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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病房楼的事情等于后患无穷。警察仍然在展开调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可我这边已经算安分太平了些——阿鹿没大问题了,前几天转去了一所私立医院疗养;余棠回了北京,用余家的力量继续调查这件事情。昆门道观那边我问下来情况还算好,昆麒麟也康复了。
人经历过巨大的****后往往会发生一些心境上的变化,我从前没有怕过黑,可是从那事情之后就开始开灯睡觉,让我妈担心了好几天。值夜班的时候也总爱待在办公室过夜,打开大灯,然后人睡在沙发上。
但就像是一个连锁反应一样,事件开始了,它就不可能停下。
一晃眼到了十一月。那天自己刚才出夜休,去值班室取包的时候就看到里面坐了一个人,是昆麒麟。
虽然两个人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只是每逢这个人出现,我都要心慌一下。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他晃了晃手里的交通卡。原来也是个喜欢拿硬卡撬锁的人……
“有点事想找你谈。今晚你没约人吃饭吧?”
他这样说话让我有点不习惯——因为自打认识以来这人从来无组织无纪律说走就走说干就干,想一茬是一茬,他如果今天说“走,咱们去哪里哪里打鬼”我倒反而觉得没那么诡异了——谈话?我和他能谈什么?未来职业规划?
“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有些事情想问你。可以的话,今晚回昆门道观,我做饭。”
反正今晚自己也没什么事情,答应就答应了吧。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来吃饭了,然后就跟着昆麒麟去了停车场,那辆黑色的SUV在一堆小轿车里面十分显眼。
去昆门道观的路上,我们还拐去了一次菜市场,他让我在车里等,说完就下车了;过一会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回来。
“这几个人吃的啊?”
“就两个人。昆鸣在学校,猫出去看电影了。”
“啊?她和谁去看电影?”我记得猫在这没朋友没亲人,看电影这种活动一般都是组队啊。
昆麒麟摇头,“不知道。”
他和猫的关系应该算不上好,只是那个妹子实在是没地方住了才会收留下来。说起来也没问这人有没有女朋友,要是有的话那多尴尬啊。
很快车就停在了道观门口。这地方没大变化,还是很安静怡人。我和他走过枉死门的时候,旁边那人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这扇门叫做枉死门吗。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个门匾的名字让人挺不舒服的,总有点阴阳关的感觉。
“传闻昆门鼎盛的时候,那些枉死的魂灵就会穿过此门,来求昆门历代仲裁人为它们平冤昭雪。”他伸出手去——这个人的个子很高,能够直接碰到月洞门上面的边沿。“……我从小是作为下一任仲裁人被教育的……很多时候,自己都在想,也许有一年有一天,我会和师父一样立在大殿外,看枉死门外魂灵往来,以一人之力裁断阴阳生死。”
然而现在,这扇门外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那么清静,听不到任何鬼魂哭诉。
大殿的门已经关上了,我们绕过它,直接到了殿后住人的地方。他领我到的地方似乎类似于食堂,还挺大的,屋子里有两排长桌。食堂后面就是厨房,他先进去择菜了,让我在外面看会电视。现在这时间只有晚间新闻,我开大了些音量,一边和厨房里的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他问,我房间里那剪报本是不是给你拿了?
我说那还不是为了找你才拿的吗。抽空我给你快递过来就行。话说你在里面搜罗我的资料干什么?
厨房里头安静了一会。过了片刻,我听见昆麒麟说,查余三少的事情时顺带查到你的。
这也太能查了……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别拿哥的话当耳旁风,做男人不能那么心小。
他应了一声,估计也不想说那个了。厨房里锅碗瓢盆声听着特别有生活气息,也不知道这人做饭味道怎么样。电视里正在说今晚的体育节目,说到一半,突然开始插播一条寻人启事。
——他刚好从厨房端着盘凉拌海蜇出来,我还回过身去接菜盘子,就听见电视里正在插播,七院有一名病人失踪,因为这个病人有心理问题,所以家属希望能尽快找到。
屏幕上的照片是一个青年,看样子大概在二十七岁上下。我们俩听见是七院出事都愣了一下,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