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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不需要再对接下来安维赫人同加尔马纳人之间的战争做过多描述了,因为法洛姆和路德维希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和优势,在安维赫的舰队也被打败后,安维赫的官僚们恐慌地抛弃了那些仍然在伊维萨战斗的安维赫士兵。这些士兵半数以上都战死在伊维萨,活下来的一部分士兵被编入到路德维希的军队当中,另一些则被交给伊维萨居民或者其他人处死。
后人把发生在这一年当中的战争视为一场伟大的战役,不到十万的加尔马纳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击溃了三十万的安维赫士兵,但是在这其中却没有发生太多值得记述的伟大战役。路德维希是这样评价安维赫军队的,他说安维赫人在战争中只想着阴谋诡计。而且如果我们关注一下安维赫人内战时的战争,我们会发现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两支庞大的军队互相对射弓箭,直到一方因为心理崩溃而逃亡为止。世界各地的民族因为他们的性格,因为他们面对敌人的不同,还有各地资源的差异,发展出各自不同的作战方式和军团配置。安维赫人崇尚谋略,擅长弓弩,而加尔马纳人则以其重甲兵和近身搏杀而闻名世界,他们甚至厌恶弓弩,以为那是一种不光彩的作战方式。我们并不能因为安维赫人的失利而贬低安维赫人的战争习惯与能力,任何一个民族在他们衰败的时候,即使他们掌握着更为先进的战争装备和思路,无一例外也会失败。
不过对那时的安维赫人来说,由于他们政府势力巨大,或者由于他们对来自国外的危险还没有经验,他们还不知道害怕外国人。因此他们只是单纯把战争的失败归结于海军与陆军将领的错误,塔雄在愤怒之下逮捕了所有活下来的高级军官,将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全部杀光,然后对加尔马纳人,尤其是针对路德维希发表了一篇极为狂妄的宣言。被宣言所激怒的路德维希没有征求格诺维法的意见,强迫加尔马纳的海军把他和他的两万士兵带到了安维赫人土地上。他疯狂地屠杀安维赫的士兵和平民,不允许士兵对敌人有任何宽恕行为。让路德维希感到惊讶和鄙夷的是,居然有大批的安维赫平民提着自己同胞甚至亲友的头颅来到他这里来寻求宽恕,这群人恳求路德维希收留他们作为士兵,以为加尔马纳作战。路德维希出于好奇和战斗需要,单独把这些人编成军队,并派遣他们外出进行劫掠活动。这时候路德维希发现,安维赫人屠杀自己同胞的热情要远远高于对自己作战的热情,因此这就更加深了他对安维赫人的厌恶。一个高尚的安维赫女人,在路德维希带领军队破坏她所在村庄的时候,站在路德维希军队的面前,勇敢地阻拦敌人,路德维希看到为她的勇气所感动,于是下令要士兵们留下她的性命。但在她身后的安维赫人,以为她激怒了路德维希,所以冲过去砍死了她。路德维希在远处看到这一情景,大为震怒,为此,他把这个村镇完全摧毁,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后来,当安维赫人匆忙纠集起的一支五万人的军队也被路德维希杀死后,塔雄竟然说他要亲自率领大军去杀死入侵他的国家的宵小之徒。不过这时候格诺维法对路德维希发出了最后通牒,要他尽快回到伊维萨,理由是他们即将对特朗西特斯作战。路德维希离开时,在海岸边屠杀了所有投靠他的安维赫人,他站在船头,对身边的朋友们说,他终有一天会摧毁这个软弱而富庶的国家。
就在格诺维法在同安维赫人的作战取得上风的时候,他指使内夫塔利侵入了萨尔比人的土地,萨尔比国王戈伊亚向特朗西特斯的联军求援,于是联军派遣使者到内夫塔利那里,谴责内夫塔利不应该违反和约上的规定。但内夫塔利狡辩说,是萨尔比人首先破坏了条约中的规定,最后他还补充说那份和约是在自己被迫的情况下才签订的,而这种和约本就不应被视为有效。于是联军又派出了一个使团到内夫塔利那里,当内夫塔利把他们赶走后,他们去找格诺维法,但是格诺维法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从而把这支使团拖留在了加尔马纳。就在特朗西特斯人等待格诺维法消息的时候,尼安德特人已经同萨尔比人进行了多次战斗,并占领了许多萨尔比人的村庄。由于戈伊亚的苦苦要求,当时驻扎在萨尔比人土地上的凯里尼亚士兵联合联军中的一些其他人,私自帮助萨尔比人作战。法洛姆抓住这个口实,斥责特朗西特斯人破坏了协定,因此他带着自己的士兵驻扎在伊维萨的军事要地,随时准备入侵伽里尼。但这时候路德维希却把船队和一大队的精锐士兵带走去入侵安维赫了,因此法洛姆一直安静等待到路德维希第二年从安维赫返回。
也是在这段时间内,安奎利塔斯苦于为赫拉班带领的海盗所骚扰,这群海盗起初只是在经常有船只通过的商路和他们驻地附近袭击船只,但后来,他们居然登陆上岸,公然袭击滨海的村镇和城市。在赫拉班的带领下,海盗们的规模越来越大,他们在自己的岛屿上发展起城市和村庄,建造要塞和造船厂、兵器场,他们还以独立的身份参与到周边各国的外交当中去,以至于许多人都愿意称呼赫拉班为国王而不是一名海盗了,实际上,在赫拉班所控制下的许多岛屿居民确实一直在这样称呼他,只是赫拉班不愿公开承认而已。
当加尔马纳的海军击败安维赫海军后,许多安维赫船只漫无目的地逃跑,那时正在附近的赫拉班力排众议,只带着一支很小的舰队冲向对方,并成功把它们俘获。他把许多安维赫人充作奴隶,多余的就直接丢到海里去。因为这次成功的军事行动,他的水上实力大为增加,由于安维赫人的船只巨大而又坚固,所以赫拉班在把它们做了一番改造之后,这些船只就成了他最为得意的一支海上舰队。在那之后,赫拉班公开向除安奎利塔斯外的各个国家递交贸易协议书,他向每个国家保证,他们的商船将在塞托维亚海上西起比萨、南抵蓬特,东至波托西的广阔海域上得到自己舰队最大限度的保护,而各个国家也可在不超过整个塞托维亚海的贸易中以低廉的价格雇佣他们的船只甚至船员进行贸易活动。一些国家为了本国贸易的安全,和赫拉班签署了协议,而那些没有同意赫拉班要求的国家的船队则继续承受着赫拉班的劫掠和破坏。虽然联军为赫拉班一事所苦恼,但他们不希望在与加尔马纳作战的时候再立强敌,因此,联军的他国代表不顾安奎利塔斯人的抗议,主动请求赫拉班在这场战争中站在自己的一方,或至少保持中立。赫拉班为联军给他提供的这份协议感到高兴,他一度希望为联军战斗,但在考虑到各方面的纠纷后,他只是谨慎地宣布自己将保持中立。
由于赫拉班常常对安奎利塔斯做出残酷的行为,所以许多安奎利塔斯人便联名请求赫拉班饶恕自己的祖国,他们辩解说,巴西尔和米奇普萨的错误不应该为他们这些无辜的人所承担。赫拉班过去在城内的朋友们把这份请求书带给了赫拉班,但是赫拉班在沉思许久后,拒绝了安奎利塔斯的请求。他开始指责他的朋友,他说当他与他的父亲同时接受审判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站出来为他鸣冤或作证;而他在可探视的牢房被囚禁的时候,他的朋友们也没有去看他;在米奇普萨以大量伪证陷害于他的时候,不只是他的朋友,甚至没有一个安奎利塔斯人对此表示异议:所有人都在赞颂着米奇普萨的英明决断。他说自己在十年的“黑狱”生活中发现,监狱中既有因为各种残暴行为而被关押的恶人,也有许多只因为惹怒某些当权者而被囚禁的善良人,但这些都无一例外是安奎利塔斯人的罪恶体现。接着,赫拉班开始诉说自己在监狱中的苦难,他为了逃脱而付出的鲜血和恐惧,在他诉说这些内容的时候他就好像是因为失神一样自言自语起来,语气中也带着复杂不平稳的情绪,这似乎是长期监狱生活给他带来的影响。但他最后恢复了镇静,说他现在还不能原谅安奎利塔斯人,然后他把他的朋友们送回了安奎利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