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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太收回视线，又吐了一口浊气，松开女儿的耳朵，眼中含着泪水，闭上眼睛，一句话说出来，因为过于悲痛，而无声：“谢谢你，陆总。”
如果陆氏集团公事公办，本不用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
陆氏集团，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文太太看着陆云锦，他仿佛有话要说，但是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张口。
“陆总，你还想说什么？”
陆云锦皱眉，咬了咬下唇，双手交叉握紧，他有些紧张，这些问题，实际上比较过分。
“我想，能不能请让你原谅小林？”
员工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流言蜚语，有人在传言，如果当时小林没有说出那张道歉书的目的，说不定死的人就是郑函，而不是文总监。
当然，现在的这种结局，对小林而言，他实际上做出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对于文太太而言，这却是一件最糟糕的事情。
文太太盯着陆云锦，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咬牙启齿，她只是平静地说道。
“抱歉，我不能。”
“如果不是他，我丈夫，或许不会死。”
“抱歉。”陆云锦仿佛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局，他勉强点头，“我尊重你的意见，对不起，是我太强求你了。”
余太太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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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锦从公司回来，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余南乐吃过饭，从卧室里出来，见李叔正把饭菜端上桌子，陆云锦低头吃饭，默不作声。
余南乐最近腰身被肚子撑着有点难受，扶着腰慢慢地走过来，在餐桌旁边坐下，也拿起筷子，陪着陆云锦一起吃。
“公司里情况怎么样？”
“还行，出了一些事情，但是没有问题。”陆云锦忽然放下碗，伸手拉住余南乐的手，吞咽下去一口饭，微笑着，真诚地看着她，“南乐，有你在，真好。”
他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实际上，小林来找她的时候，余南乐就已经把问题差不多都了解了，知道他是受了文总监意外事故的感触。
“平白无故地说这种话，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有点不习惯。”余南乐反手握着陆云锦的手心，两人相视一笑。
二楼的栏杆旁边，陆流和大宝站在过道上，看着餐厅里的两个人。