比我想象中的随和，一点不像演艺圈的人。”
“粉丝们都这么说，这都托我爹妈的福。”他对她的话毫不意外：“我爸管教我特别严，决不许我摆任何架子。他在军队当官惯了，管儿子也像管士兵，哪怕我拿了百花奖，回到家还像小时候一样，检查作业，逼着我把演过的角色挨着口头总结一遍，就差写年终总结了。”
听到这段独家新闻，赵炀捧腹大笑：“真的？以前从未见有报道。可惜我不是狗仔队，否则这段拿去卖给报社，肯定赚一大笔。”她抄起一根筷子，抵着程枫的嘴巴：“说，还有什么独家秘闻，说给我听，我给你做个独家专访。”
“你这是独家专访？审鬼子还差不多。”程枫拨拉开她的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咋知道我今天说的从来没有报道过？”赵炀坦诚地回答：“我来这里之前，研究过你所有的公开资料，包括你的个人生平，百度百科，各种影视娱乐访谈，香港小报杂志绯闻。”
原来她是有备而来。程枫眯起眼睛审问：“你是联邦调查局派来的？”赵炀喝了一口酒，不动声色地道：“早都说了，我是你的粉丝嘛。”
程枫没有那么笨，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他宁可相信她是间谍。
“我的粉丝里面，真有厉害人物，神级粉丝。尤其是国外粉丝，真是藏龙卧虎，一个比一个牛。什么北美的音乐大师，澳洲的画坛泰斗，上次我过生日，他还托人送我一幅画，徐悲鸿的奔马图，挂在奶奶的堂屋里。我从我的粉丝身上，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的确，论个人的素质修养，国外的影迷要高一些。”赵炀点头称道：“海外有很多世家子弟，出身良好家教严格，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具有很高的文艺素养。”程枫照旧力顶国货：“国内也不缺牛人。有很多才子才女，80后90后的粉丝，在我的贴吧里写文，替我量身定制角色。有些写得真不错，我让助理都整理好，拿来做脚本创意。”
赵炀微笑赞道：“这说明你演得好，能吸引这样级别的人。”
这个马屁拍得响亮，程枫心里立刻舒坦了。抖露半天个人隐私，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跟日本人离婚，加拿大户口落不下，没关系，回中国找我，我帮你申请北京户口。”赵炀听了一愣，马上离他三尺远：“没有，不用。”
“客气什么？咱们是朋友。我已经给好几个员工搞了北京户口。”程枫经常凭借自我判断，帮助他想帮助的人，不管人家要不要。这是他对人好的一种方式，但不是每个人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