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遭遇瓶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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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乃在帐中研究那个稻草人很久,没有悟出精髓。

她只好强打精神,继续去训练,结果毫无疑问,还是失败。

大阏氏眯着眼睛“看来你仍旧没有领会,回去吃饭吧。”然后扬长而去,马蹄溅出的飞沙迷住了她的眼睛,酸涩、肿胀。

她反反复复的看着稻草人,想象它就是自己的敌人。

于是···今天的她还是没有抢到食物,妇人仿佛早有预料似的,很有先见性的给她藏了一包牦牛肉,递过来时,尔乃可以看见妇人宽厚、有力的双手,热腾腾的食物将她的掌心烫得发红。

尔乃有些感动,黄油纸里被撕成条状的牛肉安静地躺在那里,油渍浸湿了黄油纸,露出斑斑驳驳的痕迹。

阿尔在她用完餐后很有礼貌的坐过来,在她旁边问很多丁零的事。

“丁零的牛多么?”“恩,很多。”“比月氏还多?”“恩,比月氏还多。”

“你们那里真的是女人干活?”“恩,我们平时都很忙碌,男人们那里就很清闲,无非是鼓瑟唱曲儿,力争多才多艺。”

“真的····有这么好?”阿尔明显有些不可置疑。

尔乃仔细端详了下阿尔的脸:“像你这种姿色的,可以天天穿好看的裙子,在家里被人养着,什么杂活都不用干,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尔明显涨红了脸:“裙子···裙子?!”

尔乃歪了歪头:“其实没有要求必须穿,但这也代表了地位、财富,大多数人都巴不得穿呢!美丽是我们族男子最基本的标准,裙子可以增色不少。”

阿尔的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整个鸡蛋:“你···你没有骗我吧······。”

尔乃躺在草地上,目光清和:“我委实没有什么骗你的理由。”

“你能不看···那个稻草人吗?”阿尔一直瞧着尔乃直愣愣的盯着稻草人,心下有些不快。

“啊,对不起。”尔乃饶了饶头,有些困扰的说:“可是若不研究它,我的任务就完不成啊。”阿尔于是凑近来“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嗯···如果我说···只是假如,这个稻草人是我的敌人···啊,别用奇怪眼神看我!!”“我会尽力克制,你继续说。”阿尔眉眼有些笑意。

“你说我要怎样,才能致它于死地呢?”

阿尔的眼神突而凌厉起来,让尔乃有些不适应。

“那还不简单,分析它的每个部位,找到每个能致它死地的角度,反复记住它的每个身形,即使在茫茫人海中都能嗅到它的气息,只要你日日夜夜都拼命地仇恨着它,你就会更深地了解它,甚至连它的基本习性都洞察的一清二楚。”

“等到这份仇恨蓄势待发的时候,你随随便便就可以杀掉它。”

尔乃心中一惊,而后有些后悸起来。

月氏的人果真是外在亲和,而内在却残忍凶暴···抑或者是这是天性的残忍·····

阿尔笑盈盈地看着她,仿佛是要等待她的夸赞,目光如清水一般干净澄澈。

尔乃旋即释然,自己没有资格评价月氏人,每个为了活在这个世界的人,谁又不是设法让自己更现实又更冷酷呢?到底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谁都没有资格批评谁。

“谢谢你。”她很高兴地冲着阿尔笑了笑。

“不客气。”阿尔将头高高昂起,努力不使自己更得意些。

这几天,她已经完全熟知了人体的结构,标准模版的稻草人想来应该不是问题。

妇人依然很体贴地给她送来食物,阿尔也照例来找她聊天,可以说,她和这对母子混得很熟了。

每当她执箭远距离攻击稻草人时,基本上箭箭精准,而且力道也足,生生穿透了稻草人,虽不一定比得过“百步穿杨”“辕门射箭”,让这对母子大惊小呼一下倒是绰绰有余。

今天的排演时间,大阏氏仍旧远远地观望。

而今日的她再抬起头来,眼中的神采已经截然不同!

冲刺···掩护····躲避···获得信息···她已经熟悉得如同行云流水,做起来丝毫没有难度,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项最关键的步骤了···刺杀。

她深吸一口气,向已知帐篷冲起。

这次只有一个小小的头的侧影印在帐篷外,而尔乃却仿佛看透了帐篷,任何一个部位在她眼中都清晰可见,她谨慎地驭马在帐篷外选取角度,争取一次性射中其要害穴位。

她动了动拇指,让手与乌金神弩间形成一个合适的角度,在瞳孔乍然收缩之时,箭镞已离弦飞了出去。

这个过程,对于尔乃而言,第一次变得那样漫长。

“哧!”重重刺入的声音,帐篷内很安静,没有一只鸽子受到惊吓。

她成功了,大阏氏望来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赞赏,那是一种对她的肯定。

她听着将士们的欢呼的声音,草原宽广,这一刻没有狂热的兴奋,只感觉到心里无比平静。

“今天草原上的人都说你成功了,”阿尔给尔乃端来一碗烈酒“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们都说你是英雄。值得庆贺一番。”

尔乃淡淡地嗅着酒的芳香,泉香酒洌。

“是你送给我的酒吗?”

阿尔看着尔乃皱起的眉头“恩···怎么,你不喜欢?可是他们都说勇士喜欢喝酒,我忘了你是女孩子·····”阿尔就作势要倒掉,尔乃伸手拦住了阿尔要倒酒的手。

“这样好的酒,倒掉可惜,酒倒的确是好酒,只是如今喝来,有些伤情。”尔乃面容有些淡淡的悲怆,仿佛眼中胶着一碗化不开的浓重悲伤,难以言喻。

“你是想家吗?”“是想啊,之前很痛苦的,总觉得没有什么事会更差劲了,但是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

仿佛很是唏嘘一般“原来什么东西都是可以随便的啊。”“什么都可以变得习惯。”

“我···听不懂···”阿尔面上有些困惑,尔乃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有些乐了。

“没事,敬阿尔一杯。”尔乃仰头灌下,清流顺着喉管流下,所到之处带着些滚烫的辛辣感,似要烧灼喉腔。

“你···”阿尔缓缓地吞吐着气息,“完成任务后是不是有更多的时间陪我玩了啊?”

褒尔乃看着他,像是想起了若干多年前自己的小弟,一时间神绪纷乱。

等到那个时候····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她始终做不到当年那个人那般残忍果绝,她微微眯起眼睛“你猜?”

“好狡猾···”阿尔明显有些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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