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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的休假转眼结束,那天,楚尧收拾好行装,等着国防部在上海办事的吉普来接他,泊菡也因为孕中胃口变化,拉着楚舜要去霞飞路的又一村吃虾仁两面黄,楚舜答应说等送了哥哥就带着泊菡出去。不曾想电器行的店员急急赶来,说是来了一位主顾,要和楚舜谈转让电器行的事。
楚舜抱歉地看着泊菡:“菡,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好吗?”
泊菡微微嘟起嘴,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松手让楚舜离开,楚舜向哥哥道过珍重,赶紧带着店员离开了。
整个上午,泊菡都神不守舍地盯着大门口,可左等楚舜不来,右等楚舜还是不来,只好跑到街口,借了电话打过去,才知道楚舜正和那个主顾在谈转让店铺的细节,没有办法回来了。
泊菡悻悻而归,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辆绿色的美式敞篷吉普停在门口,楚尧正把行李丢进座位。看见泊菡垂头丧气的模样,拉住她,神色冷冷地问道:“怎么楚舜连陪你一下的功夫都没有?”泊菡沉默着点点头。楚尧沉思了一下,突然把行李包塞给站在一旁的司机,说道:“你等我两小时,我办点事就回来!”然后将泊菡一把塞进副驾驶座上,自己跳上吉普,点上火,踩足油门,绝尘而去,只留下在门口抱着行李目瞪口呆的吉普司机。
楚尧一路飞快地来到又一村,拉住泊菡进了饭店,俩人找到座位坐下,楚尧关切地问:“除了虾仁两面黄,你还想吃什么,就都点上吧!”
泊菡从被楚尧拉上车起头脑里就一片混乱,除了内心一阵强似一阵的狂跳、紧张之外,她完全做不了任何事情——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楚尧不会伤害我,楚尧他没必要伤害我……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啦,他只是关心他的侄子或者侄女吧!他不是亲口说过,已经把我当成自己的弟妹了嘛!……
跑堂很快就送来了虾仁两面黄、熏鸡肉沙拉和葱油黄鱼,楚尧还为泊菡点了一杯橙汁,他指着饭菜,用平静却富有命令性的口吻对泊菡说:“快吃,把这些都吃掉!”他的目光也是清冷而权威,在他的注视下,泊菡只得像个以服从为天职的小兵,认认真真地把自己面前的饭菜当做敌人,一个一个地消灭干净。
在泊菡吃饭的过程中,楚尧自己一根筷子都没有动,一直点着烟,抱着手臂在看泊菡,慢慢眼里的冷冽褪去,怜爱的火苗一点点地跃入目光,嘴上却是一番嘲笑:“真没想到你这样能吃!”
泊菡一抬头,看见他眼里星光闪烁,又成了两年前月光下那个英俊得如同天人的楚尧,一时心里面春风吹又生,脸庞一下子烧红了。
泊菡的表情变化,自然躲不开楚尧的眼睛。他突然收回眼里的笑意,又换回平常的清冷,站起来,说:“走吧,我也要回南京了!”
“大哥,你不饿吗?不用吃一些东西吗?”泊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